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木雲鶴有些氣結,看著挽清的目光也頭一次溢滿了憤怒,氣的說不出話,臉色微紅,封玄奕撇了一眼面前的兩人,將木雲鶴拉到了身後。
「長子如父,你連大哥的話都不听,可知這是不孝。」封玄奕的眼神戲謔,挽清本來一看見他就上火,見他這麼說更是厭惡。
「王爺,這話誰都能與我說,只有你沒資格。」挽清目光同樣強勢,他對上挽清的眸,目光憤怒,誰都知道奕王從小桀驁不馴,連母親的話都極少听,更何況是兄長。
「清兒,我不管那麼多,今日你必須跟我走。」木雲鶴也實在忍不住,將那幔帳搭了起來,看著里面已經收拾好的包裹有些奇怪,「你準備偷偷跑掉嗎?」
「沒有,剛住下幾天,沒打開而已。」
木雲鶴看著挽清雖然一臉疑惑,卻也沒再說什麼,將包裹提了起來,轉身站在了房門口,「隨大哥回去。」
「爹娘都同意,你為什麼這麼固執!」還是覺得木雲鶴緊張過了頭,能有什麼問題,不過是看場武林大會,身邊還有容止。
「我是為了你好,這臨近武林大會,街上整日都亂,你若是不小心受了傷,可讓爹娘怎麼辦!」木雲鶴聲音也大了許多,封玄奕站在他身後,看了司馬流雲一眼,兩人很識時務的離開了。
「大哥,你不覺得你想太多了嗎?」
「你是我妹妹,擔心你的安危是我分內事。」
「那這次出來,你也是特地來找我的嗎?」挽清眯了眯眼,在桌邊坐了下來。
「不是,奉皇上命令過來找個人,順便看看你在不在這里。」將包裹扔在了桌上,木雲鶴表情也逐漸放松,「妹妹,我知你不願跟我回去,但等再過幾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那就讓我後悔吧。」對上他認真的目光,挽清實在不喜歡這麼被人緊逼,木雲鶴可能也是真的實在生氣,伸手拍了一掌面前的桌子,起身走了。
一向溫和,挽清記憶中他從沒對自己發過火,雖說自己這次執著的嚇人,但他的態度,也還是有些奇怪,等再過幾日會後悔,實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清兒。」
本以為他走了,哪知剛沒多久,他又走了進來。
「你要跟他走,大哥本無話可說,但是這幾日,你還是留在這里吧,等武林大會後再離開,大哥必然不會再橫加阻攔。」木雲鶴臉色認真,語氣更似命令。
「好。」挽清點頭,他似有些放心的松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沒過多久,容止從窗戶跳了進來,看著桌上的包裹沖挽清笑笑。
「走嗎?」
「不急,大哥同意我留下了,我們看完武林大會再走吧。」
「真的嗎?」容止神色驚喜,妖孽的臉笑的分外迷人,挽清移過目光,心中蠢蠢欲動,媽的太誘人了。
撇見她的表情,容止臉上的笑容更大,坐在挽清對面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好像對我一直有成見。」
「嗯,大哥平時不是這樣的人。」挽清皺了皺眉,驀地又抬起頭,「是不是你干了什麼壞事曾經犯在他手里?」
容止呲笑一聲,打掉了挽清指著自己的手,「我的相貌,別人不對我干壞事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臭美。」
「你不就是嗎?」妖媚的雙眼緊緊鎖定著挽清含笑的水眸,手搭在挽清面前,眼看那放大的俊臉要再次貼上自己,門卻被砰的一聲撞開。
有些惱怒的瞪著那個不速之客,司馬流雲端著盤子站在門外,「清兒,我帶些點心來給你。」
容止站起身,將挽清收拾好的包袱放回了床上,司馬流雲一鑽空便溜到了挽清身邊。
「我知你現在肯定嫌棄死我,但是我可以解釋。」司馬流雲皺著眉頭,蹭在挽清身邊,扁著的嘴巴煞是可愛。
「無妨,我不介意了。」
「真的?!」
「嗯。」挽清笑笑,木雲鶴遲早也會找來,早來晚來都是來,早解決也早少莊愁事。
「清兒你真好!」司馬流雲訕笑的撲進挽清懷中,對著容止的那頭,沖著他竊笑。
容止臉色發黑,走近挽清一把將他鉗了起來。
「公子步履不穩,手盡抽筋,可得趕緊找個大夫看看,說不定是不治之癥。」
「你!」被他直接拉了起來甩到一旁,司馬流雲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清兒,你還是快嘗嘗我親手做的糕點吧。」
「我待會吃。」容止可怕的目光這麼盯著自己怎麼吃的下。
「你還有事嗎?」司馬流雲一直站在自己旁邊,容止也在,總不習慣這樣三個人的相處,挽清忍不住出聲問。
容止臉上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容,看著司馬流雲的神色明顯多了幾分得意。
