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燕尾服男中的一只在地上打滾,他從愛徒兩腿間那點縫隙鑽了過去。「少年,騎上來吧。」
那只燕尾服男正面向上,雙臂展開,他在愛徒前方貼地滑向,期待著愛徒能跨上去。
「我跳。」
愛徒從燕尾服男身上掠過。
燕尾服男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只相機,對著飛過他頭頂的愛徒狂拍,重點拍攝部位是愛徒的兩腿間。
「…………」
愛徒感到胯間一陣寒顫。
「少年,把衣服月兌了吧。藝術,我會用藝術家的眼神注視著你。」
第二只燕尾服男飛撲而來,他向愛徒抱了過去,好似不把愛徒抱在懷里不罷休的堅毅表情。
藝術家的眼神啊,愛徒感覺很微妙。他經常對雪錯說他會站在藝術家的高度欣賞純潔的維納斯。
晃動的極厲害,但是愛徒始終不曾放棄他多出來的這對胸涌的脂肪。那里面裝滿了男人的夢想啊。
第二只燕尾服男的指尖已經觸踫到愛徒的肋下,愛徒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
「抓到你了。」
「……人家是第一次,請溫柔一點。」
「…………」
靈力沿著愛徒的五指注入了燕尾服男的身體里,愛徒也猜不透他抓到的這只是分身還是本尊。
「少年,你的愛注入了我的身體——」
「忘了告訴你,被我灌入靈力的依附物,會爆炸。比如說像這樣。」
靈體爆炸——
燕尾服男在愛徒面前碎裂成一蓬白煙,消散開來。
是分身,而不是本尊。
落地的時候,愛徒抬起腳,頂住了第二只在地上滑行的燕尾服男,「到你了。」
用腳尖向上一勾,燕尾服男的身體向上升起,愛徒雙手扣住了他的脖頸,十指相扣,環踞在一起。
「少年,不要。」
「我拒絕。」
愛徒雙手擠壓第二只燕尾服男的頸項,靈力無孔不入,聚積在他脖梗一圈。
蓬——
悶悶的一記爆炸。
燕尾服男的腦袋旋轉著飛了出去,腦袋下尾隨著一道白煙,像是被那道白煙所啃噬,飛出去的腦袋一塊一塊地消散,幾秒鐘後,整顆滑稽的腦袋都沒了。而歪倒在愛徒腳下的那尊沒了腦袋的身體還在抽搐,但也擺月兌不了消失的終局。
有八只燕尾服男是原本的那只用他的靈力復制出來的仿真品。「還剩下六只。」當然,不包括原本的那只。
燕尾服男本身就是由靈力構建的靈體,怨靈之間也可以相互吞食,弱肉強食,生存競爭總是存在,無論生物以何種形態出現。
進化。
上位者居上。
消失了兩只燕尾服男,剩下的六只和本尊可以共享思想、視野。
「少年。」
七處聲音一同響起。
完全復制麼,愛徒心想。復制體而已,無論聲音、外形再怎麼像,本尊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靈力等分給他們。以自己為模型,注入少量的靈力,制造出廉價的不完全體,用完就扔或者吸收掉。
一個人自我拋棄,或者自我吞食,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愛徒破爛T恤里的那兩顆果實蹦了出來,在那里晃悠。愛徒忍不住又去把玩一番。「真是的,如果長在一個可愛的妹子身上,那就好了。」如果那妹子喜歡愛徒,那就更好了,他的想法。
「少年,我有疑問。」
其中的一只燕尾服男問道。
「啊,沒了!!沒了啊,我的胸部,我的愛——」
愛徒突然大叫了幾聲。
七只燕尾服男一起向愛徒瞄了過去。呃,少年的胸部縮水了,即是說,妹妹被干掉了麼。他們得到了相同的結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她那麼弱。遺憾的是,不是自己吃掉了她。一再留在身邊的美食被別人搶走了,可恨。
迅解決掉皮衣妹的雪錯隨後趕到了愛徒這里,在她身後跟著的人是內庫調查員。內庫沮喪地拖著他的那根黃色大香蕉。
為什麼不把香蕉皮剝掉,愛徒的疑問。大概是他的靈力還不夠強,剝不掉香蕉的皮吧,愛徒轉念想道。
雪錯本來想讓皮衣妹用她的貧Ru射線再照射她一次,把她小月復上的、腿上的多余的脂肪都弄到胸脯上,但是皮衣妹憤怒的拒絕了雪錯的要挾。要是有那種方便的射線,皮衣妹自己早就用了。受到雪錯的刺激,再加上挫敗感,皮衣妹最終被雪錯的藍色靈火所淨化。
雪錯向愛徒貼了過來,「愛徒,來吧,模模看,這里有你最喜歡的巨Ru。」
愛徒悲從中來。
他喜歡女孩子,喜歡胸部大的女孩子,雪錯的胸部也蠻大的,但是她不是人類。跨越種族的愛,太過偉大。身在我妻家,愛徒從小的家教,不要對你的式神動心。她們活過的歲月,你永遠不會知道。對式神來說,她們的主人又算是什麼?她們會有多少主人?
雖然愛徒知道她是雪錯的第一個主人,但他卻不認為自己是她的最後一個主人。人能活多久,百年足夠抹消一個人的生氣。式神則不然,可以青春永駐,可以擁有龐大概念的時間。
不過分涉入彼岸。
此岸人間。
愛徒模了模式神的腦袋,她很舒服地眯著眼楮。寵物接受主人的?
內庫調查員的一條手臂雖然受傷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正義,他抬起那根香蕉,義正言辭道︰「邪惡的花褲衩們,穿上你們的衣服,接受我的制裁。」
現在再稱呼他們為燕尾服男,有點不妥,因為他們的燕尾服都沒了,月兌了。
燕尾服男們中的一只說︰「正義?什麼是正義?」
正義不過是最大限度的滿足受益方的糖衣。
正義是相向的。
一方的正義。
兩只燕尾服男向調查員聚攏了過去。
五只燕尾服男漸漸向愛徒、雪錯圍過來。
調查員光著上半身,而向他撲來的兩只靈體下半身只有褲衩。該怎麼說呢,絕配?
雪錯的眼楮睜開了。紅的鮮艷的眸子,她對破壞情有獨鐘。
燃燒著的蒼藍色的長槍一排排的陳列在雪錯前方,大概有幾十枝吧。
愛徒可以感覺到雪錯的興奮,那種純粹的欣喜,只為殺戮。
破空之聲響起,幾十枝長槍織成一張燃燒的火網罩向了燕尾服男,包括調查員。
四只燕尾服男被長槍貫穿,他們被釘在了地上, 啪 啪地燃燒著,隨著藍色的長槍一起消失。空氣中彌漫著靈力沖撞的嗆人味道。
「……偷襲也是正義的一種嗎?」
飄在空中的燕尾服男對內庫說道。
調查員用他的香蕉劈開了尚未反應過來的一只燕尾服男的分身。
「正義就是正義,和手段無關。」
調查員說。
還剩下兩只燕尾服男。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重疊在了一起。
融合。
燕尾服男的燕尾服也穿上了。不過,他的下半身沒變化。
內庫︰「……為什麼下面不穿上?」
燕尾服男︰「這是藝術。」
愛徒︰「你是不是在一所學校里做了什麼。」
燕尾服男︰「你是想說會月兌褲子的銅像吧,那是我的杰作。」
愛徒︰「銅像上沒有邪惡的氣息。」
燕尾服男︰「藝術是純粹的。」
「死亡也是純粹的。」
雪錯出現在燕尾服男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