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先生,麻煩你過來凱悅酒吧,你朋友在這里喝醉了。」阮劭南拿起手機,看到打進來的名字時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喜悅給包圍,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但是聲音不是她的,「請問你是?」「我是凱悅酒吧的服務員,你朋友在這里喝了一個晚上的酒,現在醉的不省人事,在這里發酒瘋,麻煩你趕緊過來吧。」那個服務員剛說完話,電話被她一把奪過,「你是誰啊,我不想見你,誰都不要來管我,我也不需要誰管!」
「胡鬧,在那里乖點,我立馬過去。」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麼,居然敢一個人去買醉,難道她就不怕被某些男人當做酒中餐。他隱隱的有些生氣,但是換個方式想想,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放縱自己,才會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十分鐘後,他的車到了凱悅酒吧。這會兒,這里燈火璀璨,男男女女相擁著進進出出,都是些18,19打扮時髦的小妹妹。他皺了皺眉毛,將車關上,走進酒吧。這里是低檔場所,人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在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她整個縮在那里。
服務員見有人過來,便好心的將她的包包拿過來,「這位先生,還好你朋友手機里有通話記錄,她手機里面誰的號碼都沒有存,只看到她留著一條通話記錄。」
「謝謝。」他很禮貌的對著那位女服務員道。
他傾身走近,看見她整個人縮在一起,安靜的像是一只手受傷的貓,看著讓人心生憐惜。
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微微發燙,再模模她的手,手心卻冰涼。他輕輕將她攬進懷里,「回家。」
「不要管我。」也許她還沉浸在記憶里,她在回憶著過去了二十多年,自己的生活。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愛自己,誰還愛自己呢?所有的人好像都以為自己幸福,可是她不幸福,她拼命地想得到幸福的同時,卻發現幸福離她越來越遠。
「乖,回家。」
她潛意識的將身子縮起來,想睜開他的懷抱,當她抬眼時,淚水不停地流,順著臉頰,一直流到嘴里,她只感受到生活的苦。生活太累,她活得太堅強,太壓抑。
見到他的第一刻,她愣了愣,看到那張臉,她曾經在夢里面無數次見到的臉,忽然腦海里冒出一個想法,原來她一直忘不了他,他在她的心里身體上都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淚水止不住,在此刻決堤。她只是看著他,好像怨恨他,怪他。
「別哭了,你知道你的眼淚是我的軟肋,你可知道你哭得時候,我的心也會跟著一起痛。傻女人。」他伸手撫模她的眉角,臉,傾身吻上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將她的眼淚一一吻掉,「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她瞬間從朦朧的意識里面緩過來,感覺到他的唇輕柔吻自己的觸覺。他懷抱的氣息還是那樣的擁有堅定和安全,以前她有過很多這樣的想法,可是她覺得那是一種罪惡,愛上折磨自己的男人,那就是一種賤的表現。
她覺得好冷,想撲進他的懷抱,但是她只是輕輕靠在他的懷里,一句話不說,點了點頭。
他將她橫抱起的時候,她擔心他的腿,「我自己來就可以。」
「乖乖的,別擔心我。」
將她放在座椅上時,「很快就到家。」
家,她從小就希望有個溫暖的家,這樣她就可以有安全感,在工作勞累,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有個可以找到溫暖的地方。
她看著他,有些顛跛的上了車,估計是他的腿很痛,因為以前每次只要他戴假肢,都會出血。
她忽然很感動,在他替自己系安全帶的的時候,她輕輕地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