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點菜劃拳、破劍(下)
張群勸阻,「這也太多了,選上兩個就好,何必全都收攏!就算是瘟生,也沒必要白花這麼多的冤枉錢吧!」
龍邵文笑著說︰听哥哥的……他起身蹲到門口處,一個個去掀妓女的下巴,見有中意的,就朝房間里擺擺手,只瞬間的功夫就選了六名妓女進了房。
張群見狀,知道要是不攔著他,還不知道要選多少名。當下用日語說了幾句什麼。老妓這才領著余下的妓女走了。
再一會兒,龍邵文點的菜陸續上來,多是些海鮮生魚,也有一些腌制的小菜,都是用小碟子乘著,放了滿滿地一桌子。余下放不下的,只好塞在了桌子下面。
早有妓女用小酒壺給張群與龍邵文二人斟滿酒。龍邵文端起酒杯招呼著眾妓說︰別客氣啊!趕緊吃。先吃上幾口菜,咱們可就開始拼酒了,一會兒老子跟你們猜拳,輸了的就月兌衣服,哈哈!」
吃了幾口菜後,龍邵文便張羅著要與眾妓女劃拳,張群說︰你不懂日語,她們不懂咱們中國話,這拳可如何劃?
龍邵文笑著說︰這個簡單,哥哥!你教他們說中國話,一會兒咱們用中國話跟她們劃拳。非得贏得她們把衣服全部月兌光不可。哈哈!
張群吃驚地說︰這也太難了吧!她們豈能在一時三刻學會?
「呵呵!」龍邵文笑一聲,「不用全學會,只需要會四個詞,老虎、棒子、雞、蟲子就行,哥哥!你現在就教她們吧!並且把規矩也告訴他們。她們要是輸了,必須月兌衣服。
張群听後笑了,「真有你的。」他用日語把龍邵文的話對眾妓翻譯了,接著就開始教眾妓說「老虎、棒子、雞、蟲子。」
眾日妓倒也不笨,只片刻間,就學會了這幾個中國字,發音雖生澀,但應付個劃拳是足夠了。龍邵文本想從劃拳上壓倒眾妓,讓她們乖乖地把衣服月兌了,沒想眾妓雖剛學會幾句中國話,卻是一路高奏凱歌,把龍邵文打了個一敗涂地,沒劃了幾下,他全身就月兌得只剩下底褲。
龍邵文笑著對張群說︰哥哥!東洋娘們真有一手,兄弟我是戰敗了,你上,一定要替咱們中國人報仇。」
張群本不願玩兒,但在龍邵文的纏磨之下,不得不硬著頭皮與眾妓應戰,開始幾下倒也順利,讓兩名妓女月兌掉了和服,露出了里面貼身的衣服,可接下來卻連輸不止,不僅月兌掉了中山裝,就連里面的襯衣也給輸得月兌掉了,再劃一局,陳群又輸,此時可供他選擇的只有月兌背心或是月兌褲子,陳群不願像龍邵文那樣在眾妓面前月兌個精光,掉了身價,因此只賴著不月兌。龍邵文勸道︰哥哥!願賭服輸,咱們怎能在東洋妓女面前賴賬,丟了中國人的顏面?哥哥!既然輸了就月兌,省得一會兒咱們贏了,這些東洋女人有了不月兌衣服的借口……
張群被龍邵文言語擠兌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只好把褲子月兌掉。
月兌了褲子的張群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玩兒,龍邵文笑著說︰他***,本想看看光著的東洋女人什麼樣子,沒想到卻被東洋女人佔了中國男人的便宜,老子不服,再來劃過。說著話,他又開始吆五喝六地口中大喊︰棒子,哈哈!棒子打老虎,***,這下你這個東洋女人輸了,快月兌了吧……他見輸了的東洋女人月兌衣服時扭扭捏捏,笑罵道︰你們妓女天天月兌衣服,什麼時候又怕過羞?媽的,快點兒,自己不月兌,還要等著老子給你動手?
他正在這里風光無限、大肆開懷時,只听見房間門「 當」一聲大響。卻被人一腳給踹爛了個窟窿。
屋里正在嬉戲的龍邵文等人乍聞巨響,無不大驚,齊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武士服的、喝得醉燻燻的東洋男子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指著房間中的群妓大聲呵斥……
龍邵文忙問陳群︰這條瘋狗說什麼?怎麼好端端地就踢爛了咱們的門?
