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了,西卡你們先陪正玄去醫院處理一下上口吧。這樣不行,又出血了。」金希澈臨走前叮囑西卡道,畢竟她們現在不忙,只是每天去公司練習。
西卡點點頭,領著那個小姑娘跟著金正玄去停車場拿車。兩個女孩坐在後面,由金正玄來駕駛,很快來到了附近的醫院。
「傷勢不嚴重,只是需要縫針,有沒有過敏史?」醫生給金正玄檢查完之後,又注射了防止破傷風的肌肉針。
「有,我以前有過麻醉劑注射後的過敏反應。」金正玄手拿紗布捂著眉角。
「那不好辦,你這個上口雖然不長,也就1公分左右,但是必須得縫針,不然長不到一起。」醫生皺了皺眉頭說道。
「醫生,請問那怎麼辦?」西卡在旁邊問道。剛剛給金正玄清洗上口時,她偷偷看了一下就受不了,真的見不得血啊傷口啊之類東西。
「正常縫就行,以前這類情況我也有過。」說著,金正玄挽起了袖子,他手肘的地方有一道5公分長的上口,是以前練習Breakin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
「那好吧,不過得簽一份協議書。」醫生點點頭,從抽屜拿出一份責任書來,大意就是因患者對麻醉劑過敏,在治療過程中不注射麻醉劑,一切後果與本醫院無關。
「歐妮,這樣多疼啊。」那個女孩小聲的對西卡說道。而西卡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縫合上口的手術針並不是縫衣服那種直針,而是帶有弧度的。西卡和女孩手拉手站在旁邊,醫生的針穿過了金正玄的眉角,兩個女孩就不敢看了,兩人低著頭,只看到金正玄的手放在膝蓋上好像在打著節拍。因為沒看到金正玄的表情,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金正玄正在輕松的听著音樂呢。孰不知一根針在他皮膚穿來穿去。
這家過真強悍啊,可能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要是換了我沒準疼的大叫救命。西卡心里想到。
金正玄和很多她認識的男孩子不同,那些男孩累了就叫苦,疼一點就夸張的要命,完全像是孩子一樣。而金正玄卻年紀不大已經具備了男人堅韌的品質。明明是同齡人……
「小伙子真厲害,我當醫生也有5年了,還從沒踫過你這樣的。」醫生完成了縫合傷口,對金正玄贊嘆道。這個小伙子在縫針時因為閉著眼楮,那臉色平靜的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回去吃一些消炎藥,傷口很快會好起來的。」
「謝謝了,醫生。」三個人鞠了個躬就告辭了。
出了醫院的門,西卡才想起來介紹道︰「oppa,這個是崔雪莉。跟我和希澈哥都非常親的可愛妹妹。」
雪莉長得確實很可愛,白白的皮膚,圓圓的臉蛋。她對著金正玄行禮道︰「前輩您好,我是崔雪莉。親近的人都叫我雪球。」
金正玄點點頭,既然是能跟希澈哥和西卡親近,那自然這孩子人品是沒有問題的。「你跟西卡一樣叫我oppa就行了。以後大家親近些,有什麼事如果希澈哥他們公司的人不方便,可以找我。」
「好的,oppa,請你親切的也叫我雪球吧。」不得不說這個外號對雪莉來說真的很貼切。
因為雪球年紀小,早上起來的又早,所以西卡就叫她自己躺在後排小睡一會,到了地方再叫醒她。而西卡則坐在副駕駛上。
「安全帶系上。」金正玄指了指西卡旁邊的安全帶。坐在前排,尤其是副駕駛上,其實是最危險的位置。因為在遇到意外的時候,司機都會下意識的讓自己躲避危險,而大多數遭殃的都是副駕駛位置上的人。
西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帶。心里想,怎麼和忙內似的,這方面真嚴肅。
大家關系已經非常親近了,所以即使少女時代的諸位稱呼金正玄為oppa,可是互相之間並不說敬語。這才是親近的表現。
因為東海父親的事情,大家心情都不怎麼樣,小雪球在後座沒心沒肺的睡著了,西卡和金正玄在前面沒怎麼說話。所以車里談不上什麼好氣氛,不過卻不尷尬。
「oppa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西卡好奇的問道。她雖然話不多,但是在親近的人面前並不是外面那麼冷,只是偶爾會些小脾氣。
「16歲吧,你在那個年紀已經來韓國了,所以考不了。」金正玄一只手揉著方向盤,把車駛入了休息區。回去的路雖然不太趕時間了,但是從早上趕過來開始,金正玄的神經就緊繃著,他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在向爾出一小時以後,找到了休息區停下來休整一下。
看到雪莉還在車里睡覺,金正玄拔下了車鑰匙,和西卡走進休息區買些東西來吃。
兩個人買了最簡單的漢堡,金正玄想了想,又買了好幾大袋子的零食。
「買這麼多東西干嘛?」西卡好奇的問道。
「待會你拿回宿舍去。」金正玄沒有多說。有些時候再好的朋友,說話也要留些余地,不能讓對方難堪。就歌手來說,尤其是剛出道的歌手,除了第一筆簽約費,那麼專輯是主要的收入。而少女時代現在還沒有代言什麼東西。第一張專輯的銷量他也了解過了,錢除了要給經紀公司之外,剩下的要9個人來分。就算加上一些雜七雜八出演節目的放送費,一個人直到現在能剩下多少,不用想都知道。
西卡什麼也沒有說,她本來就不擅長言辭,只是看著金正玄忙碌著把東西塞進後備箱的背影。有人默默支持的感覺真好。這個男孩總是在她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默默的付出,無條件的支持她們,就因為他們是朋友。
八年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好像不是一個人了,這個他離她們更近。
先把雪球送回了s.m公司的宿舍,她今天請了假,金正玄讓她也拿一大袋零食。做為希澈哥的妹妹,金正玄也應該照顧一下她,而且練習生們有多苦,零花錢有多少,他心知肚明。金正玄看著雪球高興的拎著重重的口袋對他道謝後走了進去,心想到底是單純的孩子。
少女時代的宿舍沒有人,金正玄幫著西卡把東西拿到樓上就準備告辭。
西卡在他臨出門時問道︰「oppa,說實話你不疼嗎?」
金正玄不明白她怎麼問起這個,不過看到她那認真的表情,還是想了想,翹起嘴角輕笑了一下:「疼啊。疼才證明活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