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頓了頓之後續而說道︰「我也不是什麼懷春少女,那般對小女人獻殷勤的舉動對我沒有絲毫作用,你為我做的任何事情我都謹記在心,相對我也會定時給你藥物以作回報。至于其他,恕我不能給你太多。」
她其實心中隱隱能感覺冥夜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不願讓這個念頭佔領她的心,這樣的男人值得她寄托一生?她搖了搖頭,她更喜歡那種單純的交易,若是摻雜進了感情,便會讓事情變得復雜起來,畢竟女人無論平時再如何理智,遇上感情的事情,總會流露出感性的一面,行事自然也會出現偏頗。
遙沐芸回遙府可不是打算談情說愛然後尋個男人隨隨便便就嫁了,要知曉女人要是嫁了就是潑出去的水,根本無法掌大權,她此番回來的目的就是大展手腳,將過去這位遙家小姐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順便將這遙家收入囊中,她可不想被男人所擺布,亂了陣腳。
其實她早就考慮過,即便是掌大權的女子也不可能一生不嫁,女兒不嫁,其父母有罪,所以她終究還是得嫁人,但是這嫁的方式卻會與眾不同些,她將來的男人得入贅進遙家,成為贅婿,成為她遙沐芸的依附品。
而冥夜?溫逸之?可能麼?可能成為遙家贅婿麼?
即便是成為公主的駙馬爺,怕是這男人都未必願意,更何況區區遙府,對方好歹也是四大家族溫家的掌權人,又有一層極其特殊隱秘的身份。
這話說出去怕只能博人一笑,根本不會有人當真。
那種心高氣傲、唯我獨尊的男人會屈居自己一介女流之下?做夢吧!看他現在這般舉動,她便覺得這男人太難掌控,即便是她擁有牽制他的藥物,也無法讓他完全服從于自己,這樣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成為她今後的丈夫。
她這一生一世也不會從這遙府內嫁出去,要娶她只能入贅遙家!
遙沐芸早在決定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做好了打算,其實她想法也很簡單,尋個落魄書生入贅進來,性子軟弱一點,好掌控一些。
她過去游戲人間早就不信什麼情愛什麼的,感情都是建立在互相利用之中,有的男人是為了她的美貌,有的男人是為了她的雄厚家世背景。至于真心,這玩意實在太虛,愛了受傷的總是女人,這種例子她見了不少,讓她對情愛之說看得很是淡薄。
男人的眼里,女人永遠是附屬品,床上的玩物,亦或是能帶給他利益的助力,宣泄了**,得到了金錢地位,他們便能輕易抽身離去。
永遠都是女人愛得深一點,一旦沉淪便難以月兌離。
遙沐芸可不想成為冥夜的戰利品,成為他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畢竟這是古代,像是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不三妻四妾,到時候,她年老色衰就等著終日以淚洗面看著他寵幸年輕的新人。
就像是遙文宇……
他的夫人過逝前就源源不斷地納妾,過逝之後依舊如此,將愛妻唯一的骨肉丟到荒山野嶺去受苦,他則在這富麗堂皇的府宅內嬌妾環抱,享盡榮華。
遙沐芸一思及此處,眼眸內便忍不住燃起一抹怒意。
而听了遙沐芸話的冥夜,卻是心中一惱,自己在她心中居然是如此用心險惡之人,待她太好讓她已經得意忘形,這女人果然寵不得,既然她讓自己懷柔,他也便無需對她多客氣。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該明算賬。」冥夜扯下那遮擋面容的黑布,自個則拉開那紅紗帳,踏上拔步床的軟階之上,一把將躺在床榻之上的遙沐芸拉拽了起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我一路護送你會帝都,幫你名正言順的回遙府,幫你引薦當朝宰相邱流希做先生,且問,這些恩情換做藥物得多少年的份量你才還得盡?」
遙沐芸銀牙一咬,吃疼地晃動著自己被冥夜捏攥在掌中的皓腕,這男人手勁極大,又被自己言語激怒,此時此刻下手也沒有絲毫的分寸,也沒有刻意的留情。
「若是藥物份量完全由你定量給我,實在是不公平,你既然對我所做的一切都銘記在心,回用藥物還報,藥物呢?你現在倒是將還我恩情的藥物給我?」說罷冥夜居然伸手在她周身模索了起來,那動作完全不留有余,骨節分明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搜尋著癮果丹的藥瓶,隨後寒聲對她質問道,「似乎沒有能還我恩情藥物,女人,現如今你該如何回報于我?」
遙沐芸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弄得暗暗一驚,心道這冥夜情緒陰晴不定,這麼快就被自己言語激怒,如此暴躁,有些失措懊惱的她試圖向床內側退縮著,一雙玉足不斷地踢踹著冥夜,想要從他鉗制下逃月兌,可惜力量過于懸殊,讓她根本無法擺月兌對方的蠻力。
「那便用你的身子來回報我?」冥夜冷酷無情地從他那薄唇間吐出這一句話後,便將遙沐芸的身子圈入自己懷內。
遙沐芸听了這話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一抹黑影瞬間籠罩,她失措地抬起頭正準備說些什麼阻止冥夜的話語,那微啟的櫻桃小嘴便立即被覆上一片沁著冷意的雙唇,須臾間,那滑溜的舌尖便竄入她檀口中,那屬于冥夜特有的男人氣息瞬間覆蓋了她。
「嗚唔……放開……」遙沐芸瞠圓眸子,始料未及冥夜會這般做,她費力地掄住拳用力推打冥夜的胸膛,奮力地想躲開他的唇舌交纏,六神無主的她只期盼這男人只是一時興起,沒有要繼續下去的意思,不然……
可對方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她縴瘦嬌弱的身軀,原本緊攥著她手腕的大手居然順勢向下,企圖撩撥開她胸前的衣襟,又羞又惱的她全力的掙扎都被他輕易地壓制住,熾熱的唇舌如火般追擊著她,宛若是烙鐵般滾熱的掌心在她身上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服游走著,遙沐芸哪里被如此羞辱過,瞪視著那雙霸道且冷意深濃的深邃黑眸,她美眸一瞇,她張開貝齒便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