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隔絕了一切,將外面的紛紛擾擾都拒之門外。而專屬于他們兩個的空間。她坐在床上,他蹲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哪里痛,我幫你看看。」他伸出握住她的腳,溫暖干燥的手指輕觸疼痛處,似乎真的就不那樣痛。
「不用。」見他伸出月兌下時,凌笑笑有些難為情。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話。可是凌笑笑不敢多說一句。見他從櫃子里面拿出醫藥箱,拿出酒精和繃帶,將她的腳放在大腿上,很認真的替她月兌下鞋,「以後不用為了這種沒有意思的晚會穿高跟鞋,看你也不會穿。」
「哦。」她從來不會拒絕他的意願是,似乎也沒有理由拒絕。
她哦的一聲,在他用手按住扭傷處時。他皺了皺眉毛,英俊的劍眉向眉中心緊蹙,「疼的話可以叫出來。」他減輕了力道,「為什麼?」
她一時模不到頭腦,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眼楮盯著她看,「為什麼不跟我走。」
她想了想,「他是我老板,我不敢違背。」
「那我是什麼?我在你的心目中,難道連一個給你錢的老板都不如?」他更加生氣,听到這個答案。
「我需要錢。」
「貪財的女人。為了錢,你連尊嚴都可以不要?這世界上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貪財的女人。」他一生氣,將她的腳摔了,然後站起來,背對著她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不去。」她立馬回應道。她討厭醫院,討厭白色,好像那是一個死亡地帶。
「不去?難道你想殘廢?」他回頭,發怒的樣子像是一只豹子。生氣的又傾身將她禁錮在懷里,「說,他給你多少錢?能讓你這樣?」
她有些難過,原來在他的眼底,她就是這樣一個貪財的女人。可是她要說什麼?過往的情分無法抹去,那段和王瀝川的愛情,曾經讓她幸福過,已經深深刻在記憶深處。
她倒在床上,他的氣息壓迫,她對著他的眼楮,三秒後她偏頭不再看他。
「說,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他在她的耳邊,生氣時粗重的呼吸聲噴在她的耳朵上,他的話听上去很生刻。
門突然被打開,听到門口熟悉的聲音響起。見菲菲有些吃驚地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阮劭南站起來,看了她一眼,「我叫老孫過來送你去醫院。」
「阮總好。」菲菲站在門口,禮貌道。
「菲菲,幫我照顧一下她。」阮劭南很客氣道。「放心,我負責這個房間的客人。」菲菲低著頭,很禮貌道。見阮劭南從包里面拿出兩張鈔票,「謝謝你。」菲菲退了兩步,「不用。」「不是小費,算是你幫我照顧人的費用。」阮劭南的氣場永遠是那樣大,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好像誰都不可以拒絕。
她坐在那里,看著菲菲在自己面前忙來忙去,可是她就是一句話不說,完全把自己當做是一個陌生人。她心里萬分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菲菲,和她說什麼。她好像生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等到宴會結束,王瀝川好像很釋懷的樣子,攬著一個美女vivi走至她的面前,很掃興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真是掃興。」冷中帶著諷刺。王瀝川不悅道︰「我先走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回去。」
旁邊的美人vivi仔細地掃視著她,露出驚艷的目光,繼而對著王瀝川撒嬌道︰「瀝川,你偏心。她脖子上戴的那可是稀世珍寶啊,你怎麼不給我戴戴。」
「乖,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過幾天我陪你去看鑽石展,到時候隨你挑選。」
「你說的可是真的?」vivi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可是見他如此說,心里也寬慰了許多。
王瀝川插著口袋,金色眼眶露出那張溫文爾雅的臉,看了她一眼,「明天準你一天假。」
等到她出去的時候,大廳內幾乎沒有客人,有的只剩下服務員和清潔阿姨在。她焦急尋找菲菲的身影,在門口閃過她的影子時,急忙追過去。
「菲菲……」可是那個影子坐上了一個豪車,消失在不遠處。
夜色濃重,冰涼的空氣落在身上,深夜里的路燈顯得淒涼寂靜,和剛才的喧鬧相比,此刻卻是荒涼如斯。
她穿的太少,腳踝處隱隱作痛。打車估計很難,唯一的辦法就是走著到最近的公交車站,看看能不能攔到出租車。無名的覺得有些累,有些難過。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看著遠方的霓虹燈不停地在黑暗中閃耀,一閃閃好像是星星,又像是一雙雙眼楮。
「喲?這是哪里來的靚妞,身材超辣。」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來了幾個小混混,盯著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她往四處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荒涼的郊野,她開始慌了,找不到求助的人。她剛想拿出手機,被一個混混扯住手臂,「姑娘,陪哥哥們玩玩怎麼樣?」
「放開我。」看著他們的手觸踫自己的身體,沒來由覺得一陣惡心。
「放開你,陪哥哥玩玩嘛,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放開她。」冷,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