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緊緊的扯著挽清的衣角,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肯撒手,黑衣男人見司馬流雲沒有松動的跡象,操著大刀就砍了過來,十多個黑衣男人一下子沖過來險些有些招架不住,挽清拉著小女孩退到一旁,圍觀看熱鬧的人也開始過來了。
「他們為什麼追你?」挽清看著一旁驚嚇過度的小女孩,才十一二歲,怎麼會惹上這些人。
「我,他們要搶我的玉佩,我不給,他們就一直追我。」粉嘟嘟的臉讓人心中不忍,挽清將她扯遠了一些。
畢竟是瀕臨武林大會,街上的俠士也多,見十多個男人圍攻司馬流雲,那出來幫忙的立馬就跳了出來,沒多久就將兩隊人分開。
那伙人卻仍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小女孩的位置,看著對面那圍起來的人牆,想過來,卻也怕那一群人。
「哼!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領頭的黑衣男人轉身走了,身後的人見狀也都跟了上去。
小女孩向前走了幾步撲進了司馬流雲的懷中,尚且稚女敕的聲音十分清脆。
「謝謝哥哥!」
司馬流雲笑著蹲下來撫了撫她的頭,看了看周圍剛才那些出手的人,忙道了謝。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爹爹出門了。」小女孩垂頭,手拉著司馬流雲的衣服死死的不撒手。
「那你娘呢?」
「娘死了。」
「你家住哪啊,還有別人嗎?」
小女孩搖頭,一雙晶亮的眼楮直直的注視著司馬流雲。
「那。」抬頭看了看挽清,有些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爹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
「要不你先跟姐姐一起住吧,等後天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注視著那小女孩,雖是十一二歲,個頭也才到司馬流雲的腰,但一雙烏黑的眼楮晶亮的轉起來總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心中忐忑。
司馬流雲帶她回了客棧,一起吃了晚餐,畢竟與他一起不方便,所以讓小女孩跟著挽清一起住。
讓了半邊床給她,看著她先睡,挽清听到隔壁還有動靜,想來也是司馬流雲還沒睡,又看了看容止的房門,似乎沒關,心中好奇,便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想看看他在里面干什麼。
「你胡說什麼!」
女人的聲音!
挽清腦袋有些懵,一听這聲音便感覺自己手抖的厲害,有些不敢相信的往里面看去,入眼的是兩身妖嬈的紅衣,兩張妖孽的面容,容止旁邊多了一個相貌絕色的女人,火紅的羽毛扇有些眼熟,挽清擦了擦眼楮仔細一看,便發覺了這個女人便是白天在街上踫到的那個。
「師父已經死了,我跟你再說這些也無意義,總之解藥不在我這里,以後不要輕易這樣找我。」
女人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怒火,一雙妖媚的眼楮卻上下打量著容止,「若是別的事,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白皙的手嫵媚的撫上容止那半敞的胸膛,挽清心中氣悶,不知是不是該推門進去,卻感覺身後有雙手大力推了自己一把,剛好撞開了門闖了進來。
女子的手卻沒有因為挽清的進入而收回,容止見是挽清,有些煩躁的閃開了那女人,挽清有些惱怒的看了看身後,原來是司馬流雲。
「噢!怪不得這幾天都關在房中不見清兒,原來另有美人做伴!清兒看清楚他的為人了吧,這樣的人你還跟著他作甚!」司馬流雲一臉嫌棄的看著容止,又撇了撇他身邊的女人,「是你!」
眉頭一皺,只感覺氣氛僵硬了起來。
那女子嫵媚一笑,極其動人,攝人的雙眸盯著面前的幾人,笑容嬌媚。
「又如何,你算哪根蔥!」
「清兒。」容止猶豫了一下,開口又不知如何言說。
「對不起。」看了容止一眼,紅衣女人離他的距離尤其近,往日他極其排斥女人,卻對她例外,讓她心中也沒了底。
抬腳大步走了出去,司馬流雲跟了出來,剛一出門,身後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隱約听到里面傳來的女人聲音,「有什麼好追的,若真信你,豈會相信肉眼所見。」
挽清心中糾結,夜色已深,也懶得再去想那麼多,回房倒床便睡,心中有事甚難入眠,天快亮才輕輕睡去。
