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男人,他確實沒有趕過來。還好幼兒園的老師負責,一直在學校等她去接孩子,老師才離開。
「等等,王女乃女乃生病了,我們去買點好吃看望女乃女乃好嗎?」
「叔叔怎麼沒有來?」他四處張望著,「今天班上的同學都會問我,那位叔叔是誰?」
她不知道在孩子的眼底是怎麼看待他的,「那你怎麼回答呢?」天色已經暗下來,星星爬滿了整個天際,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半空中,映襯著一高一矮,兩個弱小的身影。
「我說他是我未來的爸爸,班上的同學都說爸爸好帥。」
她模了模等等的額頭,「餓了吧,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媽媽,我們去找叔叔好嗎?」
她定定看著孩子,「以後不許找他知道嗎?」只要是和他相關的事情,她的情緒就無法控制,他就是她的一個魔咒。
「要。」
「不許,知道嗎?如果以後你要找的話,媽媽打你的。」
果然,他又眼淚汪汪,撒嬌道︰「媽媽,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到超市買了一點料,準備好晚餐就要去醫院看望王女乃女乃。
結果她還沒有開門,門已經自動打開,里面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
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到一具高大身軀坐在窄小的沙發上,她立馬做出防備性的動作,護住孩子,蒙住孩子的眼楮,有些防備但是又警惕道︰「你是誰?」
燈啪地一下亮起來了。見他衣衫不整,躺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瓶酒。
估計是玩了一天了,孩子有些累了,此刻倒在她懷里面已經閉著眼楮,想睡覺了。
確定等等睡覺了,她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然後拿著剛買好的食材到廚房。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站在身後,堅實的手臂緊緊攬住她的腰,酒氣混合著淡淡的香煙味道,跑進她的鼻腔,她不耐煩地推開他,「要喝酒去外面喝。」
「我趕了一千多里路才來這里,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
廚房本來就空間狹小,她只要一動身就踫到他的身體,她無奈地停下手中的動作,「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
「我剛有事情。」
「既然你是大忙人,那你何必舟車勞頓跑過來,我這里不需要你,也不歡迎你。」
「生氣了?今天真的有事情。」
「我不需要听解釋。」她將他一推,結果他摔倒在地上,見他坐在地上,揉了揉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看慣了他強勢的,不可一世的樣子,而這樣的阮紹南她想,大概做夢也見不到吧。
她伸出手,拉他起來,他顫顫巍巍爬起來,結果沒站穩,正好將她抱住,然後腰間一緊,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吻不似從前那樣霸道,如同蜻蜓點水般,從額頭,一路向下,鼻子,臉,唇,他的氣息**辣地將她點燃,體內的一股無名之火,好像快要被點燃一樣。
他將她抱得越來越緊,吻的越來越濃烈,她幾乎沒有喘氣的機會,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托起,然後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插進柔軟的頭發中。
「你很香。」她只覺得耳垂被他咬出,他的聲音猶如低低的大號,發出有些悶卻很沉穩的聲音。
「阮紹南,你放開我。」她覺得這樣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而這樣阮紹南,沒有理智的阮紹南也是沒有見過的。他的眉毛,雖然是劍,可是沒有了往日的鋒利,他的唇雖然很薄,但是卻有了溫度。他的臂彎,雖然一樣寬厚,卻給她有種歸屬的感覺,這些就在剛才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感覺,讓她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
啪,空氣被震動,隨著聲波傳進了耳膜。
他的眼楮充滿了血絲,像是一頭狼,好像要立馬咬碎自己,可是轉而又溫柔下來,撫模著她額頭,見她眼淚出來了,吻掉了她的眼淚,「不哭了。」
這句話是安慰的話,可是她卻覺得更加委屈,眼淚瞬間落下來,點點滴滴都落在他的手上。
「不哭了,不哭了。」他好剛才的酒勁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人也清醒了許多。
「最近工作太大,我只能靠酒和煙來麻醉自己。」
這才仔細打量他,發現確實清瘦了不少,原本就稜角分明的下巴現在更加消瘦,眼楮里滿是疲憊。她忽然就心軟了,「如果餓了的話,我做點吃的給你。」
半個小時後,排骨湯和香米飯,三道小菜也做好了。
