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相府回廊上,尤以雲走在前面,丫鬟秋蘭跟著後面,端著個托盤,上面放了剛剛熬好的一盅雞湯。
其實尤以雲今日也快虛月兌了,喝了那福水後真可謂拉了好幾個時辰,但是沒辦法,不表示一下的話肯定會被君呈文指責的。
從回廊上一路走過來,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那什麼半仙的非得明日才來做法,為何不今日就做呢?!
忽然,一道白影一飛而過。
「啊,誰?」
尤以雲嚇得大叫了起來,秋蘭四處看了看
「沒人啊夫人!」
「那邊,在那邊啊!」
尤以雲逼著眼指指剛剛出現白影那里,秋蘭仔細看了看
「回夫人的話,真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
尤以雲慢慢睜開眼楮,看了看,確實沒什麼東西,可是剛剛明明有看到一道白影啊,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
總而言之這相府確實不怎麼干淨,是得趕緊做一場法事了!
定了定心,兩人繼續往前走去,向右拐後直接來到文賢苑君呈文的房間門口,尤以雲剛想推開門,忽然一陣狂風吹過,然後便听得 一聲,往身後一看丫鬟秋蘭已經倒在地上了,剛剛那響聲便是那盅雞湯摔在地上發出的。
「啊~~~鬼啊!!!」
尤以雲尖叫著推開門沖了進去,一口氣沖到君呈文的床前,剛剛睡著的君呈文便被吵醒了,有些憤怒地看向她。
「你搞什麼啊?不知道我身體不舒服麼?大驚小怪的干嘛啊?!」
「鬼、鬼、有鬼啊!」
「有鬼?」
君呈文蹙起眉頭,往四周看了看。
「鬼在哪里啊?我怎麼沒看……」
說到這的時候,跪在床前的尤以雲明顯地感覺到床上之人的顫抖了,她有些猶豫地轉過身看向房門口,只見有些輕煙飄過來,然後一個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便飄了進來,白衣上面還都是血跡。
「啊,鬼啊,救命啊……」
尤以雲大叫道,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了,而君呈文則是愣愣地看著那個白衣女鬼,一陣風吹過,女鬼的頭發被吹了起來,碧綠的臉龐清晰可見,那明明就是紀洛衍的臉。
「紀、紀洛衍?你,你這不守婦道的女人還回來干嘛?」
君呈文的聲音有些發抖,易容成先前紀洛衍容貌的洛衍,借助著旁邊涂得漆黑的皇甫絕和容定曦二人之力,洛衍慢慢地「飄」向床邊,可謂是七竅流血,甚是淒慘!
「君呈文,我一個人在下面好寂寞啊,你下來陪陪我吧!」
聲音听上去有些飄渺,時不時還吹來幾陣陰風,君呈文額頭上冷汗直流。
「你個死賤人,都死了還不安耽,你要人陪,你怎麼不去找你那姘頭啊!」
「君呈文,我都死了,你還要污蔑我麼?」
說著朝著君呈文伸出一只手,君呈文嚇得往後縮了幾步,抱住被子。
「你別過來,我哪有污蔑你啊,洞房花燭夜,你和他不是很爽麼?我都還沒怪你害得我顏面盡失呢,你要找人陪就去找他!!!」
「找他?哼,說得好听,君呈文,他明明就是你找來害我的,現在卻將責任全都推到了我身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要嫁給你的!」
「什麼?我找來的?你以為我傻啊找個男人替我洞房花燭夜?!我都沒有行使過的權力被奪走了我難道該高興麼?還莫名其妙睡了一晚上柴房……」
洛衍一怔,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