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如果要我嫁給那個殘廢男人,我寧可去死。」凌薇雅將手里的牛排叉刀丟到大理石餐桌中間,正好擊中中間的花瓶,立刻碎片亂飛,將餐桌上的所有的人都震驚到了。
坐在大理石長條桌最上面的男人,就是凌家的長者凌忠澤,他不動聲色,可是全場的人都開始斂聲屏氣。坐在右手旁邊是三姨太,她最年輕最得寵。三姨太使了個眼色給薇雅,要她坐下。
「老爺,薇雅你是最喜歡的女兒,你平日里也寵她,難道你舍得要她嫁給一個殘廢。」三姨太生的一張巧嘴,處事圓滑,雖然平日里對人刻薄,可是對薇雅卻敬畏幾分。
三姨太繼續道︰「再說,薇雅年紀還小,她才20歲,大學還沒有畢業,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還以為你女兒嫁不出去趕著要嫁給一個殘廢。再說,薇雅的條件可以找到比那個叫阮劭南好千倍萬倍的好男人。」
見凌忠澤沒有反應,知道他也不舍得。又看了一直坐左下角一直不說話的凌笑笑。「老爺,你又不止一個女兒,何必要薇雅嫁了。你經常加班到半夜,周末也沒有時間陪我,只有薇雅陪我,她要是走了,我怎麼辦啊。」說著抹起眼淚來。
「爹,我不嫁我不嫁。要不你叫姐姐笑笑去吧。她也是你的女兒呀,而且她比我幾個月呢,她從小過慣了窮生活,要她嫁過去正好享福呢。」凌薇雅突然熱情起來,直接走到凌笑笑的面前,輕輕道︰「你幫幫我好嗎,姐姐。要你你答應我的話,你需要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混賬,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變過。我已經訂好了日子,就在下個月的今天,學校你就不要去了,好好準備一下。」凌忠澤站起來,掃視了一眼一直很安靜吃飯的凌笑笑,意味深長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柔了許多「別為難你姐姐!」
晚上,凌笑笑收拾好自己的書,以及換洗衣服。其實,她來這里住,還是因為母親,要不是為了治好母親的病,她絕對不會跑來這里。雖然吃著豪華的自助餐卻味同嚼蠟,不如學校的一塊兩毛錢的蔬菜,雖然住著舒適的席夢思,還不如和媽媽住在租來的30平米的小房子。來這里不過是做做樣子,最主要是為了拿到母親的醫藥費用。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哭鬧的聲音。這種聲音已經見怪不怪。外界傳言,凌忠澤因為和太多女人有曖昧關系,致使很多女人懷孕。經常有女人在別墅外面哭鬧。關于這棟錦繡別墅有太多傳說,最詭異的是凌忠澤克女人,娶了一房不久死了,又娶另外一房。所以那些女人的冤魂會過來鬧。
凌笑笑翻了個身,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那個男人是個殘廢?凌薇雅可是學校里最愛美的人,身上的名牌都是專門從國外定制的,鮮少可以見到她一個人,身邊總是有一位超級帥哥在旁邊服務。
這個城市不缺乏八卦新聞。聯華總裁,阮劭南,早有耳聞,外界將他當做一個孤獨,冷傲,不喜歡女人,甚至是同性戀,更不靠譜的是他喜歡玩女人後將其棄尸荒野。
後半夜的時候,外面的聲音也小了許多,估計是薇雅再鬧吧。即使自己也不想嫁,有錢又怎樣?人如此陰狠,以後注定沒有好日子過。
這樣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是六點半。星期五,周末即將要來,她必須去參加一個畫展。期末的作業就靠這個了。只要走出房門,她又必須帶著笑容去面對這大家子人。順著扶梯,見大廳里已經坐滿了人。父親,三姨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凌薇雅。
只听到凌薇雅哭泣的聲音,「爸,我要去學校。憑什麼要我嫁,媽走的時候你說過不會逼我最任何事情,我現在不願意嫁人,請你不要再逼我了。」三姨太坐在旁邊安慰,看了一眼凌笑笑,不悅道︰「有些人只知道拿錢,連一點忙都幫不上。要是公司真出事了,估計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旁邊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是不管事的主,杵在那里,心不在焉。
「爸,公司難道真的要倒閉了,要是倒閉了,我那新車就買不了。」說話的是大哥,他喜歡車,佔著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不管事,經常挪用公款。
「爸,我還想去夏威夷買棟別墅,要是公司破產,我改怎麼辦?」說話的二哥就是一個紈褲子弟,屁事不懂。
「你們啊你們,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自己那點事情。」三姨太對著兩兄弟罵道。之所以三姨太對這這三個人都敬畏,是因為她不能生孩子。
凌笑笑拿著袋子,也不準備吃飯,在這里吃飯,怕得胃病。
「爸,我先走了,不在這里吃飯了。」對于這個爸爸,她沒有過多感情。這個冷漠的男人,對女人他好像從來都殘酷,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笑笑,你母親怎麼樣?」凌忠澤起身,走至她的面前,拿出一張卡,「你母親病拖不起,我已經聯系好醫生,過幾天就去手術吧。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們母女生活了。」
不用說,幾雙眼楮盯著自己看,那種感覺像是被凌遲般。她本想拒絕,可是想到母親每天半夜里流淚,病重昏迷時還一直念著他的名字,為母親心痛卻覺得不值,她坦然接受這筆錢,估計不少。
「謝謝爸。」
「平日里對你關心不多,爸爸對不住你。連你的生日爸爸都不知道,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靠近他,可是看見他鬢角有幾縷白發,眉毛很濃,眼楮深邃,鼻梁高挺,是個很英俊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和氣息穩重讓人覺得很安心,因為距離近,可以看到他眼楮里充滿了血絲,眼角的皺紋明顯,白發增加了蒼老。凌笑笑原本恨他拋棄母親,可是此刻她卻心軟了。
「爸爸,照顧好身體。」她拿著卡走出這里。
隱隱約約听到三姨太罵人的聲音,「小蹄子,像她母親喜歡勾人,心比蛇蠍還毒,家里出了事情,你看看她那副沒事兒樣子,看得我想揪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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