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著，山洞里顯得更加安靜了，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外面一陣接著一陣的冷風吹入，君誠睿慢慢靠近洛衍，替她把衣衫披好。
「別凍著了。」
洛衍眼楮看著另外一邊，不說話，然後忽然想要起身離開，君誠睿連忙拉住她，將她拉進懷中抱著。
「對不起，我以為……」
「放手！」
「不放！」
她掙扎了一會，沒掙月兌開，也實在是沒多少力氣，便隨著他抱著了，她根本就沒睡幾個時辰，現在已經很累了，還渾身酸痛。
兩人的肌膚都有些涼涼的，君誠睿騰出一只手拉過衣衫蓋好，摟著她靠在洞壁上，下顎輕輕抵住她的肩。
「太在乎了，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會那樣子想的，盡管明明兩個身份都是我，可我卻還是希望你喜歡的是你真實見過的那個我，而不是傳聞中的白玉公子。」
洛衍嘆了一口氣，看向他。
「我根本就從未說過我喜歡白玉公子，只是因為我自小便喜歡書畫，所以便很欣賞仰慕他的畫技。」
「那于我呢？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是我？」
洛衍一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喜歡他麼？或許是，可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卻是不適合的。
見洛衍不回答，君誠睿臉上有著些許失落，無奈輕嘆︰
「玉兒，在你心中，我終是排不到第一位。」
「我，君誠睿，其實我並不是玉傾菀，而是曾經嫁給君呈文卻已經死去的紀洛衍，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所以才會重生在玉傾菀的身體中，以她的身份繼續活下來，所以，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曾經是你的大嫂，而且，也不是什麼貞潔的人。」
她不知道這樣子的她，是否還有資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君誠睿听了她的話後，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如此說來，就只是因為這些咯？你並不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是不是？」
「這些還不夠麼？」
「玉兒，如果我說，君呈文並不是我大哥，而我也不介意你的過往呢？！」
「君呈文不是你的大哥？」
「就像你的真實身份是紀洛衍，我的真實身份則是慕容白玉，這些我往後會慢慢告訴你的，總而言之，我有大哥，但卻不是君呈文而是慕容無風。」
他說著便把她抱得更緊了，臉上滿是笑意，似乎連背上都沒那麼痛了，一雙手有些不安分地亂模著。
「君誠睿，你……」
「噓，小玉兒，遲了這麼久的洞房花燭夜，總得讓為夫好好溫存溫存吧，昨夜昏昏沉沉的什麼感覺也沒有，很虧的。」
洛衍秀臉上爬上一層紅暈，連帶著耳根子都變紅了。
「你，你身上有傷。」
「不礙事。」
不理會她的好心，某人繼續著他的動作。
「我…君誠睿！」
「嗯？」
他抬起雙眸看向她，似乎是在等著她接下去要說的話，洛衍愣了愣，憋了許久才憋出三個字。
「我累了。」
他就那樣子看著她，良久，微微嘆了一口氣，雙手抱住她，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可以靠得舒服一些，洛衍看著被他握住的手，就因為她的一句累了，他便真的停下來了，忽然覺得心頭暖暖的，一抹笑意悄悄在嘴角綻開。
洛衍是真的累了，靠了沒多久，眼楮便有些撐不住了，迷迷糊糊之際，她輕聲問道。
「君誠睿，你原本以為娶的是玉傾菀，和你相處的也是玉傾菀，但現在卻發現是我紀洛衍，你會覺得怪麼？」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听到君誠睿的回應，洛衍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沉沉地睡去了，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君誠睿輕輕地將衣衫稍稍往上拉了一些，輕吻了下她的發髻。
「如果我說，我從一開始愛的就是紀洛衍呢……」
從頭到尾，原本就是紀洛衍，不管是想娶的還是想愛的，十二年來，從未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