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王寶動了?才這麼點時間,他就能蘇醒?」
黃尚正和魏心靈、徐子業說話的時候,本來被黃尚打暈的王寶竟然從地上爬起,他搖晃著腦袋,似乎想讓自己盡快清醒。
「王寶師弟!」幾個和王寶相熟的師兄弟跑過去將他扶起來,此時的王寶想要穩穩地站立還有些困難,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勢,而是腦袋還沒有清明。
「有點意思,這個王寶的意志力很強!」魏心靈開口贊道。
「師弟,你剛才打在他後脖上的一掌完全沒有收手,這樣的重手,又是要害,他能在半個時辰內醒來就算了不起了。但現在只能說他意志超群,心智堅韌不拔,如果再過幾年,說不準是個人物。」
黃尚想到徐子業之前說的話,笑道︰「徐子業師兄也曾說過,不論此戰輸贏,這王寶都會比以往更加勤奮修煉。」
魏心靈看了一眼徐子業,暗道此人還有些眼光。
黃尚又笑道︰「而我那時便對師兄說︰不論這王寶如何刻苦勤奮,我都會更甚于他!」
「呵呵,師弟能如此最好,但修身養性更是你需要做的。」魏心靈語中暗指︰若是因為攀比壞了性情,反倒不利于他掌握情緒爆發狀態。
「自然!我拿捏得準!」黃尚微笑。
這時,王寶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來,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黃尚。他緩緩開口道︰「我王寶不欠于人,這是賭注的一個時辰!」
黃尚收到王寶的時間,看著王寶在別人的攙扶下緩緩離去,走遠後王寶竟然推開兩邊的人,自己步行起來。
黃尚看著王寶的背影,竟然生出點敬佩!
開胃菜過後,觀戰坐席賽的武院學生也陸續入場,黃尚、徐子業與魏心靈分開,二人坐到觀戰席,而魏心靈則同朱春一起去了上台入座。上台一共只有九把座椅,是去年坐席賽上勝出的九人,說白了,這九人就是華東武院目前公認的前九強!
黃尚在觀戰席上看向上台,魏心靈坐在正中,去年,她是首席。而魏心靈的兩手邊,也都是他的熟人,左手邊是梅雁,右手邊是朱春。按照排座,梅雁是去年次席,朱春則是三席。
「沒想到朱春師兄竟然這麼強!」黃尚驚嘆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得知,朱春竟然是僅次于魏心靈與梅雁的武院第三人!
再往邊處看,其余六人自己一個不認識。不過他們的武壓都可以放開,似乎是展示一般,因此黃尚感覺的出,其余六人中有一人是八段武生,另外五人都是七段武生。
九段武生兩人,八段武生兩人,一比一的數量絕對不平常,不是魏心靈與梅雁以外的人很弱,而是二人很強!
突然,黃尚有點詫異地想道︰「武院前九中我與前三相熟,這是不是值得我自豪呢?」若黃尚只是一個普通學生,或許如此。
「華東武院坐席賽第一場!男子院朱春對女子院陸枝春!」
不知不覺,坐席賽已然開始,這第一場便有朱春的戲份。
「嘿嘿!黃尚師弟,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黃尚一旁坐著的徐子業听到叫幕,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弟你可知道?這位陸枝春師姐曾和朱春師兄有一段姻緣,可惜是有緣無份,沒想到今日竟然對陣,當真是孽緣吶!」朱春此時在場上,徐子業無所顧忌地笑道。
「哦?」黃尚微微詫異,看向場上的陸枝春,此女雖稱不上傾國絕色,但也有幾分姿色,此時她正冷顏盯著朱春,顯然心中還對朱春有所怨恨。
「原來是朱春師兄的舊情人!」黃尚輕笑道。
「陸師妹,多日不見,近日可好?」朱春從上台緩步走下,面對陸枝春笑臉盈盈,完全看不出兩人間曾有半點瓜葛。知情人看到,也不知他是冷血無情,還是假裝做作。
「好!好得很!」陸枝春咬牙道,聲音冰到極點。
「那我就放心了。」朱春的目光突然變得柔情似水,聲音也變得柔和,一副痴情的模樣。
但陸枝春卻一點不為所動,她冷視著朱春,重哼道︰「收起你那副虛假的嘴臉吧!我真不知道,你的演技怎麼能這麼好!」
朱春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笑道︰「師妹何必如此絕情?」
「廢話少說!來吧!」陸枝春雙手一翻凝成掌刀,施展出一門七段武技鴛鴦刀。這門武技經過她的鑽研,已經具有九段武技的威力!
