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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許智藏老人到了燕山之後,李閑每日的必修課又多了一樣。獨孤銳志已經教了他許多藥理,而相對于獨孤銳志來說許智藏的知識要更加的淵博。李閑開始時候還敢賣弄些來源于後世網絡上的資料,可是越是到了後來越是心虛。老人對于醫藥的痴迷和博學讓李閑汗顏,他終于深切體會到了班門弄斧這四個字的含義。
但,老人的眼界畢竟有一定的局限,李閑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和來源于後世的資料,都讓老者有耳目一新茅塞頓開的感覺。包括小狄在內的三個人,每天都會抽出一定的時間來研究醫道。
而老人的知識,讓李閑對于下毒和解毒有了更深切的認識。
日子如梭飛快,轉眼就進了臘月。
吃過晚飯,李閑和歐思青青在林間散步。
「安之」
歐思青青停下腳步,幫李閑將衣領緊了緊然後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衣,但她依然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著歐思青青的心田。這段日子以來,因為能和李閑在一起哪怕燕山上生活有些艱苦她也感覺很滿足。她是一個要求很低的女孩,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會感覺到寧靜。
「嗯,怎麼了?」
「沒事。」
歐思青青抬起頭,月色下她的眼楮顯得格外的明亮。她仰著精致的小臉,在米黃色的月光襯托下,是那麼動人心魄。歐思青青的睫毛很長,而這樣仰著臉的時候,讓她的眼楮微微眯起,櫻桃小口微微抿著,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我就想叫你,你答應我一聲,感覺特別踏實。」
她笑了笑,露出一顆漂亮的小虎牙。
李閑小月復中沒來由的一熱,忍不住抬起手捧著歐思青青的臉頰然後低頭吻了下去。第一次,兩個人的唇一觸即分。歐思青青慌亂的掙扎了一下,但兩只手卻環抱住了李閑的腰,抱得很緊。或許是因為月色太浪漫吧,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寒冷吧,抱在一起取暖的兩個人呼氣都有些急促。
只是在歐思青青略微冰涼的唇上踫了一下,李閑的心還是狂跳起來。這讓經歷過無數次大場面的他有些郁悶,就連殺人都不會緊張的他竟然看著少女桃花般嫣紅的臉而心生慌亂。他呼吸很不平穩,以至于讓歐思青青有些害怕。但這種害怕並不是恐懼,而僅僅是一種帶著期待的緊張。
終于,李閑再次低頭吻上了歐思青青的唇瓣,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了蠻橫,用舌頭頂開櫻唇,很野蠻的將舌頭霸道的探了進去。
一吻,直到兩個人都有些窒息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歐思青青听不到李閑的心跳聲,卻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如鹿撞一般的心跳。她的臉色酡紅,如酒後美人。李閑的喘息很粗重,就好像剛剛跑完了十幾公里一樣。環著歐思青青縴細腰肢的手臂微微顫抖著,以至于他甚至忘記了感受少女腰肢的柔軟。
當兩個人第三次吻在一起的時候,李閑的手很自然的抬起……
然後又放了下去。
他有些惱火的想著,這樣模上去是不是很不道德?
「安之……嗚……嗚」
這一次的吻更加長久,李閑在她甜蜜的小嘴中不停的索取。甘甜的津-液讓他痴迷,那丁香小舌的味道更是讓他流連忘返。
「安之……」
歐思青青著囈語,神智都漸漸的模糊起來。
終究,李閑的手還是攀上了那座高峰,自然而然。
……
……
「安之,你真的要去遼東嗎?」
躺在李閑懷里的歐思青青有些疲乏,之前的熱吻似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身子依然滾燙,柔若無骨。
「嗯,要去的。」
「為什麼?阿爺和師父都說,遼東會很凶險……」
李閑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犯險的。只是去看看,不然心里會很遺憾。」
「能不能帶我去?」
「不能」
李閑拒絕的很干脆︰「就在寨子里等著我回來,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噢…」
歐思青青點了點頭,難掩失望。
李閑捧起她的臉頰說道︰「好好在寨子里等我,如果想你耶耶和娘親了,我派人送你回去看看?」
歐思青青張了張嘴,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還是不回去了,娘親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怕,我回去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
……
……
幽州
「師父,我想回草原去。」
一身白色貂絨長裙,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同樣潔白貂尾領子的少女抬起頭,看著對面坐在椅子上安詳品茶的葉懷袖。雖然穿得衣服有些厚重,但依然難以掩飾住少女窈窕的身姿。她的面容看起來並不太艷美,也談不上有多傾國傾城。眉毛略微粗了一些,鼻子也不是很挺翹,五官算不得精致無暇最多只能說中上之姿,可她看起來偏偏帶著一種聖潔的氣質,與眾不同。她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並不很美,但越是仔細看越有味道的女子。
她叫阿史那朵朵,她是始畢可汗阿史那咄吉世最疼愛的女兒,她是草原上被萬民朝拜的聖女。
