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遙沐芸顰蹙緊那線條雅致的黛眉,掙扎著想要從冥夜身邊躲開。
「去浴室。」,冥夜上下打量了一番遙沐芸,一臉嫌棄將她一把推進隔壁間熱氣氤氳的浴室內,說罷,他便旋身向外走去,似乎真的沒有別的意圖。
遙沐芸立于那霧氣繚繞的浴室中,片刻之後也覺得難耐極了,便寬衣解帶下了浴池,她詫異地發現這浴池居然源源不斷地從一處龍頭出水口吐出。
她舒服地坐在浴池內的,舒緩這日的疲勞。
冥夜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將一身衣裙丟到浴池旁的地板上後,便再次離去。
遙沐芸先是一驚,瞧著冥夜居然只是送衣服就離去,心底也有些意外,不過此時她如脂凝玉般的肌膚被熱水浸泡得染上一抹粉艷的紅色,想想便也出了浴池,擦淨身上的水後便穿上冥夜送來的衣裙後,頓時間面容之上的嫣紅之色暈色更深。
這錦繡雙蝶鈿花拖地長裙確然是漂亮,只不過這對襟處開得如此之低,卻也讓她吃了一驚,古代這般保守的地方居然會做出這等的衣裙,實在是匪夷所思,想來肯定是那冥夜惡意為之。
遙沐芸嘆了口氣,她倒也不太在意,稍微整理了下衣裙的雙襟後,便穿好鞋襪步調徐徐地走了出去。
結果便瞧見冥夜似笑非笑地倚坐在軟榻之上,一雙妖冶魅惑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遙沐芸看去。
她居然沒有絲毫的羞澀,落落大方地走了出來,那被熱氣微醺成艷麗的嫣紅色的面頰,讓她不知覺中透著股魅人的誘惑之感,讓本就楚楚動人的她平添了幾分嬌媚,那微微敞開的雙襟處半遮半掩顯露出來的豐盈看起來尤為讓人垂涎欲滴,其實他完全料想不到,這般瘦弱的嬌軀居然有這般玲瓏有致的身形,若是精心地養上一段日子,恐怕……禍國殃民也不為過啊。
遙沐芸也不遮掩,就這樣款步姍姍地走到冥夜面前,對他說道︰「你究竟要殺我,還是要救我?」
「現在還不能讓你死。」冥夜只是玩味地挑了挑眉,對遙沐芸輕笑一聲回道,「你準備回遙府?」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遙沐芸,心中卻是極為錯雜。
「自然。」遙沐芸點了點頭,犯困地走到屋內的搖步床畔,踏上階梯月兌去腳上的鞋襪後,便躺在柔軟的床榻之上,那雙沁著慵懶之意的清澄雙眸內繚繞著繾綣的霧色一般,讓她愈加顯得魅惑。
遙沐芸儀態萬千地斜躺在床榻之上,單手托著下巴神閑閑意懶懶地凝視著冥夜,對他嚶然輕笑道︰「怎麼?我回去會妨礙你麼?」
「只是少做一單而已,倒也無礙。」冥夜微眯眼眸,對遙沐芸反問道,「倒是你,打算如何回到帝都?看這情況,遙家那些人可是下血本要你的性命。」
「你會保護我不是麼?」遙沐芸慢條斯理地回道,她宛若嬌鶯初囀的笑聲隨機從那朱唇間逸出,「沒有我,你也活不下去不是麼?」
「女人,你還在算計我。」冥夜言語此句時他只是暗含著溫潤的笑意,遙沐芸那種居高臨下傲然的姿態看得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我除了算計你,別無選擇不是麼?」遙沐芸幽幽嘆了口氣,一雙絕美的澄澈秋水眸流露出絲絲縷縷的無奈,她確然沒辦法,眼前這男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自然要多加利用了。
冥夜譏諷地冷笑一聲後,突然站起身來,徐徐走到了遙沐芸面前,對她語調頗為曖昧地說道︰「知道麼?能躺在我床上的只有我的女人。」
「是麼?」遙沐芸嬌柔地盈盈笑著,續而對冥夜說道,「不過怎麼辦?你不配做我的男人。」
「你……」冥夜听了這話,那隱隱要發作的怒意正在心頭醞釀,若不是……
「且不說你受制于我,畢竟我的男人自然得對我百依百順。」遙沐芸也不在意對方即將爆發的怒意,不溫不火地柔聲說道,她突然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抬起右手指了指腫起的右頰,「在我看來你保護不了我……」她抿了抿唇看著冥夜一點點變化的面容,展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所以,冥夜,想做我的男人你還差得遠呢。」
說罷,遙沐芸慵懶地躺了下來,疲乏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冥夜困倦地垂下眼瞼,聖愈果效果並沒有那麼快,而且芸丹服下去並沒有吃整個聖愈果的效果好,但是藥效循序漸進卻對身體有好處,不過那毒性很霸道,所以她需要一個恢復的過程,芸丹估計得服下三顆左右才能徹底痊愈。
「中毒?」冥夜挑眉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遙沐芸,將她柔若無骨般的嬌軀抱了起來,讓她整個人斜倚在她懷內,右手搭在她手腕上,卻發現遙沐芸確然是脈象不大對勁,但是具體上看不出來什麼,神色也顯得疲憊乏累,難道……
「讓易墨過來。」冥夜突然對外面喚道,然後低下頭對遙沐芸不溫不火地言語道,「你不是醫術了得,藥方告訴我,讓人配藥解毒。」
「你也想從我口中套出解藥,借此機會試試能不能也解去你身上的毒?」遙沐芸厭煩地推開冥夜,往床內側挪了挪後,再次困倦地躺,對冥夜說道,「這毒對我沒有用,休息幾日就能恢復。」
「你……」冥夜視線看著遙沐芸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邪魅妖冶的眼眸內似乎浮現出一抹錯雜之色,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卻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