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群處出來,芮慶榮越想越不忿,氣惱之余,就找平日與他極為談的來的張嘯林去訴苦_泡&書&張嘯林听後說︰媽個×的,也不知月笙想干什麼,他一門心思地去抱老蔣的粗腿,誰知卻是熱臉貼了冷,人家老蔣根本就不把他當個人物,就是拿他當槍使,用完了就沒事兒了他這還不停地掏錢往里墊,這一點兒回報都沒有的事情,我是不會干的
芮慶榮懊惱著,「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提出不干啊我要是不干,這行動隊隊長的職位,可就落到了葉生秋手上以葉生秋的為人,說不定他到時候會收羅證據,給咱們也扣上一頂共黨嫌疑人的帽子,往楓林橋一扔,打電話通知咱們家屬,讓他們花錢贖人
張嘯林點頭,「媽個×的,你說的很對,葉生秋手黑的很,這種事情他是能干出來的,到時別說咱們,就算黃老板,他也敢誣陷成共黨勒索若是讓他掌了行動隊的權,咱們肯定就成了共黨嫌疑犯,最好的結果,只怕也是個共黨同情者」他說著說著,只突然一拍腦袋,把眼楮瞪得溜圓,奸計徒生,「對啊葉生秋既然能這樣干,咱們為什麼不能這樣干……」他湊到芮慶榮臉前,低聲說︰媽個×的,我懷疑薛二是共產黨
芮慶榮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薛二?怎麼听著這般熟悉?」
「媽個×的,你是真忘了露蘭春不記得了?」
「啊記得記得,黃老板的前夫人嘛這個薛二就是露蘭春現在的男人,你說他是共產黨?」
張嘯林「嘿嘿」一笑,「媽個×的,他是不是共產黨你不知道?」
「那他是還是不是……」芮慶榮抬手一拍腦門,笑著說︰對薛二就是共產黨,據說薛二繼承了薛寶潤的萬貫家財,有錢的很啊把他搞了,陳主任那里就能應付的過去泡*書*(我也能順便發一筆小財
張嘯林吁口氣,「媽個×的,一點兒沒錯薛二當年塌了黃老板的台,正好借此機會,順便給黃老板出口氣,幫黃老板一雪前恥這可是一舉雙得的好事情呀」他陰笑了幾聲「黃老板一定會感激咱們的」
「嗯我看行」芮慶榮琢磨一下,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讓杜月笙知道一下的好,他說︰要不要跟杜先生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月笙那里我去說,你什麼也別管,抓緊行動」
……此時的薛二和露蘭春雙宿****恩恩愛愛,一心窩在家里造小人,基本不問世事,過著半隱居的生活露蘭春自打嫁了薛二,鉛華盡洗,深居簡出,一心一德相夫教子薛二家里有的就是錢,這個荷花大少常年游手好閑除了在家吃吃鴉片煙閑極無聊時,也難免泡泡賭場,輸贏不計的消遣消遣
這一天在江灣跑馬廳,薛二正雜在人叢里看賽馬,驟然有兩條大漢擠過來,一左一右伸手把他一挾硬梆梆的槍口抵住了他的肋條骨,接著是低聲的叱喝︰不要出聲跟我們走
薛二哪見過這種場面旋即乖乖的跟著來人去了
兩條大漢把薛二自人群間抓出來,直接塞進了汽車一路驅車疾駛,還沒有駛到楓林橋清黨委員會時,薛二的鴉片煙癮就上來了,頓時眼淚鼻涕直流,呵欠打得閉不攏口,兩名行動隊員見他已經如爛泥般癱軟在地,根本就走不了路,只好把他連拖帶拉,半抬半拽,不經過審問,就先關進了監獄薛二是個錦衣玉食,享慣了福的大少爺,乍然進了監獄,連嚇帶怕既餓且渴,一條命早就去了半條
露蘭春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見薛二歸來,她心知一定出了事體,急切無奈,只好拋頭露面,到處打听她本是唱戲出身,再加上黃金榮從前捧她,也讓她在上海認識不少有錢有勢的朋友,雖然自從嫁給了薛二後,兩年之間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一般老朋友早就不相往來但畢竟也有從前相熟之人,在托人走了不少門路後,才得到了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結果︰黃老板要同薛二清算兩年前的舊帳,陷害薛二為共黨嫌疑人他此時已經身陷囹圄,被囚的地方,正是專門審問處決共產黨的楓林橋,薛二隨時隨地都有被綁赴刑場,一槍畢命的可能露蘭春被這一結果嚇得是遍體冷汗,魂靈出竅
由于薛二被抓,是黃金榮情海欲波未消,又要把那些往事陳雜泛起,露蘭春當然就不敢直接去求黃老板開釋,也不能去求與黃老板交好的杜月笙或張嘯林她只好懇托與楓林橋多少有些關系的人士,甩出大筆鈔票,千方百計想辦法想救薛二性命
露蘭春知道薛二鴉片癮奇大,三天兩天不吃飯無所謂,就怕黑糧斷掉,如今關在大牢,,實在是片刻也熬不過,她只怕自己沒來及救他,他就因煙癮上來白送了性命何況,據消息人士透露說︰薛二進去以後,還飽受磨折,遭非人虐待恐等不到被槍斃,就被折磨致死
露蘭春一听急,他有心托人營救,卻找不到合適可以辦這件事情的人沒什麼太大來頭背景的人一听是黃金榮要擒的薛二,只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推月兌她,「這事可難」
情急之中,露蘭春也找不到適合的關系來搭救薛二,只好一邊花大把銀錢,托人給關在牢中的薛二送去了幾只鴉片煙泡,先保住他一條性命,讓他不至于命喪煙癮;一邊讓人抬了二十萬大洋來到黃金榮府上,拜見黃金榮說︰黃老板我知道我與薛二過去得罪過您,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薛二一命
黃金榮乍听此事,吃了一驚,隨即勃然大怒,「笑話我連薛二此時在干什麼都不知道,何來放他一命之說」
露蘭春悲戚著說︰黃老板薛二此刻被關在楓林橋一條命已經沒了半條,就算您想找薛二算舊賬,這也差不多了
黃金榮被露蘭春誣陷,只把一張黑臉變得通紅,他想︰楓林橋?那不是關政治犯的場所嘛難道是芮慶榮干的?他想干什麼……可芮慶榮畢竟是自己人,當著露蘭春的面,他也不便深究,只冷冷地對露蘭春說,「你說的事體我不清楚」
露蘭春見黃金榮不認帳,當下命人把銀元抬進來,想請黃金榮看在錢的面子上放過薛二豈知黃金榮堅決不要,同時也為氣惱,命人把露蘭春趕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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