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安慰完一直哭泣的凌薇雅,看到她安靜的睡在床上時,才放心了許多。
「怎麼,你今天不上班,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王瀝川披著一條白色的大浴袍出現在門口,身材慵懶倚在門口,很慵懶的看著自己。可是話里卻帶著諷刺。
一開始,對于他不斷地羞辱自己,覺得心會痛,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可是漸漸地發現,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以前沒有發現他的本質而已。她懶得理他,「我要帶薇雅走。」
他苦笑了一下,「走,你能養活她?」他走近,將衣櫥打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很巨大的衣櫃,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而且都是名牌服飾。幾千雙鞋子整齊劃一擺在那里,各種高檔的絲巾,和配飾。「別看她現在每天哭哭啼啼,可是她可以兩天刷爆一張卡,你以為凌氏公司能撐到現在是靠誰?你以為凌薇雅可以這樣揮霍金錢是靠誰?凌笑笑,你看清楚了。」
她無話可說,「我可以把她照顧好。她現在不需要金錢,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照顧她的人。」
「隨便你。」
「不過我告訴你,要是她敢走出這里一步,她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王瀝川靠近他,雖然還是那張她曾經愛的臉,可是骨子里給她的感覺卻讓她想吐。
手機響了,她立馬接通電話,借機離他遠點。
「喂。」
「我到了,是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她轉身看了看凌薇雅,此情形她覺得不知所措,見王瀝川神色不對,有點生氣看著自己,「我下去吧。」
「怎麼,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是不是過夠了窮日子,是不是覺得還是當少夫人的日子好呢?還是你忘不了他?」他的話句句逼人,時時刻刻不忘羞辱自己。
「隨便你怎麼說。」她想立馬走出這個充斥著壓迫的房間。
「我他媽的就是賤,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心比誰都恨。」他破口大罵,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從她決定消失,被他找到的那一刻起,好像他就是專門來折磨自己。有時候他會突然冒出一句,賤人!或者是對著她罵道,騷!她奪門而出,見到他安靜地站在車門旁,一只手拿著手機,另外一只手拿著一根煙,煙幕繚繞中依舊是那張帥氣的臉。可是給人安靜地沉穩的氣息迎面而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哭,想找個地方好好大哭一場。
他抬起頭,恍如隔世,終于在見到她。更加消瘦的身材,那張臉依舊那樣清晰,終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夢中,而是在自己的眼前。看著她淚流滿面,他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臂膀,想靠近他的懷抱,得到一點溫暖。這只是她內心的想法,可是實際做出來她卻很淡定道︰「去喝杯咖啡吧。」
優雅的咖啡廳里面,他依舊很紳士的讓她先坐下,服務員過來的時候,用的是英語,他很紳士的回答,「兩杯拿鐵,一個分加糖,一份不加糖。」
「我不要加糖的。」
「那兩份不加糖。」
他很安靜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才說話,「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我說我來找你借錢,你會不會驚訝?」
他好像沒有吃驚,只是淡淡道︰「要多少。」
「我想買一個套間,可以居住兩個人的那種。」
「我叫秘書幫你辦理。」
「我還想要一份工作。」
「我可以叫秘書幫我安排。」
「是不是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凌笑笑從心里鄙視自己,從心里看不起自己,既然已經轉身離開,就不要這樣厚顏無恥的再次出現,而且一開口還是錢。
「在你的眼底,我是一個很無情的人,不是嗎?」他看著她,將所有的眼神都加在她的身上。
「你說吧,我要錢之後的條件是什麼?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