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本來專業是建築設計,可是為了山區的孩子他放棄了國內一個頂尖建築設計公司的要求,選擇回家鄉教孩子讀書,幫助他們完成學業。可是凌笑笑的消失,瞬間讓他手足無措,他想這輩子應該就是呆在學校了,也許能踫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女孩和自己一起守護家鄉的教育,可是哪個女孩會願意跟著自己去過那種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她不同,從她眼楮里透露出來的淡定正是他喜歡的,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懷孕,也許是因為受到了傷害,可是她的堅強和執著已經感染了他,他想呵護她,保護她。
「蕭總,你現在是某公司的首席建築師,听說這是你的開山之作,看來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安妮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過獎,安小姐可是阮總身邊的紅人,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實,而我只是初出茅廬,以後有什麼不當之處,還希望安小姐多多指點。」
「蕭總真是過獎了。」安妮有意無意地掃視著身邊的阮紹南,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楮一直看著蕭山。「紹南,難道你認識他?」
阮紹南沒有說話,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吃醋了,可是她拜托自己去找他,要不要告訴她?
「這是我的名片,晚宴結束後,我想讓你見一個人。」阮紹南將名片遞過去,「你也是S大的?」
「阮總還有這番本領居然一眼就可以認出對方什麼背景,我是S大建築設計系的,幸會幸會。」
「紹南,那邊記者正等著你們過去,先不聊了,等晚會結束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華麗的鎂光燈,將整個晚宴場所點燃了一般,大廳左邊擺著很多貧困山區孩子的照片以及各色建好的學校,唯獨有一張照片醒目的掛在中間,很是惹眼,很多來參觀的人都會駐足在照片前面,議論紛紛。
阮紹南坐在角落里,冷眼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唯獨也看著前面那張女子的照片。她只穿著一件很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長發飄飄,如同梔子花般純潔美好,清秀的臉和淡然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一絲雜質,而那個站在照片前,向來此參加活動的人介紹這幅畫時,蕭山看著照片上女人的眼神都是不對的。
他站起來,離開了宴會,趕往醫院去。
「紹南,你怎麼這樣不關心我姐,讓她一個人留在醫院,你看讓她一個人去產檢,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會不會心里難過呢?」凌薇雅穿著高檔的香奈兒,扶著凌笑笑,一邊安慰道︰「姐,凡事都要靠自己,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盡管來找我。對了,剛才醫生怎麼說你的情況。」
凌笑笑眼底滑過一絲異樣,生怕自己的異樣會引起他的注意,她淡淡道︰「沒事。」
「那就好,瀝川現在去買些你最喜歡吃的桑葚,你要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是去床上休息?」
「我去床上休息。」
阮紹南站在那里,她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己一樣,當凌薇雅使了個眼色時,他才過去攙扶住她的身子,「小心。」他緊緊的擁住她的身子,「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她微微愣了一下,「沒事,如果你有事情就去忙,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不喜歡你拒絕我。」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輕道,「而你卻不拒絕的別的男人,他是什麼人?」
凌笑笑立馬意識到阮紹南說的是蕭山,一抹欣喜從她眼楮里涌出,毫不掩飾激動道︰「是不是找到蕭山了?」
「對,不僅找到了,而且已經見過了。」凌薇雅攬著王瀝川的手,走過來看著阮紹南,「姐夫,蕭總現在可是媒體新寵,很多少女追逐的偶像,可是人家有心上人了。」
「瀝川,你把桑葚給我姐,我們先走,免得打擾人家遭嫉恨。」凌薇雅很曖昧地對著阮紹南道。
走到門口時,他橫抱起她的身子,將桑葚扔掉,「這個吃了對身體不好。」
阮紹南將凌笑笑放在床上,轉身拉開了窗簾,扯了扯領帶,看著窗台上一株開的很旺盛的蘭花,很美很純潔,正如在慈善宴會場上看到的蘭花創意一般。
「他是你什麼人?」
對于這個問題,她想不到更好的答案,「朋友。」
「朋友還是男女朋友,你和他一起離開了四個月?你懷著我的孩子跟他廝混?」接著窗台上的蘭花支離破碎,她暗自害怕,身上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可是還是很冷道︰「對,朋友。」
「為什麼?我的對你的好,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傾身靠近她的臉,直視她的眼楮,希望從她的眼楮里看出一點點對自己的情意,可是結果卻還是讓他失望,她倔強地抬起頭,「阮紹南,無論何時,我都會離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落魄時的模樣,你知道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自己的心,當劉院長對自己講那番時,她能體諒天下的父母都一樣,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幸福,可是她想寶寶還安全,可是她更多的是居然是不舍,不舍離開他。原來,這些日子來,他對自己的照顧已經讓自己對他產生了依戀,如此深。
「以後你不要來看我了。」
她躺下,側過身子不去看他的臉,怕自己會泄露心里的事情。
「休想,我不會讓你走。」
