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凌子?這名字真有個性,她長什麼樣?」第二天清晨五點,在前往毒牙凌子和林宇的約定地點,林宇和雲娜踫頭後一起前往。
「出場很拉風,有女王氣質,隨身帶刀還有紋身,冷艷,豹紋,有種傲視群雄的氣場。」
「哇!就像安吉麗娜•朱麗或者勞拉?」
「有那個味道,不過她是日本人,所以外貌區別很大,所以……」
「所以適合你的口味!」說到這里雲娜哼了一聲︰「準備幾時拜倒在她的豹紋裝下呢?」
林宇哭笑不得︰「你不用那麼敏感吧?她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又怎麼樣?你都說了她是女王氣質,你不知道什麼是女王嗎?只要她高興,隨時會對你拔刀相向,然後劃破你全身的衣褲,同你來一場‘最好的消遣’。」
「你這話過了,她也不可能向自己的隊友霸王硬上弓吧?」林宇二人這時已遠遠出了城,來到郊外一片山區,林宇看到山間有座小小的白樺屋,「我們好像快到了。」
「一個從殺戳場出來的人,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好了好了,昨天她都說了,我們要把精力放在這場生存游戲上,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小姐脾氣收一收啊?我的公主殿下。」
「就是生存壓力人才容易亂來呢,你可別在女王面前就守不住你的防線。」
林宇這時已走到白樺屋的外面,他向雲娜做個舉手投降的動作︰「我們已經到了,你別說了,顯得像個小女孩讓人家瞧不起了。」
毒牙凌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我倒是蠻喜歡她的。」她依舊是昨天的扮相,推門而出。
雲娜雖有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她,還是很震撼,林宇形容她有女王氣質,看來一點也不過份,面對她冷艷強大的氣場,她不由自主感覺自己渺小,這與美貌無關,她一出現身上就仿如帶著地獄般的寒氣。
「你……你好。」她說話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
「雲娜是吧?」凌子往她面前一站,雲娜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你听著,在這個生存游戲中呆久了,你遲早會明白你真正在乎的是什麼,如果你想撒嬌的話,趁你現在還沒感覺到壓力。」說完又面向林宇︰「林宇,你也是,就算你想當個騎士,你也不用非把她變成個公主,她總有需要獨擋一面的時候。」
林宇有點不悅,「也許吧,可她的脾性就是我慣的,有意見嗎?」
凌子眼色微變,饒有興趣地打量二人,「有點意思,進來吧。」她自己轉身先進屋。
雲娜長長地吐口氣,忽然轉身抱住林宇親了一口,林宇莫明其妙︰「怎麼?」
「剛才這話讓我真有面子。」雲娜笑了笑,跟著凌子進去了。
林宇站在原地長嘆︰「一個任性,一個霸道,這下有得受了。」
進到白樺屋,里面只有簡單的陳設,凌子在桌邊扳動一個暗藏的機關,地面打開一道斜向通道,隨她進入地下室後,林宇和雲娜同時驚呼一聲。
「簡直像恐怖份子的大本營!」
里面佔地約三百平方,地上,牆上到處擺滿了各色武器,長槍短炮、刀槍劍戟,可謂應有盡有,中間擺放著一個千瘡百孔的塑料假人,可能是訓練用的,無聲地訴說這兒的主人經受過多麼嚴酷的特訓。
凌子把兩把槍擺在二人面前︰「這是你們上次在交易人那兒兌換的道具,狙槍和格林機槍,利用這兩天把它練熟。」
「這是你從游戲中帶來的嗎?」
「不是,是根據游戲中的道具量身訂做的。」
「同游戲道具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道具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沒有卡殼、磨損等意外故障,在任何環境下武器能力的發揮都不受影響,但性能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說游戲中的武器是不需要維護的。」
凌子邊說邊帶著二人走出地下室來到山嶺間一個空曠地帶︰「狙擊槍重兩千五百克,射程一千六百米,一次性裝彈量為十五發,這種槍要做到百發百中的話,至少要打廢十來把槍才能做到,根據美國陸軍狙擊槍的訓練教程,一般兩年左右才能訓練才能成為合格的狙擊手。」
「可我們只剩兩天了。」
「所以下次兌換道具時別光要武器,記得換這個……」凌子把兩本鋼皮書遞到林宇面前,林宇看到上面是《槍械訓練流程》。
凌子問︰「看過電影《黑客帝國》嗎?」
「看過。」
「同那里面一樣,在游戲世界,只要輸入口令就能瞬間掌握相應的技能。現在,用力按下書角上的紅色標記。」
林宇用力在書角的紅色記號一按,腦子里猛然一閃,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面,槍械知識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大約兩分鐘,這些畫面才停止閃爍,他睜開眼時,發現手中的狙槍變得熟悉起來,好像自己本來就是個資深的狙槍手,他清楚槍械的每一個元件,對環境不同會造成槍械有什麼影響了如指掌,仿佛這武器是從他心靈深處長出來的一樣,如臂使指。
「怎麼樣?」雲娜問他。
「很奇妙的感覺。」林宇掂掂手中的槍︰「我了解許多新知識,現在需要的只是消化和在身體上適應它們。」
凌子向雲娜打個手勢,雲娜試著向遠處約一百米處擺放的瓶子開了幾槍,但無一槍命中。
「讓我試試。」林宇伏體,雲娜雖沒見過真正的狙擊手,但也能感覺到林宇現在動作很規範,各種細節都很到位。