他立在廚房門口,一直盯著她看,眼楮一刻不離開她的身體。她被看得有些不自主,可是又懶得和他說話,只好自顧自做事。
她弄熱騰騰的排骨湯時,他立馬過來,接過她手里的保溫瓶,「我來弄,這個燙!」
她沒拒絕,想去端飯,「我來端,別燙著!」
如果要是一個和她有著正常關系的男朋友,也許她會很感動,也許會對著男朋友撒嬌,可是他是阮紹南,她做不到,在心里她已經形成了一道牆,這堵牆已經對于外面形成一道阻礙,要越過這道阻礙,還真是難事。
吃飯的時候,他主動幫她夾菜添飯,可是她心里一點感動的跡象都沒有。
吃完後,她將碗筷收拾,準備去醫院看望王女乃女乃。
「你要去哪里?」他堵在門口。
「如果你要睡,你可以暫時住一晚,我還有事情,今晚不能回來了。」
他加快腳步跟上她,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說了不關你事。」
「怎麼不關我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從今以後,你的事情我必須管。」
她停下來,對于他這種做法,她只覺得反感,但是知道她抗拒也沒有用,也許沉默能解決。她不說話,王女乃女乃需要她,這才是最大的事情。
到醫院了,護士知道她和王女乃女乃的關系,立馬引著她到王女乃女乃的病房。
「護士,王女乃女乃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是一個中年婦女,只見她搖搖頭,「現在這社會,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顧。我們剛才和王女乃女乃的子女通了電話,可是一個都不想過來。」
「這老太太手術費沒有付清,醫院用規定是不能繼續治療的。而且老太太這一摔,高血壓更嚴重,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看著都可憐,以一老太太。」
「護士,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希望你們可以盡全力治好女乃女乃。」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最好的醫生幫女乃女乃手術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只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估計以後你要費心照顧女乃女乃了。」
她忙到掛號處,準備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結果收費人員報出來的費用嚇了她一跳,她卡上那點錢根本就不夠,連一個零頭都不夠。
「我來吧。」他抽出一張卡,遞給了收費人員,「用最好的藥。」
有錢還真是好,要什麼有什麼。凌笑笑確實心存感激,「錢我會還你。」
他有些哭笑,她要還多久才能還完,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到了王女乃女乃門口,她提著湯進去,他倚在門口,「我不進去了,替我向女乃女乃問聲好。」進去的時候,王女乃女乃因為麻醉的原因還沒有醒過來,所以也不便打擾。
「你也累了,還要去干什麼。」見她馬不停蹄的走出醫院,這大半夜的她又要折騰什麼。
「我要去山上弄新鮮的筍,弄的湯給女乃女乃吃,這樣她才會有食欲。」
他叉著腰,站在門口,對這個女人他還能怎麼辦?愛她,就是愛她的這份堅持,愛她這份一心只為別人。一度,他不相信女人,認為女人都是虛情假意的動物,認為女人用身體來騙取男人錢財的動物,可是她的出現開始慢慢改變他的想法。
「我跟你去。」他很無奈,公司有上千萬的單子等著他回去做,他不做卻在這里陪她去山上挖筍,要是媒體知道了,估計又要上頭條了。
「你帶了電筒沒有?」這里因為環境好,空氣污染少,空氣能見度好,所以這里的月亮特別圓。
「我手機有。」他拿出手機,打開了電筒,拿著一把鋤頭,對著一顆新鮮的筍準備挖下去,看著她賣力的樣子,他有些心疼道︰「你拿電筒,我來挖。」
這叫做體驗生活吧,他從來沒有干過這種農活,這還是頭次。
很快就挖好了兩顆很新鮮的筍,她準備用密封的袋子裝好,為了保持新鮮的口感,她今晚就必須將筍切好弄好。
一前一後走在山間的小道上,她跟著後面,可是他卻時不時回頭,生怕她跟丟了。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伸手到她跟前,「牽著我的手。」
她沒有動,愣愣看著他,「不用。」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這樣我才安心。」
「昨天我沒來是因為公司實在是有事情月兌不開身,我連夜趕過來的。」
「如果你忙,你可以不來。」她忽然改口了,自己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只要是需要我,我隨時在你身邊。」
這句話好像電視劇面的男主角對女主角說的話,听著很浪漫,甜蜜。可是對于她來說,早已經過了那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她只知道要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掙錢。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