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就是我黃尚師弟。」朱春被推開後沒有一點慍怒,反而湊上去笑眯眯地說道。
「我沒有問你,你回答,你是不是黃尚?」此人不理會朱春,一指黃尚問道。
「是,我就是黃尚。」
「很好,我們是聖武堂的人,你受到傳喚,即刻跟我們走!」那人滿意地一笑,大聲道。
「好。」黃尚鎮定地起身,穿好衣服,就準備跟他們走。之前魏心靈來時曾交代過,說她會替自己解決,黃尚對于魏心靈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有半分懷疑她是否能做到。
「很好。」說話之人一點頭,就準備帶著黃尚離開。
「等等,幾位大人是不是忘了點什麼?聖武堂傳喚武者需要出示當地堂主親筆簽名的傳喚手諭,若沒有就是冒名頂替,或是濫用公權,我朱春的師弟可不能讓你們隨隨便便帶走。」朱春笑眯眯地攔住聖武堂六人,呵呵笑道。
「這小子!」聖武堂六人中一直說話的人一怔,旋即大怒,但卻被身後一人按住肩膀。
「此人名叫朱春,黃覺延的得意門生,一身修為已達武生七段,听說在演武界中獲得的傳承了得,魏心靈和梅雁都不敢輕視他。我們雖是聖武堂的人,但除非六人一起出手,動六相合氣擊,不然根本沒有勝算,這次還是出示手諭吧!」身後那人沉聲道。
「可惡!」領頭之人自語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黃稠,在朱春的面前一抖,公展于前。
「這下你該滿意了吧!?」此人一臉憤恨,顯然因朱春的所為而不爽著。
他們聖武堂在武界一直處于絕對崇高的地位,制霸天下四大部洲,他們傳喚武者,更是沒有任何一次出示過手諭,若遇到不服的,直接武力制服帶走,但這一次,卻是踢到鐵板上了!
燕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高等武院中的頂尖學生,若是放在平常處,根本是有能力左右一切的絕對存在,對待朱春,他們只能按軟的來。
「滿意了,恭送六位大人。」朱春掃視一遍手諭,滿意地點頭,目送六人帶著黃尚離去。
「黃尚師弟自從入門之後根本就沒有出過武院大門,怎麼會被聖武堂傳喚?此事還真是蹊蹺不知道,黃尚師弟他究竟惹上了什麼案子,好像有點意思」朱春暗道著笑了出來︰「不過,聖武堂傳喚武者,只有生在糾紛的時候才可能。因此,只要出示手諭,任何人不得阻攔,否則便是與聖武堂對立。否則,攔上一攔說不定更加有趣!」
「朱春師弟,你這本性和平日里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更讓我討厭。」一個低沉淡漠的聲音從朱春背後響起,對方已然走近。
「梅雁師兄?你怎麼來這了?」朱春知道是梅雁,開口笑道。
「魏師妹讓我來給聖武堂的人一個下馬威,讓聖武堂的人不敢對黃尚動粗。」
「哦?這就奇怪了,聖武堂一向以公平公正著稱,又怎麼會針對師弟?師兄若是真做了,恐怕會是反效果吧?」朱春詫異道。
「情況不同,此案黃尚是被告,原告的後台則是聖武堂的某個高層。」梅雁毫不隱瞞地說道。
「不過我要做的事你已經代我做了,如果出示手諭後還要找茬,恐怕就會動手,挑戰聖武堂的權威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哈哈!不過幾天不見,梅雁師兄越奸猾了!師弟真是佩服,佩服啊!」朱春哈哈笑道。
「哼!」
聖武堂六人將黃尚帶至燕京城內的聖武堂分堂,由寬廣奢華的正門而入,帶至一間小屋當中。
聖武堂的構造很奇特,堂中無內置的庭院,整個分堂就是一個巨大建築,完全封閉的整體。
「你在這里等候,一會有人來此傳你。」聖武堂六人中的一人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隨其他五人離去,剩下黃尚一人在此。他們是聖武堂專門傳喚武者的六人小隊,雖屬聖武堂編制,但一般都在外活動,不在堂口內久留。
「好小的屋子,比武院內分給學生住的房子都小。」黃尚看看四周,忍不住抱怨道。有房遮風擋雨是好事,但是在小房子當中被限制住自由,那這房子就相當于枷鎖,越小就代表枷鎖越緊,一般人都會不舒服。
「不過看這里還有一張床、一床被,恐怕我得在這里待許多天了,既然這樣,就開始修煉吧!雖然不能做晨課,鍛煉外功,但內功修煉還可以進行。」黃尚也算隨遇而安,跳上床後平心靜氣得開始修煉。
黃尚在安穩修煉,燕京城內卻亂了起來,因他而亂!