醒來的時候小女孩已經不在自己身旁,看了看天色,已經日曬三桿,剛推開門就見司馬流雲帶著小女孩往這邊走來,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小吃及玩偶。
「姐姐,你看,都是哥哥給我買的。」她臉色極興奮,烏溜溜的黑眸轉的極快,煞是可愛。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婼英。」
倒是十分英氣的名字,忍不住撇了撇容止的房門,依舊禁閉,無人出來。
「我買了許多小吃,你早飯沒吃,午飯大概也沒用吧,一起吃吧。」司馬流雲故意上前擋住了她的目光,王婼英夾在兩人中間笑的極甜。
很快又過了一天,容止依舊沒有來找自己,挽清雖然心中失望,卻也當他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心中慶幸路上遇到了司馬流雲,若是他真與那女人有什麼,也好讓他送自己回去。
王婼英一大早的便沒了人影,挽清在客棧二樓轉了許久也沒看到他,剛想下樓去看看,卻看到樓梯口一雙熟悉的鞋,抬頭一看,容止端著飯菜正往樓上走。
沉默的讓開了路,挽清腳步有些急躁的往樓下走去。
「清兒。」容止的聲音有些沙啞,挽清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飯菜,有兩個碗。
「師父。」莫名的有些沉悶,心中堵的難受,只想快些離開。
「你可信我?」容止目光極認真,烏黑的眸中除了期待還有幾分緊張。
「信,怎不信,你做什麼沒必要向我匯報。」匆匆扔下一句話,挽清撇到朝自己走來的司馬流雲,快步下了樓。
容止眼中多了幾分糾結,卻依然是眼看著挽清下樓,端著飯菜進了房門。
「清兒。」司馬流雲面容清爽,拉著王婼英二人孩童般的性格煞是投緣。「今日就送她回去了,怎麼,是不是舍不得。」
「嗯啊。」挽清點頭,伸手模了模她那凝脂般的臉頰,王婼英與司馬流雲進房幫她收拾東西,好半天才出來,挽清一直站在門外,容止門內雖然沒有什麼聲音,但這寂靜卻更讓她心中難受。
王婼英一路上蹦蹦跳跳,扯著司馬流雲的手怎麼也不撒開,這才幾天,卻對他的依賴這麼多。
跟著她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涪城中心,看著眼前豪華的盟主府,司馬流雲愣了,他雖對武林大會沒什麼興趣,但小時候也曾跟著來見過,這確確實實是武林盟主住的地方。
「婼英,這是你家?」有些不可思議,司馬流雲的話音剛落,那門口的兩個守衛便恭敬的迎了過來一人喊了一聲小姐。
「我爹回來了嗎?」王婼英脆生生的聲音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司馬流雲的臉色。
「回來了。」
「走吧,司馬哥哥。」仍舊扯著司馬流雲不肯松開,挽清跟在他身後有些無奈,本不想進去也被司馬流雲給扯了進去。
「哎喲小姐,你這幾天去哪了!可算回來了!」剛進去沒多久一個棕衣長袍的男人便卑躬屈膝的彎腰迎了過來,看樣子是管家一類的。
「我爹在哪?」
「在書房呢,看到小姐不在家,正發怒呢,正好你趕緊去看看。」在前方帶著路,那管家的臉色極難看,「這幾位是?」
「這是救了我的恩人,我帶去與爹見見,我想讓他們留在府中。」王婼英的話讓司馬流雲頓住了腳步。
「婼英,我只是送你回來,哥哥也有事要做,不能留下來的。」
「爹!」那王婼英卻不管不顧,扯著司馬流雲的手大喊大叫的朝里面跑去。
沒走多久,面前便看見一個掛著書房匾額的大房間,門口開了一院子的花,王婼英脆生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許久,那里面才走出一個人。
朱紅色的長袍略顯霸氣,長長的黑發用一根紫金簪盤起多余的,其他的順直的垂在腰間,有些深的綠色外袍松垮的套在紅袍外面,顏色倒是十分搭配,看向面前男人的臉,濃眉大眼高鼻梁,黃色的肌膚紅潤的唇,雖年紀有些大,卻也仍是十分迷人。
身高與司馬流雲一般,眼神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女兒,抬頭有些抱歉。
「真是對不住公子小姐,這幾日麻煩你們照顧婼英了。」聲音也是謙遜有禮。
「無妨,只是,您是盟主?」司馬流雲仍有些不相信,那男人平靜的樣子雖十分有氣魄,這卻也太巧了些。
「是啊,不像嗎?」男子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王婼英牽著他的手站在他身旁,卻仍舊不肯放開司馬流雲。
「爹,我很喜歡哥哥,我想讓他留下來陪我練武行嗎?」有些霸道的聲音響徹在幾人周圍,王婼英烏黑的眸子多了幾分強烈的佔有,不似一般的孩童。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