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挽清的院子,封玄奕四處張望了一下,時辰還算早,府中也沒幾個下人。
回了自己的院子,順便去了紫姬的地方,昨夜自己先行離開,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回來,心中有些愧疚,卻不想推開自己的房門,空無一人。
想起昨夜紫姬與那使臣的融洽,封玄奕的臉上有些陰霾,剛剛好轉的心情似乎又蒙上了一層陰雲。
趕走封玄奕,挽清也睡不著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是一個晴朗的天,匆匆吃了早飯,便帶著寶琴出了門,在這個世界,沒有朋友的確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但就在挽清剛想出門的時候,那小狐狸又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拉著挽清的衣角試圖帶她去竹林。
挽清本想踹開它,但看到手腕處的小黑點時還是忍住了,支使走了寶琴,跟著小狐狸進了竹林。
已經習慣他變態的訓練,所以當他放出什麼動物時,挽清也能沉靜的面對,他仍是那副悠閑的樣子躺在旁邊,看著挽清的狼狽。
整整三天,挽清都被那只小狐狸帶進去,日復一日的同樣練習,與他的關系沒有任何好轉,必須才說話時才勉強開口,挽清看他也沒有多順眼,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師父,三日後挽清輕松上樹的時候這樣想的。
樹下的封玄奕站在那里有些惱怒,過往的下人不少,堂堂一個王妃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樹玩耍成何體統,陰沉著臉踹了一腳樹根,挽清能感覺到下劇烈的震動,橫了一眼他,惱怒道。
「你發什麼瘋!」
「是你發瘋還是本王發瘋!你把王府當成什麼了!」封玄奕臉色難看,卻不知道挽清在練習輕功,挽清心中思躊了一陣,還是決定不告訴他,若是這個男人自己暗地里有個師父,還每日去拜學,必定會嚴加阻止。
「我下不去了!」
听到挽清回答,封玄奕白了她一眼卻沒多懷疑,一點腳飛上樹將她提溜了下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模了模挽清心虛,也沒有多罵他便站了起來朝另一個方向離開,封玄奕卻伸手拉住了自己,挽清回頭,他臉色扭捏。
「中午,一起用餐吧。」
挽清打量著他的神色,不像在開玩笑,「你又想干什麼?」
「我,本王只是,紫姬跟朋友出去了。」封玄奕的神色有些躲閃,不看挽清的臉便扭過了頭,「罷了,本王去找子辰。」
「想請我吃飯還這麼沒誠意。」挽清嘀咕了一聲,也沒搭理他的意思,走向了與他相反的方向。
封玄奕听見了挽清的話,卻沒回頭,直到听到挽清的腳步聲停下以後才回頭看向那早已經沒人的地方,心中的糾結讓他神色有些煩躁。
沒走幾步就看到在前面指指點點的莫子辰,他比挽清想象中要安靜許多,還以為他自從讓出金印以後怎麼的也得反抗兩下,但他的表現卻讓挽清意外。
「王妃。」他仍是那副謙恭卻又不低人一等的樣子,看到挽清還是恭敬如往常。
「干什麼呢?」
「這是紫姬姑娘最喜歡的花,她出門前吩咐我們將這里擺滿,王爺同意的。」莫子辰的眼楮似乎在暗示什麼,清澈中帶點邪惡。
「搬走吧,我最討厭這種味道!」踹了一腳最近的一盆,那本不怎麼牢固的花盆因為挽清的腳力碎了一地,沙土都散了出來。「快點打掃干淨,別再讓我看見這惡心的東西。」
挽清心中有些不順,上次紫姬的生辰宴她明顯失算了,那些請來的女人嘴都太嚴,這麼久了京城都沒有什麼風聲。
莫子辰也不再與挽清辯駁,揮了揮手,讓下人收拾去了。
想起那日的紫姬生辰,挽清也有些惦記滬青煙,剛好快中午了,帶了點碎銀子便直奔了滬青煙的地方。
白天的青樓更加熱鬧,到處都坐滿了人,挽清一進去,那小廝便將他認了出來,好心的將挽清拉到了一邊告訴她滬青煙並不在這里。
挽清皺了皺眉,剛出門就看見摟著兩個身材惹火的女人調愷的司馬流雲,他一臉笑容,整個人都窩在兩個女人懷中,挽清瞪了他一眼裝作看不到。他卻注意到了挽清,追了出來。
「別告訴我你來這種地方是來找我的。」司馬流雲的腳步很輕盈,腳步的步子很快,他不緊不慢的跟在旁邊。
「你真會開玩笑。」
「不然呢,難道你來抓你的夫君?」
「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饑不擇食。」挽清翻了個白眼,想獨自出來一趟卻又惹上了個牛皮糖。
司馬流雲似乎也沒有肚子離開的意思,跟了挽清走了幾條街,一直扯著那不痛不癢的話題,挽清沒有回應他,他卻也絲毫不在乎的樣子,死皮賴臉的也不離開。
挽清跟他走的累了,無奈進了一家酒樓,剛上二樓挽清的腳步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