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你在哪里?」阮劭南撥通了安妮的電話,安妮本科學醫,在美國讀研時,主要研究心血管方面,只不過她棄醫從商,跟著從事商業這方面,可是她的醫術高明,是他見識過的。母親在國外呆了很多年,病情嚴重到連美國神經病專家都已經說,很難治療了。可是,安妮不僅讓母親恢復了正常,而且日漸好轉。
「我,我在……」阮劭南皺了皺眉毛,那邊听上去很嘈雜。
「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安妮很煩躁的推開旁邊的王瀝川,「你滾開。」
「劭南,你來接我吧。我喝醉了。」
「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一夜傾城。我好難受,你過來接我。」
阮劭南皺了皺眉毛,看了一眼背後的凌笑笑。「我現在抽不開身,我叫老孫去接你。」
「我就要你來接。你不來的話,我就不回去。」她其實沒醉,只不過是自欺欺人,想買醉而已。以前听過,借酒消愁,可是結果卻是,越喝越清醒。她很鄙視坐在旁邊的男人。很蔑視看了一眼王瀝川,可是他是凌笑笑的前男友,這又讓她對王瀝川產生了幾分興趣。雖然說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並沒有阮劭南有魅力,可是還是可以看見他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霸氣。她喜歡又有霸氣的男人,就如阮劭南一般。
「孩子氣。我現在沒有時間,老孫已經在路上了。你自己小心點。」阮劭南第一次感到一向很穩重的安妮,此刻有點不可理喻,表現出她小女人的一面。
「不用了,我叫王總送我回去。」安妮端起一杯酒,對著旁邊的王瀝川道︰「王總,今天很謝謝你。」
會議上,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她的心開始不安。在美國呆了那麼多年,一直篤定,她終將是他最重要的人。當年,他回國說要接受父親的公司。她不同意,可是,想到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事業,沒有上進心,不不可行的。這麼多年來,雖然遠隔重洋,可是他還是會每隔一個月就回美國看自己。這份感情雖然沒有挑明,可是,她相信他的心,以至于她可以忽視那些緋聞,以至于她可以忍受他身邊有各種女人出現。可是這次,她感到很危險。
「安妮,只要美人金口一開,我願意粉身碎骨。」
「可是你暗箱操作,不像是一個男人所做的事情。」安妮在會議上看到談判條件時,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無恥。
「君子欲成大事,可是不擇手段。希望安小姐能理解我的做法。」
她冷笑道︰「你這種卑鄙的手段我不敢苟同。」
「你好像很在乎阮劭南?可是他的心好像不在安小姐身上。」王瀝川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一身月白色的抹胸上群,勾勒出完美的女人曲線,較好的面容,如同一面光滑的鏡子,耳畔的茉莉花瓣耳墜襯托得肌膚白皙明淨。修長的美貌,端莊的氣質。這種就是所謂的白富美。家世好,學歷高,人美。這種極品女人在哪里可以找到?可是偏偏喜歡阮劭南。這個男人,不僅擁有男人羨慕的財富地位美貌,而且能獲得這樣極品女人的親耐。
「混蛋!」安妮重重往王瀝川臉上扇過去。立馬王瀝川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王瀝川一把拽過安妮,「告訴我,是不是凌笑笑懷孕了?新聞上面的是不是真的?」
「可笑?一個堂堂的凌氏總裁連自己的員工情況都不清楚,還跑來問一個局外人,你不覺得可笑?」
「說!凌笑笑是不是懷了那個男人的野種。」
「呵呵,」安妮苦笑了兩聲,狠狠推開王瀝川的手,「別踫我,惡心。」
「你是不是還喜歡她?為什麼你們男人一個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安妮只覺得身為女人,她卻得不到女人應該得到的。她付出這麼多年,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你自己去問她。你不是她前男友嗎?」「哈哈哈哈……」安妮拿過一瓶紅酒,直接往嘴里倒。酒倒得太凶,她被嗆得咳嗽起來。
王瀝川氣得一把將她手里的酒給截下來,「別喝了。」
「給我。」安妮發怒道,第一次她這樣失控。她一直以為自己比別的女人更理性,對于感情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而此刻,她只想放縱一回。
「她居然真的給那個男人生孩子?」王瀝川眼神立馬凶狠起來,她居然敢違背自己的話。她難道不怕違背自己的後果?為了得到她,他完全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為了她曾經拋棄自己的理由,他做出了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情。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給他生孩子?他看著旁邊一瓶伏特加。要不她拋棄自己,為了錢而跟另外一個男人。他就不會不擇手段,來達到今天的地位。以為有錢就可以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以為只有有地位,就可以讓她改變對自己的想法。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生氣?你喜歡的女人給別的男人懷孩子了!」安妮看著已經發怒的王瀝川,笑道︰「看來,你還是愛她,可是,人家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
「給我住嘴。」王瀝川狠狠看著眼前的女人,「我相信她是愛我的。」
「可笑!你這是自欺欺人!」
「你這個瘋女人。休想用這種方法刺激我。我要親自去問她,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王瀝川手緊緊握住,指甲掐進肉里。每次只要生氣,他就會這樣做。因為只有這種痛,才能讓他記得,當初她拋棄自己時,他的心有多痛。這個世界上,她是心頭的肉。他這輩子只會愛這一個女人。
「今晚不醉不歸怎麼樣?不談工作!」安妮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外面看上去極度的讓人討厭惡心,他所作所為讓她覺得他只是一個偽君子。可是,剛才一瞬間他眼底流露出來的痛,是男人心里的痛。這種痛恐怕只有真正付出過,受過傷的男人才能表現出來。
「喝!」
阮劭南看著床上的凌笑笑,沒說一句話,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道︰「先委屈一晚,明天我安排你回家。」
「我要回自己的家。」她背著他,不想看到這張臉。
「別耍小性子,你知道我不喜歡。」
「呵呵,我是你什麼人。我為什麼受你安排,我說過我再也不會听從你的安排。」
他心軟,看著她瘦弱的身體,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力,見她這樣決絕,以前他暴力強迫她,以前他可以不顧她的感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折磨她。每次折磨到她哭,他才會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只有這樣,在一次次折磨她的過程中,才發現,自己的目標。
「你不想回家,你想去哪里住?」
「放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我不同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強硬,阮劭南找了個理由,「我要確保孩子安全。」
「呵呵,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在乎孩子。」
「既然不想回家,你說個地點,我幫你安排。」
「我說了不用你安排。」
凌笑笑氣憤地轉過臉去,不想差點撞到他的臉。這張臉就近在咫尺,差點就觸踫到他的鼻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水味道。旁邊一株白色的百合花開的正旺盛,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她意識到失態,立馬背過臉去,可是卻听到他說︰「除了孩子,我還擔心你的身體。」
她听了一愣,心暖了一下。可是,她已經決定不再受他的控制。月復部突然小小的痛了一下,難道孩子也不高興了。她最喜歡孩子,每次踫到孩子,都不由覺得很高興。
「我想住在海邊。」她輕聲道。
「我會盡快幫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