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念貢獻將會換算成惡念點數,以短信的形式到業務員的手機上,業務員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將點數兌換成貨幣或者其他事項,兌換貨幣的比率為一比一百,兌換的貨幣直接進入業務員銀行帳戶,稅務自理。’------惡念推銷員手冊第二條第十一款。
中午嚴笑睡得並不好,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又夢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午睡起來時,除了脖子有些酸痛,胳膊麻的抬不起來之外,頭也有些昏沉沉的,早知道就不睡午覺了,真是的。
下午的課嚴笑有些恍惚,干脆拿出手機翻看著一些隱秘的東西,最讓嚴笑哭笑不得的是,表面斯文內里猥瑣的眼鏡老師的惡念真的不值錢,模了一下美女的翹臀居然只值一點惡念值,不知道是眼鏡老師的惡念不值錢,還是林素纓的小屁屁不值錢。
收到的信息里面說明,回復‘兌換貨幣’則可以自動將惡念值換成RmB,不過嚴笑現在還不缺那一百元,至于懷疑,謝軍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神秘的上司是如何來收取惡念值,又是如何將信息送進手機,又是如何將貨幣送進銀行帳戶,他們可是神魔啊!有什麼做不到?
現在嚴笑想得是如何來敲詐,對,完美的敲詐一下那個眼鏡老師,相信他的身家一定很可觀,嚴笑嚴重的期待中,不過,敲詐如何才能做到天衣無縫呢?還真是的,做壞人也是要講究技術的啊。
「嘿,哥們,你對咱們班的劉羽虹妹妹做了什麼了?她似乎要找你麻煩呢?你可真行啊!給說說唄。」
這位的名字應該叫王宏信,人還可以,、八卦、好吃懶做、自以為是、喜歡議論是非,該有的缺點他一個不少,至于優點嘛,想來想去,似乎也就是還算殘留了那麼點善念,不大會干傷天害理的事情,勉強能劃出壞人的行列。
既然不是壞人,那也就跟嚴笑不是一路人,即使是壞人,跟嚴笑也不是一路人,因為壞人是嚴笑的主要客戶群體,所以,現在嚴笑雖然已經將自己也劃入了壞人的行列,但是,他跟其他的壞人又不大一樣,他屬于壞人中的壞人,或許注定是沒有朋友的。
「我沒對她做什麼,還有,我們似乎不是很熟。」
「有什麼所謂嘛,古人說過,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同處一個教室要呆五年,那是多大的緣分啊!是不?古人又說過,一回生二回熟,咱們遲早會是熟人的。」
「哦?沒興趣。」
嚴笑說完,不再理會這個自來熟的萬能膠,專注的听著歷史老師的中國古代史,說起來,這門課還是比較有意思的,至少,能學到很多先人的智慧,對于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壞人,如何盡快的擴展業務,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嘿,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那她放話要你好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單戀你?是不是她像你表白了?你拒絕了?真的拒絕了?牛,真牛!原來如此啊,不過貌似劉羽虹算是個不錯的女孩吧,你覺得她哪里不好?或者說,你覺得她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從而拒絕了她的表白呢?……」
嚴笑對身邊這個喋喋不休的家伙實在是煩透了,可惜,現在是上課時間,只好裝作沒听見,不過按照王宏信的這個思路繼續演進下去,不久之後,劉羽虹被嚴笑始亂終棄,甚至拋妻棄子的傳聞恐怕就要新鮮出爐了。
嚴笑深刻的領悟了王宏信的牛逼之處,那是憑著一張嘴就能毀天滅地的人物啊!可惜,這家伙怎麼不冒些壞念頭出來呢,嚴笑此刻只想讓這個家伙也去捏捏旁邊那個女同學的,要不,襲胸也是可以的。
「你弄錯了,劉羽虹暗戀的人其實是你,她拜托我幫她傳信,我拒絕了,就是這樣!」
「哦,原來暗戀的人是我,那麼…不可能!?劉羽虹暗戀我!!」
很悲劇的,王宏信由于歪歪過度,完全忘記了此刻他身處何地,最後那句驚訝的反問,或者听起來也很像是陳述句,說出口的時候,完全沒有控制住音量增益,那洪亮的聲音在大教室里似乎還回蕩了一下,這可是幾個班一起上的大課,這回,這家伙算是徹底完蛋了,劉羽虹如果還能讓他活過今天,他就該擺酒慶祝了。
「不,不是我,是,是他,咦?去哪里了?真的不是我啊!」嚴笑不會傻的此刻還呆在風暴的中心,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宏信身上,嚴笑立馬偷偷的閃人,溜到了側面後排的空位上。
等王宏信反應過來尋找罪魁禍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這真是欲哭無淚、欲辯無詞、欲語淚先流啊!