「沒事就不能陪陪你了。」在挽清另一邊坐了下來,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可怕,看著他與容止你來我往的目光,挽清有些煩躁,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跟著司馬流雲。
「清兒累了就睡會吧。」容止看著挽清的神色也知道她的窘態,不想讓她糾結,起身將司馬流雲也扯了出去,司馬流雲雖然不願意被容止拉扯,但心中想想挽清也還是算了。
勞神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那武林大會也還有四天就要開始了,司馬流雲不知什麼時候跑去了盟主府,回來的時候給了挽清一塊腰牌,據說有了這個,到時可以隨意出入會場,前排也留了幾個好位置。
既然要看,自然喜歡視野好,挽清與容止說了,他只說隨挽清開心,怎樣都好。
這幾日封玄奕有時會來找茬,跟挽清吵吵架,然後氣的一臉通紅的離開,卻仍是樂此不疲。
木雲鶴卻不來了,沒看見他的身影,挽清本十分奇怪,但一想封玄奕是隨他一起來的,也便知道,他必定忙公事去了,讓封玄奕來看著自己。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極快,眼見離武林大會還有一天,木雲鶴突然過來了,坐在挽清對面,一身雲色長袍顯得氣質十分儒雅。
「清兒,明日大會你可有位置?」
「有。」挽清晃了晃一直放在身上的小令牌,木雲鶴一見笑的更厲害。
「你什麼時候跟王盟主有交清了。」
「偶然,也不算什麼交情。」看他樣子雖然不知道他來找自己干嘛,但總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你是跟他一起去嗎?」
「嗯。」
飲了口茶,總覺得木雲鶴今日說的都是些拖時間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問不問都無妨。
坐久了,挽清便有些煩躁。
「大哥,你來找我何事直說便是,怎麼這樣東拉西扯,一家人這樣干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一變,便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我來看看你,沒事。」仍嘴硬不肯承認,挽清也懶得再說,與他又聊了一陣,才听到門外傳來巨大的聲響,像是破門而入,而且人還不少。
腳步聲震耳欲聾,挽清奇怪,聲音好像是在不遠處傳來的,起身推開門想出去看看,果然見容止的房間門口一大堆拿著武器的士兵正在破門而入。
「你這是干什麼!」有些急躁的回身吼了木雲鶴,挽清想上前進去看看,但那門本就狹隘,門口堵著一堆人,怎麼也看不到。
听到里面傳來的打斗聲,心中更是急躁,木雲鶴在身後拉住了挽清,聲音冷淡。
「他窩藏朝廷重犯,皇上下令對桃花門徹底清剿,我查到門主跟他有密切來往,這幾日日夜不安眠的找線索才知今日她會來,清兒,你閃一邊不要妨礙王爺。」
听木雲鶴的話,挽清才注意到里面一道翩然的身姿,淡金色的長袍偶然會飛出門外,能看得出那是拿著大刀的封玄奕,忍不住緊張,擠過去站在扶梯上看了看。
房間太小,人太多,那里面的人看著士兵一擁而入,立馬飛了出來,紅色的紗制長衫有些眼熟,黑色的長發掃過挽清的眼角,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挽清才終于想起,這似乎就是容止口中所言的師妹。
容止一身紅衣,看著與她有些般配,都是極度的妖孽,封玄奕見兩人跑出來,又追了出來攔在了兩人面前,客棧也似乎是事先布置好,里面根本沒人,一听到里面的聲音,周圍的門窗又被打爛,一眼看去,這客棧已經全部被包圍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挽清急躁,容止也在前方看著自己。
「捉拿反賊慕容嫣。」木雲鶴神色淡然,看了挽清一眼飛身上前。
「那個女人是朝廷重犯,你師父為何會跟她牽扯在一起。」不知何時司馬流雲也出來站在了自己身後,撇著面前的人有些疑惑。
挽清心中似乎明白了個大概,因為他們是師兄妹嗎?
封玄奕站在前方,臉上是從未見過的認真,也帥的讓人著迷,一把大刀威武的揮在周圍,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擊襲向那女人。
周圍的障礙太多,木雲鶴看著前方未動的容止,臉上露出一個月復黑的笑容。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