「鴛鴦刀?這種難學難精的武技你還在練?」朱春看著陸枝春,淡淡問道。
「為什麼不呢?」陸枝春冷笑一聲,兩只掌刀向後一甩,整個身子沖向朱春。
「纏天繞地!」朱春單手背負,一手向前平伸,武力從他的指尖涌出,化作一條條繩索,向陸枝春纏繞而去。
這些幻化繩索一踫到陸枝春的身體便迅速纏繞上去,企圖將其直接舒服捆綁。
「喝!」陸枝春嬌 一聲,雙刀斬向這些幻化繩索,向她纏來的幾條繩索頓時被斬斷,化作虛無消散。但朱春幻化出的不是簡單的幾條,而是成百上千!
密密麻麻的幻化繩索如惡鬼的發絲般纏去,斬斷幾條根本無傷大雅,陸枝春只是幾下掙扎,最終還是被朱春所縛。
「纏天繞地!這可是朱春師兄的成名絕技!」徐子業拍手笑道,看得不亦樂乎。
「師弟可知道這纏天繞地的來歷?」
「不知道!」黃尚搖搖頭,這纏天繞地是很厲害,但他卻是第一次見聞。
「這是門真武技,朱春師兄是師承黃覺延院長,听說早在很多年以前,黃覺延院長也是我們華東武院的學生,那時他便是以這一絕技成名!這武技院長只傳授過梅雁、朱春兩位師兄,但真武技的修煉有諸多條件,最終只有朱春師兄修煉成,每年坐席賽才有機會觀摩的各種絕技之一,這等群英薈萃、百花齊放的景觀,在燕京城中,怕也只有咱們華東武院在內的少數幾大武院才能見到!」
「真武技?何為真武技?」黃尚疑惑地問道。對此存在他心中早有存疑,陸濤的混元罩,白仙的天外飛仙,這些武技的強大都遠遠超出黃尚對武技的認知。
「真武技,超月兌九段!正所謂︰不偏之為中,不形之為真,中真者武學之正道!這句話說的就是真武技,只不過我也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子業笑道︰「簡單的說,真武技就是凌駕九段武技之上,能夠將武力發揮到極致的武技!」
「師兄可是很羨慕師弟的,拜師在院長門下。在咱們男子院中,黃院長是唯一身具真武技的人,也是男子院中唯一的武尊高手,拜在其他人門下,就沒有可能學習到真武技了!」徐子業嘆氣道,像他這樣的學生若想習得真武技,除非有大機緣才行!
黃尚點點頭,將這些暗暗記下,又道︰「師兄真是博學,我還想在請教一下。」
徐子業被黃尚一夸,得意洋洋地拍胸脯道︰「沒問題!師兄我雖然實力平平,但卻無事不通!師弟雖然潛力驚人,但修煉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師兄!」
「我知道魏師姐有演武界傳承,但我對傳承卻知之甚少,不知道師兄是否清楚。」
「傳承嗎?這其實是比真武技還要神秘莫測的存在。由演武界的真武人傳于我們真界武者,傳承能夠在真界使用,不可復制,也並非武力驅動,即使是站在武界頂端的巔峰武尊們也不知原理。」
徐子業繼續說道︰「傳言中傳承首先需要被真武人看中,還需要經歷真武人的幻境考驗,而且听說在繼承傳承能力時還有考驗,至于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徐子業頓了一頓,說道︰「如果師弟好奇,可以問一問魏心靈師姐,師姐繼承過傳承,自然知道最後的考驗是什麼。」
黃尚點點頭,若有機會,他一定會問問。
此時,場上的陸枝春已經被朱春的幻化繩索層層束縛,動彈不得。
「師妹,這只是第一場罷了,若是與去年九席對陣,即使輸了也還有一次比試機會,師妹何必如此認真?」
「至于我們二人的舊日瓜葛,師妹又何必為此糾結?」
「哼!」陸枝春的頭都不能移動,光靠眼球轉動都看不到朱春的臉龐,只能閉目冷哼!
朱春閑庭信步到陸枝春身旁,俯子在陸枝春的耳邊不知又低語了些什麼。
陸枝春听後,竟然不再掙扎,任由朱春綁縛著。她睜大著眼楮看著朱春,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勝負已定。」朱春淡笑著走回上台,纏天繞地順手而解,隨後,華東武院的人也上場,判下朱春勝。
陸枝春被朱春放開後默然下台,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多時,華東武院的人收到消息,陸枝春竟然放棄後續的比賽,離開了華東武院,不知去向。
「嘿嘿!師弟你如何看?依我看,這陸枝春恐怕是舊情未留,就是不知道朱春師兄方才究竟對這陸枝春耳語了些什麼。嘖嘖!實在令人好奇得緊吶!」徐子業嘖嘖笑道。
「別人的事,我可沒有興趣。」黃尚笑了笑道。
「第二場!女子院夏玲對陣女子院古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