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去跟柳雁卿要了從兒,說是因為迷了路才撞進了秋葉苑,後來剛巧踫上送飯的,便進去看了下,見這小丫頭有眼緣,便帶了出來,出乎意料的是,柳雁卿竟是沒多大反應,沒有答應但也沒反對。
三日後,七皇子真的親自到了相府,丞相君棠煬因為有事去了宮里,是以,柳雁卿請了七皇子在正廳,君呈文和他的五個小妾也都在。
君誠睿一臉悠閑地斜靠在左邊的椅子上,七皇子坐在對面,君呈文則坐在七皇子旁邊,柳雁卿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
丫鬟奉了茶,因為君誠睿在,所以上的是他最愛的大紅袍。
「七皇子,你今日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吶!」
君呈文一臉的恭維,七皇子玉弘一身淡黃色錦衣,長發束起,套在一個金龍發套里,右手里拿著兩顆玉質玩石轉著。
「我也就開門見山了,老夫人,我今日登門是來取那副氣壯山河圖的,不知曉現在那畫在何處啊?」
柳雁卿回以禮貌一笑
「我二兒媳已經回房去取了,還勞請七皇子稍等片刻。」
「二兒媳?」
司徒雅楠見七皇子微微擰眉,便笑著插嘴道
「說到我這二弟妹,想必七皇子定是認識的,她便是玉親王府三郡主玉傾菀。」
柳雁卿面帶慍色地看了司徒雅楠一眼,司徒雅楠卻裝作沒看到,玉弘無所謂地笑了下,他自然听說了這玉傾菀在被他拒婚後便跳了月河,豈料沒死成,後來也不知道浸壞腦子了還是怎麼的,竟是主動要求做人家妾。
略帶諷意地看了眼對面翹著二郎腿斜坐著的君誠睿,後者倒仍舊是一臉悠閑,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君二公子,不知曉對這新娶的小妾可還滿意啊?」
君誠睿像是終于發現廳里多了個人似的,抬頭看向他。
「你在問我?」
「廢話,我問的是君二公子,你覺得是誰呢?!」
君誠睿恍然大悟
「哦,不過,你是哪位啊?」
玉弘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君呈文見情勢有些不對怕會害了整個相府遭殃,便插嘴道
「二弟,這位是七皇子啊!」
「原來是七皇子,奇怪了,堂堂七皇子來相府做什麼?」
「七皇子是來取畫的。」
君誠睿手一揮,唰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隨意地晃了幾下,慢悠悠道
「取畫?既是有求于人,怎地眼楮卻不在臉上啊!」
「 !」
玉弘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憤怒地站起身,君呈文和柳雁卿也慌忙跟著他站了起來,唯獨君誠睿還是坐著。
「君誠睿,你的意思是本皇子在求你們?!」
「七皇子息怒,我二弟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睿兒,還不快些跟七皇子賠罪!還有冬兒,上茶。」
「是,老夫人。」
「等等。」
君誠睿忽然喊住冬兒,手中的折扇一指地上的碎瓷片。
「順便把這茶杯和大紅袍記下,開好賬條待會七皇子回去的時候給他帶上,回宮後記得把賠償的銀兩捎過來!」
「你…你好大的膽子!」
「睿兒,莫再胡鬧!」
「七皇子,還是先賞畫吧,犯不著為不相關的人動怒。」
丫鬟冬兒立刻重新奉了茶,與此同時,洛衍帶著闕兒出現在了正廳門口,那幅畫現在正在洛衍手中。
柳雁卿一看洛衍到了,不禁松了一口氣
「菀兒,快些將畫拿進來,怎地去拿了這麼久……」
洛衍猶豫了一下,握著裝有畫卷的錦盒的右手許是因為用力過度,指節處竟是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