一聲槍響,瓶子應聲碎裂。
凌子微微點頭︰「接受能力倒是挺強的,一般人就算掌握了槍械知識,但在身體要適應,都還需要訓練個三五天。但不能掉以輕心,就算你在身體上有這方面的天賦,也不代表你就不需要熟練了。」
「是。」其實凌子不說林宇也有這個感覺,如果目標再遠一點,他就未必能打中,他的眼楮和手部動作都沒適應一個真正狙擊手的要求,他只是知識豐富,但身體還未達標。
果然,他試著攻擊更遠的目標時,子彈就月兌靶了。
雲娜見林宇使用了教材後立竿見影,連忙也按下了鋼本書,片刻後,她試著攻擊目標,結果讓凌子非常吃驚,在第一輪試射中她就采用連射,居然無一槍月兌靶,槍槍命中。
「她接受得好快啊。」林宇也看出特別,凌子道︰「她好像對槍械一道有著很高的天賦。」她撿起一塊石頭向雲娜揚了揚︰「試試打移動目標。」
一揚手,石頭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凌子顯然是有超人的力量,石頭一子下飛出五百多米遠。
砰!一聲槍響,石頭應聲炸裂。
「哇!」林宇驚嘆一聲,凌子好奇地走向雲娜,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又看看她的眼楮,露出詫異的表情︰「她是個天才。」
「我是天才?」雲娜也表示吃驚。
「你有對槍械的應用與生俱來的敏感,你的眼楮尤為特別,從你的瞳孔縮放來看,如果按一點五為正常視力的話,我估計你的視力應該達到三點零以上。」
雲娜點頭︰「我好像是比一般人視力要好些。在使用過那鋼書後我對槍械好像更加得心應手了。」
「你的天賦可以讓你輕易摘取世界射擊冠軍。」凌子的聲音透著一絲興奮︰「想不到你這嬌滴滴的小女孩還有這樣的優點,你是個天生的神槍手,以你的天賦,將來成為一個槍械專家是輕而易舉的事。」
「值得恭喜。」林宇面向雲娜︰「以後你可以專精于槍械一道。」
雲娜面上略顯一絲驕傲,但凌子馬上給她潑了一瓢冷水︰「不過你依然是個菜鳥,槍械知識浩如煙海,要成為專家級的槍手你還學的還多著呢。我們每個人出生時都是個需要經過雕琢的毛坯,也許有些毛坯天生就出色,但經過雕琢的毛坯遲早會勝過不經雕琢的毛坯。」
凌子說完轉身去取另兩把槍。林宇對雲娜道︰「凌子前輩的意思是你還需要刻苦學習,不要因為天賦過人而驕傲自滿。」
雲娜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听不出來嘛,我只是听不慣她一幅老氣秋橫的語氣,你也是,你們兩個都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嗎?」
「那倒不是。」林宇啞然失笑︰「又傷到你偉大的面子了嗎?你謙點又不會掉塊肉,听听人家的忠告也是應該的。」
「放心。」她白了林宇一眼,「我會讓你們瞧得起我的。」
自此雲娜把全副精力都投入了槍械的學習,從熟練各種槍械的使用到對環境絲絲入扣的把握,掌握環境中任何風吹草動對射擊的影響,練習弧形彈道和器械的組合運用……甚至睡覺時都手不離槍,後在異界憑超凡入聖的槍枝殺怪無數,終獲「異界槍王」的稱號。(此乃後話)
「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不是說異界的東西不能帶到現實嗎?她手上怎麼會有一下能學習到所有知識的怪書?這應該是從交易人那兒得來的道具吧?」
林宇聲音雖小,但凌子耳力超人,遠遠也听到了,應道︰「這不游戲道具,是我找現代的科學家模仿道具做成的。」
「啊?現代有這樣的技術?」
「用不著把游戲中的道具想象得有多不了起,這種通過記憶傳輸來使人快速學習理論的高科技工具在當代已經有了雛形。我在得到某件道具時曾經把它拆解,回現實世界畫出了里面的結構圖,之後我聘用了世界最出色的生物學家和軟件工程師,歷時一年後,也能模仿結構圖做出相應的道具。」
林宇驚道︰「天哪,能做出這樣的東西足以獲得諾貝爾獎了,那幾名科學家呢?」
凌子聲音變冷︰「我殺了他們。」
林宇和雲娜同時驚問︰「為什麼?」
「同你們的想法一樣,他們認為這件發明可以改變世界,要公諸于世來獲取榮譽,為了嚴守秘密,我干掉了他們。」
「為什麼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
凌子沉默了一會︰「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不,請你現在告訴我們,看在你殺死的無辜的人份上。」林宇上前一步,聲音有些激憤,「我能猜到一點原因,我在剛進入游戲時撿到過里面的鈔票,看到上面印有2099的年份,如果這些是進入游戲的人制造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都知道這個游戲來自2099年?所以才觸發了你們的聯想,認為這些道具是在當前的科技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所以我們也有做出的來可能?而且你們也的確有了成果。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所有的游戲進入者都有意向世界其他人隱瞞骨肉牢籠的存在?」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凌子想了想道︰「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赫炎鵬不允許我們這麼做。」
「赫炎鵬?」
「目前級別最高的人類,四十八關的紀錄保持者,骨肉牢籠中的無冕之王,人類聯盟的領袖,同時也是我們現實世界最大集團公司——奇異集團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