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沐芸听了頓覺得有些為難,溫逸之這態度表面得……
千澤自然也當仁不讓地回道︰「七皇子殿下只想同芸娘敘敘舊,感謝她救命治病的恩情。」
「其實賞賜芸娘已經收下了,便也不需要七皇子殿下這般客氣。」遙沐芸確然是不想同七皇子打交道,卻也不想關系弄得太僵,她埋怨地對身側溫逸之低聲又言語道,「別讓我為難好麼?」
溫逸之听了這話,勉為其難地看了一眼千澤,隨後冷哼一聲便拂袖進了診室內,而千澤則鐵青著臉色看著溫逸之,隨後對遙沐芸說道︰「芸娘你……」
「請千澤大人別介懷,那恕我不遠送。」遙沐芸抱歉地給千澤一衽禮,也進了診室內,結果剛進門就被溫逸之一把拉住然後將診室的門猛然間關上,將她的丫鬟都關在外面。
溫逸之突然而然的舉動讓遙沐芸嚇了一大跳,結果他之後的舉動卻也是更加激烈,徒然間將她整個人按在門上。
溫逸之整個人也貼了上來,將她牢牢地困在懷內,抬起手扯下她面容上的輕紗,語調低沉且透著絲絲危險之感地對遙沐芸說道︰「我不喜歡你跟七皇子有任何瓜葛……」不等遙沐芸開口說話,他就低下頭迅速堵住她的嘴,將她即將吐出的話語聲全然困在口中,而他也乘機品嘗她檀口中的絲絲甜美。靈活的舌尖輕易探入小嘴,狂肆地舌忝過貝齒,纏住誘人丁香,不讓她反應,霸道地吸吮翻攪她的芳澤。
遙沐芸被這般霸道強勢的纏吻弄得慌張了許多,這可是醫館,千澤就在外面,若是對方闖了進來……
但是她的掙扎完全沒有絲毫的作用,溫逸之像是懲戒一般長舌就這樣強悍的刺入她的口中與她的香舌不斷交纏,強行攝取她口中的氣息,讓她幾乎窒息。而就在她幾乎被快被這略帶著些許粗暴的吻暈厥去的時候,他才終于放過那已經被他吻得紅腫不堪的絳唇,攬住她微微有些癱軟的嬌軀,再次強硬地對她說道︰「我不喜歡你跟他沾染上一絲一點的關系,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遙沐芸對這霸道無比的男人已經沒了言語,整個人依偎在他懷內急促地嬌喘著,然後嗔惱地低聲對他說道︰「你這般做也太過分,我本就不想同他有任何關系。」
「你那日還讓他送你回府……」溫逸之可是對之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呢。
「他根本對身為遙家小姐的我不感絲毫的興趣。」遙沐芸緩過勁來後,這才想要從溫逸之禁錮她的懷內掙月兌開,但是實在是對方動作太過強硬,讓她根本沒有逃月兌的機會,「放開我,你這男人怎麼這般小心眼。」
「別人覬覦我的女人,怎麼能讓我大方得起來。」溫逸之理所應當地回道,「這幾日,你來醫館都由我陪著!」他以著不容遙沐芸拒絕的語調對她說道,「你是我的女人,理應同我在一起,之前我也是太大意了,今後再也不會了。」他輕撫著遙沐芸的面頰,指尖順著她面頰那絕美的輪廓一路向下,來到脖頸處,「能夠覬覦你的人只能有我。」
「你想得美!得寸進尺!」遙沐芸蹙緊眉頭,當真想不到他會這般,說白了就是醋勁這麼大,對方只是邀約幾次,她都一一回絕了,他居然還動怒……
「我不是在說笑。」溫逸之非常認真地對遙沐芸言語道,「你是我認定的女人,論是誰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若是我……」遙沐芸微微錯開視線,低聲說道,「不願意呢?」
溫逸之突然發出一陣低沉別有韻味的笑容︰「你怎麼會不願意,你的心不早就有我的一席之地,若是別的男人敢對你如此輕薄,以你的性子他還能活到現在?你不舍得對我出手,容忍我的霸道,容忍我的輕薄,容忍我的得寸進尺,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遙沐芸听了這一席話,頓時間臊紅了臉,她被溫逸之這話弄得居然沒了反駁的言辭,當真是無語了……
「就從了我不好麼?」溫逸之見她居然流露出嬌羞之色,忍不住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上自己那邪魅妖冶的桃花眼,「承認愛上我就那麼難麼?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說出來一點也不難。」
遙沐芸對視上對方深邃的黑眸,頓時間有些迷亂,她努了努絳唇,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難,對她來說太難,承認了就像是失去了什麼一般,讓她惶惶不安。