陳群臉現怒氣,「他是在罵這些日本妓女沒骨氣,居然講中國話……」
龍邵文飛快地把衣服穿好,怒道︰操他***東洋倭瓜,老子在這里喝酒快活,干他什麼事兒了……他從榻榻米上一躍,已到了房門口,伸腳就要去踹仍舊在門口大呼小喝不止的東洋武士。
張群見狀,忙將他一把龍邵文拉回,「阿文,咱們這次有要事辦,可別惹出麻煩。」
龍邵文卻不依,拼命掙月兌著張群的束縛,非要上去打這個日本武士不可。又有幾名日本武士聞訊涌了過來,見龍邵文居然要伸手打人,一個個嘴里哇哇哇,喊個不停,紛紛都要擠近龍邵文所在的房間要與他廝打。
龍邵文見狀笑了,「你***東洋矮倭瓜,打就打,難道老子還怕你們不成?」他對張群說︰你問問他們,是想單挑還是想群毆,老子來者不懼。
張群哪敢把這幾句話翻譯給日本武士,只是一個勁兒地在旁邊用日語解釋。此時妓院老鴇也趕忙過來幫著勸阻,過了好一會兒,眾日本武士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
龍邵文在一旁對張群說︰哥哥!跟這些倭瓜費那麼大的勁兒干嘛!別看他們一個個都在腰間掛著劍,可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擺設……他從桌上拿起一支筷子,又笑著說︰真要動起手了,就用這支筷子,我就把他們全都料理了。」
張群還沒有說話,門口一個日本武士用流利的中國話說︰你們中國人除了吹牛,就再不會別的了!」
龍邵文轉頭朝說話的日本武士看去,見此人穿一件肥大的武士袍,頭扎一根武士髻,神色嚴峻地看著自己,與其他喝得醉醺醺的武士不同,此人似乎是滴酒未沾,瞧他的神情,也似乎清醒得很。
龍邵文朝他招招手,笑著說︰你會說我們中國話呀!老子很喜歡你,來,你不是說老子吹牛麼?你進來,進來。
這名日本武士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分開眾武士,進了房間,盤腿坐在小桌子跟前,「你這個只會吹牛的中國人,我進來了。」
龍邵文伸手拽過一個嚇得蜷縮在一旁的妓女,摟在懷中,笑著說︰老子正在快活地玩樂,你們這些矮倭瓜不問青紅皂白地就踢爛門攪了老子的性質,都說你們東洋人懂禮數,你們原來就是這麼懂禮數呀!媽的,一只只的都像是瘋狗。
日本武士冷冷地說︰你剛才的話我听到了,我要跟你單獨比試。想看你怎麼用一支筷子把我料理了。
龍邵文笑著對張群說︰哥哥!你瞧瞧,這東洋人還跟老子犯了倔。
張群使勁兒用眼神制止龍邵文,豈知龍邵文不知道真是不怕還是怎麼著,居然對張群的暗示一點兒也不予理會。他伸手捏了一把躺在他懷中的日妓的胸部,對日本武士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龍,名邵文。是來你們這里是買春的豪客,你報上名字吧!
日本武士一字字地說︰柳生川介。
龍邵文大喇喇地說︰好,柳生川介,我看你腰懸長劍,想來功夫是不錯了,你拔出你的劍,老子就用一支筷子,看看咱們誰先把誰弄死。」。
張群怕再不說話惹出麻煩,趕忙勸阻︰阿文,算了,何必又爭這一口閑氣。」
龍邵文拉著臉,「哥哥你不用勸我,我如藝不如人,今天就死在這里,那就煩勞哥哥把我的尸體帶回國去。」他眼楮盯著柳生川介,「拔劍吧!」
柳生川介冷笑了一聲,慢慢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勒緊了腰帶,「請吧!」
龍邵文笑一聲,「去哪兒?難道這房間的地方不夠大?哦!原來你們這些倭瓜打架還要挑地方啊!」
柳生川介听了大怒,腰中劍「啷「一聲已經拔出,就欲揮劍向龍邵文頭上劈去,誰知他的劍還沒揮起來,卻突然感到喉嚨間竟被什麼東西給重重地戳了一下。剛才還坐在那里摟著妓女嬉戲的龍邵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右手拿了一支筷子,很隨意地在左手上敲來敲去,看著他笑。
柳生長長地嘆了口氣,把劍插回腰間,對龍邵文深深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轉身就要出房間。
圍觀在門口的眾武士不明所以,見他們中的第一高手柳生川介居然鞠躬認輸,都一個個哇哇怪叫著要沖進來,柳生川介則擋在門口解釋著什麼。這些日本武士听完柳生的解釋,一個個頓時不說話,全部掉頭走了。
柳生回頭又向龍邵文鞠了個躬,「龍君!打擾了。」然後轉身也要走。
龍邵文喊他說︰柳生,來,坐下,一塊兒喝酒吧!
柳生川介猶豫了一下,見龍邵文笑嘻嘻地又向他招了招手,于是就緩緩地回到桌前,盤腿坐了。
龍邵文笑著說︰咱們把這些殘羹剩飯都撤了,再重新開宴,柳生,你喝酒不?你是我在東洋見到的第一個會說中國話的東洋人,我很願意跟你交朋友,你要是也願意,咱們就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場,哈哈!」
柳生川介一低頭,「很願意陪龍君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