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斷臂,血泊,內髒……
「嘔」
一開始因為昏暗的燈光沒有注意,被艾麗婭惡意的提醒後,風夜終于看清楚了。他瞬間臉色變得蒼白,捂住嘴干嘔了起來。雖然以前看過不少血腥的電影畫面,雖然之前也見過血了,雖然想到了場面會很血腥……但是他還是非常不適應,畢竟他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血腥場面。
克制住,不要吐……
知道自己以後的道路上肯定少不了這些血腥的風夜,強迫自己去適應著這血腥的場景,也許以後就會由自己親手制造這樣的血腥,必須要適應,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不錯的心理素質加上不斷的自我暗示,風夜終于從不適感中熬了過來,作為一個可以接受各種獵奇的二次元設定的宅男,心里素質是必須過關的,只是不曾想,被磨練出來的心理素質竟然在這種場面起了重大作用。
「你為什麼要殺她們?」
調整好自己情緒,風夜問道。
「哈?為什麼?我怎麼知道,那些惹人厭惡的妓/女,想殺就殺了。」
躺在地上的艾麗婭呆滯了一下,眼神迷茫,像是在回憶什麼,隨後察覺到風夜的注視,逃避似的叫喊道。
其實,風夜對這些被艾麗婭殺死的人並不在意,說他冷血也好,說他自私也好,又不是他在意的人。如果是她們被殺時被風夜看見了,他可能在自己的良知下救下她們,但是她們已經死了,而殺死她們的又是二次元任務少女艾麗婭,風夜並沒有像上次對吸血鬼那樣對艾麗婭。
風夜在意的是,殺人鬼並不是沒有理智,只知道殺人的存在,而作為一個剛剛覺醒的殺人鬼,艾麗婭殺人還是有明顯的目的的,那麼艾麗婭的殺人目的是否可以轉移。比如現在她的目的是「殺死妓/女」,那能不能將她的目的轉移到「對我有敵意的人」上面。
對于艾麗婭這個強力的殺人鬼,如果可以作為一個可信任的同伴,那好處可是無比巨大的。
「不管你以前為什麼殺人,殺了多少人,作為一個不被人們接受的存在,如果有個可以不讓你被視為怪物,甚至可以得到尊敬的世界,你願意前往嗎,和我一起?」
在風夜看來,艾麗婭的停滯時間在他所處的任務大6絕對是被人們尊重的能力,只要她稍微克制一下不濫殺,就算殺幾個人,別人也只會認為這個強者的性格不好,反而會更加敬畏她,而不會出現在這個普通世界被稱為是怪物的情況。
「天堂嗎?」
艾麗婭挪動著,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一身鮮血,似不屑又似悲哀的一笑︰「像我這種不僅雙手,就連心靈也全是血腥的儈子手,誰會接受?天堂嗎?你嗎?」
她沒有說下去,只是伸出沾滿血腥的右手,淡淡的望著風夜,望著這個之前見到殘肢碎肉就要嘔吐,現在卻還在想要她這個殺人狂魔和她一起走的男人,或者說,男孩。
「我接受。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同伴,她們也是你以後的同伴。」
風夜毫不在意的握住了艾麗婭沾滿血跡的右手,既然大小姐可以讓嗜血的殺人鬼艾麗婭變成純潔的女僕十六夜夜,那風夜也有這份自信,當然前提是保證穹和茵蒂克絲的安全。
「同伴,同伴……」
失神的少女就這麼任由風夜握著,嘴里面不停咀嚼著這個有時輕于鴻毛,有時卻值得用生命來守護的詞語,同伴。
「對,就是同伴,對我來說值得托付生命的同伴。」
「怪物和怪物做同伴嗎?」
表情呆滯的少女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你要這樣理解也行……」
風夜無語。
