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連忙止住,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
「紀姑娘,我……」
「你怎知我姓紀?」
「我認識洛衍。」
女子一愣,看了洛衍一會兒,發現她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才跟著她進了君月樓,一起來到三樓廂房內,伙計奉了茶和點心後闕兒便退出去了。
「這位姑娘,你剛剛說……」
「姐!」
那女子話還未說出口,洛衍便噗通一聲跪到了她面前,她一愣,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叫我什麼?」
「姐,我是衍兒啊,我是紀洛衍啊!」
「衍兒……」
那女子有些激動,跟著跪了下來想要去抱洛衍,但是隨後一怔,搖了搖頭
「不對,衍兒她……」
「臉上的胎記,你是指臉上的胎記吧?藍色六芒星,姐,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听我慢慢跟你說……」
洛衍扶起白衣女子,兩人坐到了桌子邊,那男子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洛衍,嘗了口糕點,突然發現這兒的手藝真是不錯啊!
他不知曉的是,他們現在可是在君月樓三樓,廚藝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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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樓三樓另一邊的廂房中,臉色有些蒼白的玉靳痕獨自一人坐在桌子邊,滿桌子的佳肴已經有些涼了卻還是沒動過。
他滿是復雜情緒的鳳眸看向一旁的窗戶,窗外景色怡人,也很清靜,這邊望下去是一個湖泊,本沒有名字,後來前段日子君誠睿接手君月樓後便派人修了一番,在湖中央蓋了一個亭子,取名臨君亭,而這湖自然就叫臨君湖了,臨近君月樓之意。
玉靳痕自衣衫間取出一枚工藝精致的鏤空玉玲瓏,玉玲瓏中間穿過一條紅繩,一直是掛在他頸項間了,十幾年了。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窗戶上的白紗,玉靳痕端起一杯酒,一口干下,鳳眸微微眯起,八月初一……
這時,窗柩上忽然冒出了一只手,玉靳痕一怔,卻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只手死死地抓住窗柩,不一會兒旁邊又多出一只手,兩只手抓著窗柩一用力,一抹鵝黃色的嬌影便出現在了眼前。
「啊,終于爬上來了!」
女子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蹲在窗柩上,抬眼一看,見到屋子里竟是坐了一個人,瞬間一愣,腳底一滑
「啊……」
「小心!」
玉靳痕情急之下抽出了墊在桌子上的桌布一個箭步上前拋出桌布的一端繞在了那女子的腰間,用力一拉那女子便往他懷里摔來,他伸手接過那女子,一個旋身之後停下。
那女子在他懷里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眼神一瞥忽然看到碎了一地的碟子,剛剛玉靳痕抽出桌布時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也沒顧那些菜肴,現在盡數在了地上。
「哎呀呀,怎麼會這樣?」
那女子推開玉靳痕,幾步跳到那些菜肴前,滿臉可惜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多好的菜肴啊聞著頂香了你居然把它們都毀了,我,我跟你沒完!」
玉靳痕微微挑眉,剛才是為了救誰才毀了這些菜肴的啊?還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