「怎麼,不滿意?」
葉懷袖笑了笑,淡淡問道。
阿史那朵朵微微皺了皺眉道︰「師父,父汗讓我來幽州,不是為了什麼談婚論嫁的,而是為了我草原的興盛。既然羅藝無意與我突厥王庭結盟,再待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葉懷袖點了點頭,依然溫和的笑著︰「如果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不過,我想听你一句實話。」
她看著阿史那朵朵問道︰「羅藝的獨子羅成,年少英俊,而且無論是兵法韜略還是個人武藝都是上上之品,你覺得如何?」
阿史那朵朵眼神一閃,這是第一次她對葉懷袖的話生出了些許厭惡。
「師父,如果父汗知道你想做什麼,他會殺了你。」
阿史那朵朵清冷的說道。
「哈哈!」
葉懷袖笑得很放肆︰「朵朵,你難道真得入了戲難以自拔?若是阿史那咄吉世知道你的身份,你說,他會先殺誰?」
阿史那朵朵冰冷的笑了笑道︰「或許,死了,我也就不會這麼痛苦。」
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道︰「已經疼了十幾年,這種疼,你不會理解。」
葉懷袖有些歉然的說道︰「當初配得藥確實烈了些,以至于傷了你的身子。師父也很內疚,你放心,我會想盡辦法醫好你的。」
阿史那朵朵淒然一笑︰「我就說了,這種疼,你不會理解。」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阿史那朵朵離開後,葉懷袖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蜷縮在寬大的座椅里,輕輕解開自己的衣扣,露出肩膀上那多妖媚艷美的牡丹花。她縴細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肩膀的花蕊上滑過,也不知道,是在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冰冷還是感受著別人的疼痛。她的肩膀圓潤光潔,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此時的樣子,只怕也會壓制不住犯罪的欲-火。
不同于阿史那朵朵面容的純潔無鉛華甚至有些普通,雖然她已經不再年輕,但她的臉上看不到哪怕一丁點的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的眼角沒有令人厭惡的皺紋,她的面容比天使還要完美無瑕,她的身子沒有一處不散著成熟性感的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蜷縮在椅子里的樣子,猛的看上去,就好像有一條露出了毒牙的眼鏡蛇盤在那里,冷幽幽的盯著阿史那朵朵的背影。
「怎麼,她不同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身寬松錦衣的羅藝走到葉懷袖身後。
他伸出手輕輕的在葉懷袖圓潤的肩膀上撫模著,就好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絕世珍品。
「她想回去」
葉懷袖輕聲道。
「我已經給出了誠意,如果阿史那家跟我聯姻,將來,對他們突厥王庭還是對我幽州來說都有好處。阿史那咄吉世不是笨蛋,他應該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羅藝的手指捏著葉懷袖的耳垂,一邊揉-捏一邊說道。
「你不了解阿史那咄吉世啊!」
葉懷袖嘆了口氣道︰「你也不了解我這個徒兒,如果我再堅持下去,我和她之間的緣分只怕也要斷了。你知道的,為了那件大事,朵朵對我來說很重要。」
羅藝笑了笑道︰「重要,是因為有用處。如果一個人沒了用處,甚至帶來了威脅,那麼無論她是身份,那就不再重要了。」
葉懷袖一怔,抬起頭看著羅藝。
羅藝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吧,明天我安排人送她回家去。」
回家,兩個字咬的很重。
……
……
回到自己房間後,阿史那朵朵將無欒叫了過來低聲道︰「無欒,收拾下東西,咱們今夜就走。」
無欒詫異了一下問道︰「為什麼,小姐,咱們不和葉大家一起走嗎?」
阿史那朵朵道︰「等出了幽州我再跟你說吧,咱們今夜走,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師父,不能說,就連嘉兒也不能說,明白嗎!」
她的語氣很凝重,無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才意識的或許出了什麼變故,而這變故,讓從來都波瀾不驚的小姐也有了一絲慌亂。雖然阿史那朵朵沒有表現出什麼急迫,但無欒能清晰感覺到小姐的心中隱隱有著什麼恐懼。甚至,她還能感覺到小姐的眼神中,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傷感。
「我明白了小姐,現在我就去收拾東西。」
阿史那朵朵道︰「能不帶的就不要帶著,兵器和銀錢必須要帶,其他的能棄就棄了,沒什麼可惜的。」
「嗯!」
無欒應了一聲,沒來由的,她心里忽然緊張的要命。
于此同時
李閑和歐思青青攜手往山寨返回,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閑忽然心里一緊,隨即往西南方看了一眼。
「怎麼了?」
歐思青青問道。
「沒事。」
李閑笑了笑︰「困了,我送你回房間。」
幽州
無欒將並不厚重的包裹縛在身後,提了自己的長劍又丟下,換了一柄殺人更好用的橫刀在手里拿了。
「小姐,往哪個方向走?」
「燕山」
阿史那朵朵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臉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