遙沐芸花了十六文錢買了兩斗米,又花了十七文錢買了四兩豬肉,再買了幾文錢的蔥姜蒜等配料,最後又買了一顆白菜便向院子走去,一路上倒是听到不少消息,傳聞鄰鎮上來了一位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據說是帶軍出征的將軍,又是個皇子,結果勝仗歸來卻染上了怪病,病得極重經不住車馬勞頓,只能屈居那小鎮上四處懸賞重金尋找良醫為其救治。
她默默將這件事情記在心頭,有了那神奇的聖愈果,救了那人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她先要將這柳燕燕收拾了。
瞧著柳燕燕那個模樣,明日估計還會同那齊銳言私會,到時候不曉得齊銳言的夫人抓奸在床的時候,這三人會上演怎麼樣一個鬧劇。
遙沐芸回去的路上並沒有閑著,提著一堆東西順路上還順手牽羊從路人身上順來了不少銅錢,畢竟不能從柳燕燕給自己的錢里面克扣一些銅錢,只能這樣做。
回院子前,她尋了正準備去鄰鎮的董伯,給他手里塞了剛才從別人身上順過來的十多文錢,對他說道︰「董伯,幫我個忙成不?」
董伯本來也不願意搭理那柳燕燕院子里面的丫頭,不過瞧著錢的面子上還是頓住步伐對她問道︰「什麼事情?」
「董伯您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去官府衙門那里說一聲,告訴他們,我能治得了他們那位大人物的病。」遙沐芸忙開口對他說道。
「哦?什麼辦法?」董伯精明地詢問道,眼楮內閃爍著一抹精光,他可是曉得那就治好了那位大人物,可是有千金的打賞的。
「董伯,咱們都是心地明白的人,這事成了您絕對不會被虧待,若是你不願意幫忙,我找李伯去。」遙沐芸自然曉得董伯心中那點小九九,想私吞?你也配!
「怎麼會不幫忙,好歹也是認識幾年了,舉手之勞而已,這不正巧我準備回鄰鎮,不過這一趟來回怕是得三四天呢!」董伯怎麼能放過這等好事,忙應承道。
「芸兒自然不會讓你白費功夫,芸兒現在不是沒什麼錢財,等以後一定好好報答董伯你的恩情。」遙沐芸也不在意那點銀兩,她的目的是回去,以遙家嫡女的身份回去,奪回應屬于這個身子的一切身份與地位。
「好的,你可真的有把握?」董伯也不是被財輕易迷了心竅的人,還是開口詢問道。
「您放心,即便救不了,您也沒什麼損失不是麼?」遙沐芸微微一笑,對董伯寬慰道,「即便不能治,對方也不會為難您一個傳話的不是麼?」
董伯思來想去卻也覺得沒錯,便應承著上了路。
而遙沐芸則回了院子進了廚房,說來她做飯也算是能手,尤其做藥膳算是一絕,動作麻利地將米倒入米缸,然後再將蔥姜蒜、和肉洗淨,便開始做飯炒菜,隨意做了兩菜一湯,舀上米飯,拿著拖盤將做好的飯菜端進了柳燕燕的屋內。
遙沐芸面無表情地將碗盤擱在屋內桌上後,又將之前買菜剩下的錢連同錢袋擱在桌上。
柳燕燕拿起錢袋點了點,又精明地瞧了瞧桌上的菜,感覺差不離,便沒多言語,收好錢袋上便對遙沐芸說道︰「算你老實,滾回屋去,敢去廚房偷吃小心瞧我怎麼收拾你,明兒早點起來,給我做點粥,我要出門。」
「嗯。」遙沐芸沒太在意,低著頭就退出了屋子,做飯的時候她就不知道吃了多少了,這笨女人能發現就有鬼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女人要出門,怕就是去會那個齊銳言去了,自己得跟上,確定了地方等兩人做了那檔子丑事的時候,讓人請齊銳言的原配來瞧瞧兩人的活,到時候卻不曉得三人會鬧成什麼樣子。
遙沐芸將夕陽已落,夜幕也已早早拉開,想著明日還得早早起來忙活,便也去了後院將差不多干了的被子枕頭收起來,回了屋早早上床睡下。
哎,遙沐芸嘆了口氣,這麼不舒服自在的日子還是快快結束得好,這鬼地方實在是讓人呆得難受,還未完全干透的被子和枕頭透著的那股潮氣讓她感覺極其不舒服,但是她只能將就著渡過一夜。
第二日一早,遙沐芸便用昨日的剩飯熬粥,然後自己喝了點後,給柳燕燕端了進屋,便瞧見此時柳燕燕已經穿戴整齊,剛撲上粉,這回正在畫眉呢。
「你今天記得去後山上采些野果子來。」柳燕燕瞧著遙沐芸就是不順眼,冷冷地對她說道,「多采點。」
「嗯。」遙沐芸不溫不火地回道,反正今天她就打算讓這柳燕燕威風不起來,也不差這會功夫。
柳燕燕喝了粥後又在梳妝台前照了照,點朱唇,微微一笑,鏡中那容顏早衰的臉雖然撲粉點唇,但是依舊能看出來蒼老的痕跡,不過在她自個眼里,自己依舊風華絕代,不減當年。
遙沐芸沒作聲,推到屋外踩著草鞋去柴房內拿了竹簍裝作準備去後山的模樣,讓柳燕燕頗為滿意。
柳燕燕準備妥當以後,便扭著腰肢向院子外走去,遙沐芸則已經歡喜地出了院子。
遙沐芸也不急著跟上去,畢竟這村落極小,倒也是不愁找不到,故意慢上一會,她放下竹簍洗淨面容,將之前沒有搭理的凌亂發絲梳理好,梳起垂鬟分肖髻,按照記憶將自己如沐的發絲分股,結鬟于頂,使其自然垂下,並紅繩束結肖尾、垂于肩上,這樣原本便絕美的面容就這樣展露出來,雖然穿著粗布衣裙,踩著草鞋,但是依舊難掩她絕代風華,她蓮步輕移,小心翼翼地跟上柳燕燕,那女人隔了這麼久,也就走到村頭,怕是去了村外齊銳言村外的小居,那里柳燕燕曾經讓遙沐芸去送過東西,所以大概記得路。
這女人根本不提防遙沐芸,以為她懦弱無能,現如今就讓她自嘗苦果試試、嘗嘗,讓她知曉欺辱她遙沐芸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