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眠略略點了下頭,半年前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紫魄谷,這里四季如春,花開不敗,所以他便帶著池半夢來到這里住下,不過自家小鳳凰似乎已經膩歪這里了,唉,看來,不出去都不行了。
「上官,沒想到你還挺有名氣的嘛!」
池半夢擠眉弄眼的,上官無眠笑了一下。
「本還想說看你悶壞了帶你出去玩一玩的,唉,現在忽然改變主意了。」
說著便轉身想走,池半夢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都快掛到他身上去了。
「別,別嘛,我錯了還不行,無眠。」
某人繼續無視她,她撅了撅嘴,暗地里罵了他幾句,然後齜牙咧嘴地笑著。
「夫君,我錯了還不行嘛。」
「一出去馬上成親,便答應帶你去,如何?」
池半夢立馬松開手
「那你干脆悶死我算了。」
「池鳳凰,嫁我有什麼不好的?你再這麼拖下去清兒都快娶媳婦了。」
「反正我不要嫁,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才沒那麼傻自掘墳墓咧,要不然等清兒成親的時候我們兩對一起唄,湊個雙喜臨門豈不是更好!」
上官無眠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听過有哪對父母是跟兒子同一天成親的麼?!」
「沒有更好啊,我們就是鼻祖了!」
他覺得每次跟她討論到成親的事,最後肯定都是他被氣死,真是想不通,兩人明明兒子都兩歲大了,她這個做娘的卻始終不肯點頭答應成親,唉。
洛衍看著眼前兩個冤家,不自禁笑了一下。
「池姑娘的想法還真是獨特。」
「什麼池姑娘啊,叫我半夢就好了,我呢就叫你傾菀了,而你就是靳痕哥。」
她向來是自來熟的,只要是她看得順眼的人,肯定不出幾個時辰就能夠成為好朋友的。
「上官兄,我有個結拜的姐姐也是十個第一中的,而且與你還是朋友來著。」
桃花林和花海之間有個小湖,上官無眠走過去一運功,湖中央便一聲爆炸響聲,然後便自湖底飛出來一個白玉壇子,這里面可是他最新釀制的美酒,世上獨一無二。
「你是妙繁的妹妹?」
「嗯,姐姐說剩余九個第一中她只認識你和紅頭老怪。」
上官無眠點點頭,舉了舉手中的壇子。
「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次出去定要好好聚聚,如此一來我們也便算是朋友了,走,請你們嘗一下我最新釀制的美酒。」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壇酒終于釀好了麼?我也要嘗嘗!我盼了好久了,這次叫啥名啊?」
上官無眠嘴角勾了下,斜了池半夢一眼,幽幽地吐出三個字。
「鳳凰醉。」
一行人邊說邊往竹屋走去,而跟隨在後面的玉靳痕一直沒怎麼說話,之前在紫魄山那一戰,耗損的功力太多了,以他現在的身體來說,根本就不宜動武,現在只覺得心口處似乎被什麼重物壓著,簡直快喘不過起來了。
回到竹屋,上官無眠將那壇酒放置在竹屋前小院子里的石桌上。
「凰兒,你和傾菀兩人去準備些下酒菜來。」
「走,我的廚藝很棒哦,尤其是我的三道拿手菜,可是廚藝第一的冷面輕狂的師父教我的呢,叫慕伏朗的。」
看著拉著傾菀往廚房走卻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半夢,上官無眠嘆了一口氣,桃花眸中一半無奈一半寵溺,兩年前死纏著慕伏朗要學菜,結果最後還是犧牲了他三壇美酒才換得這三道佳肴的呢!
他轉身拿過玉靳痕抵在心口處的手,替他把了脈,眉宇微蹙。
「你的毒有六七年了,一直沒想辦法解毒麼?」
玉靳痕有些虛弱地笑了一下。
「解不解毒都無所謂,殘命一條,況且這毒不容易解。」
「確實不易,妙繁雖是神醫,但終究對毒研究不深,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怕幫不了你,若我爹在世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
「你爹?」
「我爹是妙手醫聖。」
「你是淨妙繁的師兄?」
「算是吧,不過我對醫術真是沒什麼興趣,所以絕對及不上妙繁的十分之一,呵,不說這些了,人各有命,我還是比較喜歡釀酒,我這有壇用藥物釀制成的美酒,待會你嘗嘗,對你有好處。」
玉靳痕回以一笑,第一眼看到上官無眠的時候以為他會很難接近,沒想到竟是如此平易近人的一個人,謫仙?這稱呼確實不怎麼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