「阮紹南,是你自己答應過我,放我走。遵守你的約定好嗎?」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見任何人,除了我。」
「可是你拴住我的人,卻拴不住我的心。」她冷冷道。
他無力地抓住床單,想要結果了眼前的女人,壓抑住快要爆發的情緒,「孩子出生前,我不會來看你,可是我也不允許你離開,你永遠都不要想再看到其他人。」
「阮紹南!」
阮紹南頓了一下,也沒有回頭看她,關上門,對著老孫道︰「二十四小時你都必須在這里看著,如果出了任何事情,你自己知道該怎樣做。」
一夜傾城。
阮紹南不輕易來這種地方,他頹廢地坐在一角落里自斟自飲,看著舞池里面五光十色,更加增添了心里的堵,世界上的女子千千萬萬,可是唯獨得不到她的心。
「阮總,您要的姑娘我給你帶來了。」經理將女孩帶到阮紹南的面前。
他抬起頭,眼楮里還有幾絲血絲,英俊的臉上因為酒氣,暈染了一層男人的霸氣,他看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女子。經理立馬道︰「阮總,上面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vip房間。」然後示意女孩走過去,經理自動離開。
女孩輕輕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然後轉移到他身邊,依偎在他的懷里面,「您還記得我嗎?」
女孩的聲音柔軟如絲,像是一杯淡淡的檸檬汁,甜中帶著刺激。
他眯起眼楮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把摟住她的腰肢,「為什麼不听話,還出來?」
「我剛才在上自習,是經理叫我過來的。」
他掃視的穿著,還是一身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頭發也只是扎著馬尾,他不自覺地撫模著她的臉,將頭發放在耳畔,瞬間又松開她的身子,「你走。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不管誰打電話給你。」
「阮總,我陪陪你可以嗎?」夏初雨緊緊抱著他的身子,這些日來她深知自己想念著他,白天晚上,每天都無精打采的,編輯通知自己來看他的時候,她連課都沒有上了,飛奔過來的。可是她明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只是是一個替身而已。
「我可以陪陪您嗎?」
阮紹南看著這張臉,好像看到了她一般,如果她對自己這樣該多好。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氛圍趨勢,阮紹南點頭答應了。
她赤著雙足,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站在他的面前。阮紹南倒在床上,心情極度糟糕,當她站在自己面前時,還是被她給吸引住了。一雙蓮足白皙透明,可以看到腳上細細的絨毛。雙feng若隱若現,臉色緋紅,還在滴水的頭發,甚至可以听到水滴落在地毯上面的聲音。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對這個有反應。可是他還是壓抑住,「今晚你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早會有車送你,我先走了。」
他剛走到門口,身後一暖,她的身子軟軟地靠近自己,細瘦的手臂緊緊纏住他厚實的腰身,「您能再這里呆一晚嗎?我想陪陪您。」
如果是她該多好,可是她永遠都不會這樣對自己。
他緩緩轉過身去,一張淚流滿面的臉對著自己,那樣楚楚可憐,尤其是那雙神似的眼楮,此刻專注地看著自己,滿含著淚水,在祈求自己。
他伸手想抹掉她的眼淚,「別哭,我在這里陪你。」
她有些驚訝,想不到他真的答應自己,「真的嗎?」淚水還掛在臉上,這邊笑靨如花。
「我先去洗澡,你先去休息。」阮紹南將她抱到床上。
洗完澡後,他還是不放心她,給老孫打了個電話。
「她怎麼樣?」
「夫人很好,現在休息。」
「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
老孫支吾了一下,凌笑笑又開始不吃飯,這對產婦和孩子都很不好,如果讓少爺知道了,估計又得大發雷霆。「夫人又不怎麼吃飯,護士每次送進去的飯菜,幾乎沒有怎麼動過。」
「按照我我給你菜單,味道不能變。」他皺了皺眉,想象她睡在床上時虛弱的樣子,恨不得現在立馬沖到她的面前。
「是,可是如果夫人再不吃,要怎麼辦?」
「你去找劉院長問下該怎麼辦,我這邊抽不開身,這段時間都不會去看她。」
「是。」
阮紹南將假肢截下來,上面一片紫紅色,他的截體只給過她看,其他的女人都沒有。洗完澡後,他又套上了截肢,一股鑽心的疼襲來,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他知道是夏初雨。
「紹南。」夏初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如此的折磨自己,那晚他在自己的身體內放縱時,叫的是另外那個女人的名字,這樣痴情的男子,為什麼那個女孩不愛呢?她想壓抑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卻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她閉上眼楮,想要完完全全地奉獻自己,即使替身也在所不辭。
她踮起腳,吻上他的唇,「紹南,吻我好嗎?」
她伸出舌頭,想鑽進他的嘴,可是被他擋住,一把將她推開,「你去休息,明天一早趕回去上課。」
她知道這世界上男人的可惡,在她小時候就知道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為他著迷。
她不罷休,也不甘心。「紹南,如果她不愛你,我代她愛你好嗎?」
「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好嗎?」
「睡覺。」面前的夏初雨已經衣衫不整,面帶紅色,這是對女人極大地羞辱,一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卻不夠得到他,反而被他拒絕。
他抱著她上了床,「如果你想報答我,那就好好學習,我不想你這樣下去。學費不夠的話,我會要人將錢打在你的卡上,只是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
「不,我不要。」
「如果你不想在學校,我可以幫你申請留學。」
「紹南,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仰著頭,「穿好衣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