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少爺!」
遠處跑來一個慌張的身影,挽清一看是寶琴,今日明明沒有帶她出門的,怎麼尋到這里來了。
「小姐,紫姬姑娘知道王爺上午過來了這里,現在還不見王爺回去,就讓奴婢來催一催。」寶琴低著頭,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抬起頭來。」明白這小丫頭肯定是受了那紫姬的欺負,本平靜的心中燃氣一團無名的火。
寶琴磨蹭的抬起頭,那白女敕的臉蛋上一個通紅的五指印,也不知打了多久,打了多少下,左臉上紅的快透出血絲。
「你跟管家說了嗎?」
「管家說,小姐是我們家小姐,若要來尋就讓我自己來。」寶琴怯怯的出聲,像是被打怕了。
「大哥,你是學醫的吧,能不能幫她看看?」
木雲鶴點頭,帶著寶琴去了另一邊,心中雖疑惑那紫姬姑娘是誰,但看挽清與寶琴的神色他也差不多察覺了。
挽清站在房門外,心中逐漸起了漣漪,搬到王府她本不打算去對付那紫姬,和平相處更好,王爺管家什麼的她也不想招惹,不過如今欺負到自己頭上,她自然不能忍下這口氣,那個女人敢動手打自己的丫頭,那就拿她先開刀。
第二日一早,挽清特意叫醒了還睡著的封玄奕,封玄奕一睜開眼便坐了起來,發覺全身又有力氣的時候一臉防備的盯著坐在他面前的挽清。
「你在這干什麼!」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我在哪。」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討厭的人干什麼事都是討厭。「王爺,你是不是很想幫紫姬姑娘辦這個生辰宴?」
封玄奕撇了她一眼,眼里有些防備,「你什麼意思?」
「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
「紫姬的事是王府的規矩,每年就一次,作為本王的女人,若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她,本王還如何算個男人。」封玄奕眉頭緊皺,也許是挽清的臉上太過悠閑,看不出一絲敵意,他才稍稍放松了些。
「要我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臉上掛著輕柔的笑,挽清將床邊放著的契約拿了過來。
「你想干什麼?」
「你放心吧,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只是我希望以後王府內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得插手。」
「本王的王府,本王為何不能插手!」封玄奕怒瞪他一眼,那俊美的臉也擰巴了起來。
「好吧,準確的說是我與紫姬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能插手。」挽清仍舊淡定,將契約放在了他面前,「王爺,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每月多給100兩由你任意支出,出去喝花酒還是逛窯子都不關我事,你若想納妾,我可以去太後那幫你言說。」
「你有何目的?」封玄奕的眉頭皺的更緊,雖然條件很誘人,但心中還是擔心紫姬受欺負,畢竟她也跟了自己快三年了。
「有何目的你不用管,難道王爺還怕我欺負她?若要做王爺的女人,連我都斗不過,她還有何臉面何德何能呢,王爺你難道想娶一個整日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嗎?」
封玄奕皺了眉頭不說話,似在思考。
「王爺,你該知道,我們女人沒什麼地位,一輩子的出入就是嫁個好夫君,能輔佐夫君更好,不能輔佐也不能耽誤,若是紫姬連我都處理不好,那她就算呆在王府也只會一直拖累你,讓太後握住話柄,傳出去還要招人嘲笑,若你不介意這些,那你盡管睡吧。」
抓起床上的契約,挽清便抬腿向外走去。
「慢著。」
「王爺你真聰明,若是紫姬能將我趕出府,那也算她的本事,我定不會在太後面前說你一分壞話,但若出局的是她,王爺你也不能破壞游戲規則喔~」
封玄奕的眉頭皺的更緊,起身奪過挽清手中的契約,拿過桌上的毛筆,潦草的簽上了自己的名。
「這契約我就交于公主保管,若你失約,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笑著將簽好的契約收好,無視封玄奕那怒瞪著自己的目光,挽清心情大好的出了門,到那門口時像是故意一般,笑的極其動人,「王爺,臣妾這就去給您準備馬車,我們回府吧。」
與封玄奕同乘一輛馬車,夏婉容與木天海本還想留兩人住,但看封玄奕的臉臭的不行,也就都不再說了,收拾著上了馬車,吩咐車夫趕路,沒趕多久卻又停了下來,挽清掀開車簾,卻見一臉汗水的木雲鶴騎馬過來了。
「妹妹,這是早市的柿子糕,你最愛吃的,在王府吃的少,我給你多買了些。」將那一大包的東西塞進了挽清懷里,木雲鶴的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
挽清笑了笑,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剛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的封玄奕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快點上來!」
「大哥我走了。」抱著那一大包的糕點,沖木雲鶴揮了揮手,挽清上了馬車。
見挽清離開了,木雲鶴也上了馬,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與封玄奕一同回到王府,挽清沒想到的是紫姬竟會站在門口等,妖艷的臉上少了幾分血色,那平常畫的異常紅潤的唇也多了幾分蒼白。
封玄奕一下馬車看到這樣的紫姬就奔了過去,紫姬一見封玄奕來,兩人像是久違相逢一般抱了起來。
「你在這干什麼,早上這麼冷,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封玄奕本剛才因為憤怒而皺起的眉頭此刻卻因為擔心再次卷了起來,挽清站在兩人面前,看著兩人在王府門口上演的一出你儂我儂的戲碼。
「奴家見王爺一夜不回來,擔心王爺除了什麼事,一個人就睡不著了。」紫姬可憐兮兮的依偎在封玄奕的胸口,目光有些挑釁的看向挽清。
「借過。」挽清倒是沒介意,兩手一扯,將兩人扯到了大門兩邊,面前的路也寬敞了起來,昂首挺胸的從兩人面前走過,那兩人似乎還沒回過神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挽清已經走遠。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