「罷了,不逼你了。」原本滿懷期待之色的溫逸之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本就了解遙沐芸的性子,松開她,俯身拾起地上的面紗再次遮在她面容之上,對他無奈地說道,「別讓我等太久。我可是沒什麼耐心,指不定過段日子就將你綁上花轎抬進我府上去。」
「你敢!」遙沐芸嗔怒地警告道,「別再做這種事情,下一次你就小心舌頭被我咬斷,做一輩子啞巴去。」
「那也成,你對我下半生負責就成,到時候我因為不能經營家中生意,也能有個借口功成身退,正好如了你的願,入贅你們遙家讓你養我一輩子。」溫逸之居然語調戲謔地對遙沐芸回道,說罷還湊上來,「喏,你咬吧,我不怕疼,你是曉得的。」
對于這般恬不知恥的家伙,遙沐芸簡直沒了言語,狠狠地捶了他胸口一拳,然後就下了逐客令︰「走走走,瞧見你就煩,別在這里礙眼,我還得給病人看診治病呢。」
「不治了,跟我去游湖吧?」溫逸之突然拉起遙沐芸的芊芊柔荑在手中把玩著,「反正你現在醫名已有,也不在乎這些,不是麼?」
「人要言而有信,我說過每日都過來坐堂看一個病人。」遙沐芸搖了搖頭,倔強地回道。
「正巧,我不是病了,心病,得神醫芸娘陪我一起游湖才能借開的心病……」溫逸之突然將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上,調笑地說道,「神醫,在下可是病得不輕。」
「沒個正經。」遙沐芸被他這番話弄得哭笑不得,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溫逸之回道,「外面等著去,等我瞧個病人再去。」想來她這些日子也沒有好好散散心,卻也是累了,有這樣一個機會也不錯,便也沒有態度強硬的回絕他。
溫逸之听了這話,高高揚起的嘴角逸出一抹低沉的笑音,便見他松開手,對遙沐芸言語道︰「我等你。」說罷,便也出了診室,神色極好。
不過溫逸之出了診室後,卻依舊瞧見那礙眼的千澤,因為遙沐芸在屋內,所以他也無須顧忌,冷冷地對千澤說道︰「你也不必等候了,等下芸娘要陪我游湖。」
千澤听了這話,頓時間神色難看了幾分,雖然不敢確信溫逸之言語的虛實,不過,芸娘和溫逸之是何關系實在猜測不透,而且之前她還被太子引薦給金王,莫不成是太子一黨之人,不過再想想也不可能,若真是太子的人,怎麼可能救治七皇子的性命……
現在想想這芸娘實在是身份錯雜,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早前醫治七皇子後就突然消失,了無音訊,現如今再次出現居然在帝都,而且居然結識了太子,實在是匪夷所思,此事只能回去同七皇子商討一番。畢竟七皇子傾心此女,若是對方是太子麾下之人,豈不是引狼入室。
千澤也沒有理會溫逸之的挑釁,陰沉著臉就旋身離去了。
而溫逸之冷眼睥睨著千澤,雖然遙沐芸確然像是對七皇子無意,但是對方若是有意,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他還是得多做點準備。
不曉得是不是近些日子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所以都掛上號了,所以卻也都是疑難雜癥,卻也難不倒她,就是需要多費些功夫而已。
出了診室後,溫逸之果然還在醫館內,正在同胡懿攀談著,像是在談些什麼。
「怎麼了?」遙沐芸不解地走了過去,開口詢問道。
「我想說你這樣卻也是不行,不如讓醫館專設一處地方,做你專診的地方,正巧我附近有處店面,不如就給你拿去用,粉飾一番後,倒也是不錯。而且病人也分個輕重急緩,重癥難醫的就讓病人在此留下住址,等輪到他了再讓人只會一聲,讓他去你的專診之處。不然這些人都擠在這里當真是不合適。」溫逸之溫潤如玉地笑道,對遙沐芸投去一抹狡黠的視線。
這男人,怕別人又來糾纏她,所以才會出這種主意吧?!
胡懿卻也覺得可行,他想這麼多人想要看病,死磕著說要找神醫芸娘,也是煩人得很,而芸娘又一天只瞧一個病人,根本顧不過來這麼多人,不如這樣也好,省得一大幫子人擠在他這地盤並不大的醫館內,苦苦守候。
遙沐芸想了想,開口對胡懿說道︰「瞧老板您的意思,全憑您做主了,我如何都可以。」
「那就這般定了。」胡懿也想得通透,所以頗為果決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