魏家,議事廳內,一張大圓桌擺在正中,十人圍坐,這是魏家處于頂點的十人,他們的一言一行,左右著權傾燕京的龐大魏家!而魏心靈,赫然在列。
「魏心靈,雖然我們魏家是有勢力,但對方畢竟是燕京城聖武堂副堂主,你居然要讓黃尚三天內無罪釋放,這是不是不太現實?」說話的人是魏心靈的爺爺魏管,但在議事廳的圓桌上,所以人都是平等的,對事不對人。
「沒有什麼不現實的,咱們燕京城雖然是北部洲的大城之一,但畢竟不是主城,在這里的聖武堂分堂並非洲際分堂,憑借我們魏家的勢力,對付一個副堂主並不算困難。」魏心靈道。
「是,我們都知道能夠做到,但代價呢?為了一個一段武生,而且還是個和我們魏家素無瓜葛的一段武生,有這個必要嗎?」又一人言了,此人是魏心靈的姑姑魏倩倩,可以說在座十人當中,她和魏管與魏心靈最為親密,他們二人都反對這麼做,魏心靈其實頂著極大的壓力。
「值得!我已經將他收為後輩,後輩有事我豈能不管?」
「可以管!但此事需要變通,不需要三日內無罪釋放,只需要減刑,或者拖他一年半載,將這案子拖垮,這樣做的代價就能小很多!」魏管沉聲道。雖是十人議事,但他說話是最有分量的,因為他是魏家的最強者!
「不行!這兩樣都太浪費時間了,會耽誤他的修煉!他本來便修武晚,如今怎麼經得起浪費?」魏心靈皺眉否定,她似乎已經一口咬定,一定要在三日內讓黃尚無罪釋放!
「放肆!丫頭!任性也要有個限度!你知道硬著正面擊敗聖武堂的副堂主會讓我們魏家受到怎樣的影響?此事在議事廳召開圓桌會議已經是極限,三日內讓其釋放是不可能的!我絕不允許!」
魏管憤然起身,一拳砸在圓桌上,怒吼道。
面對魏管的憤怒,其余八人全都默不作聲,無一人勸阻,因為他們全都站在魏管這邊。這次的圓桌會議,其實是一場魏心靈以一對九的抗爭,若非她身具絕武根,悟性又極佳,很可能帶領魏家崛起于北部洲,這樣的會議根本無法召開,因為根本不需要召開便能做出決定。
魏心靈看著自己的爺爺魏管,眼神倔強,顯然沒有為魏管所動。
魏管看著魏心靈的眼神,無奈嘆息︰「投票吧!按照規矩,無法談攏便靠投票決定,由于是十人投票,如果平票,則我擁有決策權。」
「不用,九比一的票數我早已料到,我知道說動你們的機會很小,既然不成,那我不依賴你們,也照樣要讓黃尚在三日內走出聖武堂,不論什麼後果責任,我魏心靈統統一人承擔!」魏心靈站起身來,兩手輕擺在圓桌上,仿佛宣言般說道。說完轉身就走,離開了議事廳。不歡而散。
「爹,這事怎麼處理?丫頭幾年前在外開始經營勢力,在我們魏家的栽培下雖有建樹,但根本不可能斗過聖武堂的副堂主。」魏倩倩走到魏管身旁說道。
「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現在他是以自己的名分對抗聖武堂副堂主,此時我們不能插手。」魏管沉聲道。
「可對方是聖武堂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丫頭是我們魏家的人就手下留情,萬一」
「沒有萬一!」魏管淡淡道︰「丫頭的自己的勢力會因此事土崩瓦解,至于她自己的安危,則由我們保護。勢力是她自己的,但她自己則是我們魏家的一份子,我魏管可還在世,我就不信聖武堂的一個分堂敢不給我這個面子。」
「這樣我就放心了!」魏倩倩松了口氣道,她還真怕這老爺子下狠心不管自己孫女死活呢!
聖武堂堂口的一間小屋內,黃尚依舊在靜靜修煉,直到小屋的門被人打開,將黃尚驚醒。
「跟我走!」進來的人身穿明黃服飾,是聖武堂的人。此人眉清目秀,英氣逼人,也是修武之人,而且黃尚根本看不透其分毫,顯然層次比黃尚高出許多。
「聖武堂,果然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在這里,恐怕全部人員都是武者吧?」黃尚猜測著跟此人離開,來到一處廳堂內,在廳堂正中擺放著一張大桌,桌後坐著一人,此人身穿便服,但帶自己來的人卻對其十分恭敬,黃尚猜測此人是聖武堂內有些身份的高手。
「你就是黃尚?這不是胡鬧嗎?區區一個一段武生,怎麼可能是斗武者!?」桌後之人看了一眼黃尚,頓時皺眉叫道。
所謂斗武者,是搶奪演武者演武界時間的存在,一個一段武生,能打得過誰?
「黃尚!我問你,你可殺了一名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