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誠睿替洛衍將手消毒完後,讓洛衍坐在床上,而他則蹲在床前,自懷中取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玉瓶子,里面的藥膏竟是略帶粉色的,涂上去後涼涼的很舒服,還能聞到一陣香味。
「這個,是桃花香?」
他將蓋子蓋好之後,抬頭笑了一下,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好看極了,起身往洛衍身邊一坐,長臂一伸竟是擁住了她的細腰,語氣中略帶些許輕佻。
「嗯,這個給你罷,一般的傷口都能治,很有效喔。」
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得柔,還順帶眨了眨水水的右眼。洛衍有些不習慣他的輕佻,微微擰起秀眉,不動聲色地推開之後坐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謝謝。」
他也站起身,慢悠悠地轉到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張茶幾,他半趴在茶幾上靠近她笑著說道
「你很怕我。」
不是疑問句,語氣中一半戲謔一半肯定。
「沒有。」
其實洛衍根本還沒弄清楚到底自己該怎樣跟這個莫名其妙而來的夫君相處,不過他們畢竟是夫妻,她剛剛的行為可能有些不應該。
君誠睿輕笑一聲,靠在椅子上坐好,自肩頭拉下那只小靈狐。
「要知道它眼光可是高得很,入不了眼的人它還不樂意咬。」
洛衍挑眉,這算是哪門子的邏輯啊,她是不是還要感到榮幸啊?!
「它可有名字?」
「小白。」
小白?這名字倒是簡單得很,直接根據它的顏色取了。闕兒這時忽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一看到兩人都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小姐,我,我以為你被拐跑了呢,我之前沒追上你們,以為你會回這里,所以便來了這,可是闕兒都來回好幾趟了,愣是沒見著你們,小姐究竟去哪里了啊?」
洛衍一噎,這話該怎麼說呢,還能去哪里啊,一直在尋找臨君苑的路上唄。
「呀,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哦?小美人,那你倒是說說我不在這兒我該在哪兒?」
「你,你這登徒子!」
听到他的話,洛衍也不禁擰了秀眉,這人活月兌月兌就一無賴。
「闕兒,他是相府二少爺。」
「什麼?你就是姑爺?」
這下子,闕兒已經從對他沒有好感升級為完全厭惡。不過君誠睿倒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洛衍
「對了,你怎麼會在相府啊?」
這話一問出口,房里兩人都愣在了那里,好久都沒反應過來,洛衍這才知曉,原來他剛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夫妻,還對她動手動腳的,現在套用一句闕兒的話就是,她對他也是全無好感了。
「闕兒既然稱你一聲姑爺,這我家小姐自然就是你娶進相府的咯,只不過有人在成親當天便丟下新娘子消失了而已。」
「我何時娶親了?」
闕兒翻了個白眼,還未開口便見他忽然一挑眉,桃花眸中閃過一抹興奮。
「這麼說來,你我現在是夫妻咯!」
不知為何,听到這話,洛衍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忽然拉起她的手,俊臉上帶著些許失落。
「小玉兒,莫非你那日之所以給我銀子就是因為我是你夫君?」
「小玉兒?」
「我調查過你,知曉你叫玉傾菀。」
「為何要調查我?」
「你何時嫁我的?」
雞同鴨講答非所問,洛衍真不知曉現在自己的心情算是怎樣的,他都能記得她那日給過他銀子了,怎麼就不記得他自己是何時成親的呢?!
「對了,你那日為何那副打扮?」
君誠睿一愣,松開她的手,臉色並不是很好,心想著還是轉個話題好了,打死他也不會說其實他那日低著頭蹲在那牆角就是在回想自己為何就那副乞丐打扮了,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未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