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的眼楮里透露著滿滿的關心,還特意伸手拉過晚晴看了看。
心中有些鄙視自己的小心眼,挽清的聲音更悶了。
「沒事。」
「我送你回去吧。」見挽清臉上無異常,司馬流雲才松了一口氣,手仍然握在挽清的手腕。
「不用了。」尷尬與他在一起的氣氛,畢竟那天的事她不能當做沒發生。
「若是在路上再踫到他們你如何月兌身,別再推辭,我與你一同回去,順便去看看王爺。」也不知是不是在意挽清,司馬流雲並沒有一點獨自離開的意思。
拗不過他,只能與他一同回去。
才出來沒多久,挽清看了看這太陽剛出來的天色,皺了皺眉。
「難得我出來一回,又有你這護花使者,不妨再到處轉轉吧。」終于不尷尬的有了幾分笑意,挽清看向司馬流雲的臉帶著幾分期待。
「你開口我自然不能拒絕,想去哪我都隨行。」
挽清點頭,看著司馬流雲那張臉也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與他一同在街上渡步,走了許久腿腳有些酸,挽清看了看前面,微風拂拂的河邊走過長廊有一涼亭。
「休息會嗎?」
像是看出挽清的意圖,司馬流雲抬腳與挽清一同走了過去,態度溫和之極。
老遠見那亭子里坐了兩個人,挽清也不是怕生的人,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看清里面那兩個人時挽清才感嘆這古代世界的絕妙之處,坐在石凳上的男子手中執一把折扇,上面噴繪著一條墨色的龍,還有一首小詩,離的不近看不清那詩句,挽清打量著那男人,烏黑的發絲用一根金色盤龍發簪全數盤在腦後,精致的五官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也同樣注視著挽清,緋色的唇在挽清與司馬流雲過來之時抿了起來,一身棕色的祥雲長袍合身的套著那挺拔的身材,腳下一雙黑色長靴上海瓖著兩個鵪鶉蛋大的綠寶石。
男人身後還坐著一個黑衣打扮的高大男人,面色冷然,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也在打量著挽清與司馬流雲,被他盯得不自在,挽清撇過了頭。
太陽越來越大,眼前一閃,挽清的眼楮定格在了那坐石凳的男子的腰間,瓖金線的腰帶下一塊碧綠的玉佩上刻著兩個字,天傲。
挽清心中一驚,再看那富貴男子的打扮與那親和的氣質,莫不是當今帝王?
她在府中听寶琴說過,封玄奕的兄長也就是當今皇帝名叫封天傲,長相與封玄奕一樣都是俊美無比,性格卻與封玄奕天壤之別,一個暴虐成性,一個是溫和善良。
再打量著那男子的臉,挽清下意識的也覺得他與封玄奕長得又幾分相似。
「姑娘可在看我?」
似是察覺到了挽清目光的大膽,男子的臉微側,笑意盈在臉上。
「對不住。」挽清偏過頭,心中卻忐忑,看他身後那男人認真的模樣,這個人是帝王無疑。
司馬流雲也是個聰明人,忙打呵呵往挽清身前擋了擋。
「公子莫怪。」
男人笑著看著兩人,並無一絲介意的意味。
「公子,要不要換個地方?」男人身後的高大男子側身,湊到男人耳邊輕語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挽清與司馬流雲還是听清楚了。
「不必,好容易出來一趟,踫見這位公子與姑娘也是緣分,就是不知我可會打擾二位?」
「不會。」挽清臉上漾出幾分笑意,寶琴說過當今皇帝文武雙全,卻更喜琴棋書畫舞文弄墨,在這湖邊的條件琴棋書畫都不行了,詩詞?挽清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折扇。「公子扇上這詩可是自己作的?」
「如何?」
「好詩。」
男人的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看著挽清與司馬流雲那刻意隔開的距離,眼底的笑意更多。
「在下黃天傲,姑娘芳名?」
「木挽清,看公子也是文人墨客,不妨听听我剛為這湖作的詩?」
「洗耳恭听。」
「與君為近別,不啻遠相思。落日平湖上,看山對此時。」腦中迅速跳出一首詩,挽清頗有意境的朗誦了出來,反正這古代也不可能有人會知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良久才抬起頭,「好詩。」
司馬流雲的目光停在挽清身上,掃了一眼那笑著的男人,臉色有些不悅。
「我怎麼不知道你會作詩?」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白了司馬流雲一眼,挽清側身對著男人對面的男人坐了下來,男人仍是一臉笑容,抬頭看了看天色,才徐徐開口。
「天色不早,小姐賞臉一起吃個飯?」
「好啊。」挽清正開口答應,那司馬流雲卻猛力拉扯了她一下,險些站不穩的倒在他懷里,卻見他一臉淡漠的冷哼一聲。
「不必,我該送她回去了。」
「我家主子與姑娘說話,你插個什麼嘴。」
那男人背後的人也終于忍不住開口,冷漠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
「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