「既然連我這渾身的血腥你都能接受,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你呢?不過我最多保證不對同伴下手,對其他人,我可是想殺就殺啊。」
艾麗婭閉上雙眼,渾身放松了下來,靠在牆壁的身體慢慢的滑落。剛才的戰斗被兩記大蛇稚擊中,受傷不輕的她一直強撐著,再加上心中殺人的**和不想殺人的本性折磨著她,她的身心早就精疲力盡了。
「就這麼睡著了啊……」
看著臉上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痛楚,躺在地上睡著的艾麗婭,風夜感嘆了一聲,彎腰背起了艾麗婭。
我該說不愧為pad長嗎?風夜感受著背後略帶血腥氣味的柔軟身體,感嘆道,胸部啊什麼的果然是她的痛啊。
「對不起了,不過與其這麼難看的被人現,不如化作灰塵隨風而逝吧。」
風夜背著睡著的艾麗婭走到了妓/女的破碎的尸體旁邊,強忍著有開始造反的胃部的不適,低聲道了聲對不起,隨手招出一團紅色火焰,將尸體化為一堆灰燼。一陣夜風吹來,轉眼之間,一個人存在的證據就這麼消失無蹤了。
「生命還真是脆弱啊。」
看著昏暗的路燈下的殘灰,風夜更加堅定了自己變強的決心,只有知道生命的脆弱,才會了解自己活著的珍貴。
背後似乎睡著了的艾麗婭微微睜開眼楮,感受著並不寬闊卻令她感受到久違的平靜的背部,嘴角勾勒出一個微微的弧度,安心的閉上了眼楮。
摟了摟背後的嬌軀,風夜一步步消失在暗淡的夜色中,只留下一只跳到矮牆上的野貓在輕聲叫喚著,似乎在哀嘆一條生命的逝去,又似乎在感嘆一只殺人鬼的被拯救?
旅館房間中。
無視伙計看著沾著血跡的風夜和背後渾身血跡的艾麗婭的驚駭眼神,打開房門,風夜背著熟睡的艾麗婭站在房門口,看著屋里面在床上睡著的茵蒂克絲和趴在桌子撐著頭強忍著瞌睡的穹,心里暖暖的,這種家的感覺正是他要努力奮斗保護的東西。
「夜,你回……啊,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
現風夜回來的穹一下精神了起來,可是還沒打完招呼,她就現風夜身上的鮮血,急的她連風夜背後的艾麗婭都忽視了,不停的在他身上觀察著。
「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喂,醒醒,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找一套換洗衣服。」
風夜一邊向穹示意自己並沒有受傷,一邊叫醒背後的艾麗婭,讓渾身血跡的她去洗個澡。
等被叫醒的艾麗婭迷迷糊糊的走進了浴室,風夜將自己召喚出來的記憶中的女僕裝遞了進去,隨後叫醒了正在吧唧著嘴巴說著「夜,真好吃」夢話的茵蒂克絲,拉著穹做到了床上,和她們說起了這次事情的經過,當然除去了那些血腥的描述。
「茵蒂克絲,你幫我找找有沒有可以消除或者減弱殺戮欲/望的幻書,要沒有副作用的那種,而不是壓抑欲/望,最後卻一把爆的那種。正好一個月過去了,你可以在取出一本。」
在和她們說完後,讓她們消化了一下事情經過,風夜就讓茵蒂克絲找一本可以減弱艾麗婭殺人鬼本能的幻書,本來這個拯救殺人鬼少女的任務應該在艾麗婭同意加入的時候就完成的,不過可能還要讓她以後不再再次墜入殺戮的本能中,才算完成任務。
「找到了。」
每一次在十億三千萬本幻書目錄中尋找符合要求的幻書,都是十分消耗茵蒂克絲的精神和體力的事。茵蒂克絲滿臉汗水的癱倒在風夜的懷里,卻一臉開心的叫道,手中拿著一本幻書伸到風夜面前,一副快來夸獎我的邀功的寵物的可愛樣子。
幻書《冰心訣》記錄了風雲世界最頂級的修心心法冰心訣,隨身攜帶可有效降低自己的負面情緒,長期攜帶有修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