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悠長的吻,窒息,一點空氣也沒有,暗夜的誘惑下,她幾乎快要迷失自己,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瞬速的柔軟下來,如水般依附在他的身體上。
霸道的吻,從輕觸到決絕的進入,他的呼吸幾乎快將她淹沒,沉淪。他的氣息含著淡淡的青草氣息,紅酒的馥郁,煙草的香味堅實的胸膛,帶來前所未有的溫暖,緊緊攔著自己腰的手臂,可以感受到力度和力道,好像要將自己全部的擁在懷里。
安全感?凌笑笑從腦海里冒出這個詞語。從這個只見過一次面,而且對自己無禮三次的男人,居然有了可笑的安全感。
賤!她只能罵自己,為什麼一個對自己如此不看在眼底的男人,自己居然覺得在他的懷里找到了可笑的安全感!
「放開我,混蛋!」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下,見到他嘴角流著一絲鮮紅的血。天生的自衛讓她潛意識的往後退,見他半條腿站在那里,剛才那一下估計真的要他殘廢了。
她躲進一個角落,往四處看看,是地下停車場。四周黑暗如漆,只有他的車光亮著,一個趔趄,她嚇得坐在了地上。往後退了退,實在是退到一個角落里,無處可逃了。
好半天,以為他會沖過來直接結果了自己,然後棄尸荒野,可是他卻還站在原地,直到他緩緩地抬起臉,看到他冷峻的臉,冰冷的眼神,深邃的如寒冰般無法觸模的眼楮,和嘴角那抹血絲,英俊的眉毛緊鎖著,好像忍著劇痛。
一陣風吹來,呼嘯著鬼哭狼嚎般在深夜里讓人覺得恐懼,好像孤魂野鬼要來索命。
風吹起了那半條空著的褲腳,在風中起舞。她含著淚,睜著眼楮和他對視,不想在氣勢上退讓。直到風中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濃烈的腥味,帶著絲絲甜味,隨著鑽進了鼻孔。
「你,你腳怎麼了?」
見他那張冰冷的臉,可惡的臉,瞬間慘白,威武的身子好像不禁風一吹,她的心瞬間軟下來。
在他快要落地的那一刻,她已經顧不得任何危險,抱住他的身子。
他比想象中的重,因為承受不住重力,又怕讓他的身子直接著地,她噗通一下雙腿跪在地上,將他的身子緊緊抱在懷里。
「阮劭南,你怎麼了?別嚇啊。」緊張,害怕,不想對上那雙眼楮,寒冷的讓人害怕。
血,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地上一團血。血已經浸濕了她的雙腿,「你說話啊,你怎麼樣了?」
忽然,她害怕了。這個狠毒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很開心嗎?可是心卻一陣鑽心的痛。
他是殘廢,他的氣場給人是抗拒的。可是見他拄著拐杖堅決的往前走時,看著他有些消瘦的和落寞的背影,她相信他肯定發生過什麼悲痛的事情或者一段讓他無法啟齒的故事。
「嗚嗚……」一下子就失去所有平日里的忍受的堅強,即使媽媽走的那天,她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她很怕死亡,很怕失去。她不想看著眼前的男人死在自己地面前。她害怕失去,這個世界她最害怕面對死亡。
「你不要死,」這個世界上,最愛的自己人已經走了,永遠離開自己了。唯一可以算得上親人的就是這個丈夫。
「我不要你死……」她拿起袖子,不顧形象,鼻涕眼淚一把流,在那里哭起來。
「蠢女人,哭什麼!我不會輕易死的。」
「就哭!關你什麼事情。」
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形象,如此死皮耐臉的女人,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調戲別的男人。阮劭南動了動腿,完全麻木了,斜眼看了看她,已經是個淚人,像個三歲小孩子似地。忽然心頭一軟,聲音也柔了許多,「你能不能開車?」
凌笑笑模了模眼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前天才開始學車!」
「**」阮劭南從來沒有遇到如此悲催的事情,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那我教你。」
「你不會要我開車載你?」
「難道要我開車載你?」阮劭南從來沒有發現自己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在這個蠢女人面前,他的智商也變低了。
「哦。」凌笑笑點了點頭,「你的傷怎麼辦?」
「先到車里幫我包扎一下。」阮劭南躺在她的懷里,聞到一股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聞到過的皂角味道,清香淡雅,大地青草的味道。軟軟的,暖暖的,第一次覺得女人的懷抱可以如此舒服。不由得將頭往里靠了靠。
「我扛不動你啊?」
「我自己可以起來!」被她亂動了半天,傷口又裂開了,他吃痛地忍著劇痛,可是眼前的女人卻還在亂搞,可是氣卻生不起來,隨便她亂動。
凌笑笑將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又怕他站不穩,就盡量雙手抱著他的腰,整個身子支撐著他的身子,幾乎將自己緊貼著他的身體。害怕不妥,從後面環住他的腰,然後將他的身子重心靠在自己身上。
「好點沒有?你不要用力,都給我。我力氣很大的。」凌笑笑用盡全部力氣,喊道。
「知道了。」阮紹南暗暗生氣,這個女人太迷糊了,這簡直就是**果的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