「這位同學,這里的歷史課,不是表演系的表演課,請你不要擾亂課堂秩序,還有,請這位同學的班長給他記一次曠課,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請!」
頭花白的老教授很文雅,說得話很文氣,語氣也十分的平穩,儒雅的氣質讓嚴笑有些羨慕,可惜了,不知道壞人能不能也這麼文雅,不過,電視里的壞人也這麼文雅的話,顯得有些虛偽,不好。
壞人就應該有壞人的樣子,雖然嚴笑決定了做一個壞人,但是,並不妨礙他想要做一個簡單一點的人,虛偽,對他來說有些累人,像眼鏡老師那種技能,也是一種高情商的表現,暫時,嚴笑對這種情商水準還處于仰望的階段,ps︰仰角為9o度。
王宏信垂頭喪氣的在大家譏笑鄙視的目光中,在劉羽虹似乎要擇人而噬的目光中,在老教授平淡如水的目光中,在嚴笑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出了後門。
路過嚴笑身邊的時候,王宏信恨恨的看了嚴笑一眼,見嚴笑幸災樂禍的抽著嘴角,心里雖然恨極,但是卻沒有辦法,其實客觀的來說,這事還真不能怪嚴笑,完全是王宏信自找的,剛才他用語言攻擊了嚴笑半天,結果嚴笑一點反應都沒有,誰知道嚴笑一個回擊,自己就被這一記左勾拳放翻在地,丟人暫且不說了,這種能力上的差距尤其讓他火大。
或許別人沒有注意到,但是6小荷卻看見了嚴笑從王宏信的身邊溜走,如果嚴笑沒有做什麼,干嗎要溜走?所以,對與王宏信莫名其妙的冒場,6小荷猜測肯定跟嚴笑有關,這個平時不聲不響,完全沒有存在感,而且每次看到他都不喜的男同學,怎麼今天忽然變了個樣?實在有些奇怪,更怪的是,現在的嚴笑似乎在臉上就寫著‘壞人’兩個字,干的惹人注目的事情沒一件好事。
拍了拍身邊劉羽虹的手,安慰了一下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的女孩,輕聲說道︰「這里面有古怪,下課了再去問清楚,別著急。」
「嗯。」劉羽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楮盯著黑板上老教授虯勁的字體,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6小荷的提醒讓她冷靜了下來,王宏信這個人雖然平時有些八卦和黏人,但是,他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肯定不是主動向自己挑釁,很可能這里面是內幕的,現在先不能亂,等下了課問清楚再做區處。
想想今天還真不是平凡的一天,上午剛剛生了林素纓的事情,下午又出了這麼一出,今晚的全校宿舍夜談會里面肯定又有了不少新的談資了,自己的名聲恐怕又要看漲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嚴笑在下課後並沒有急著走,雖然他還要趕著去樂新路的茶餐廳打工,不過,想必王宏信這個家伙不會輕易的就放過自己,所以要等劉羽虹先堵住了王宏信,嚴笑才能安然月兌身。
這到不是嚴笑害怕王宏信,即使現在當著劉羽虹面前對質,這事也怪不到嚴笑身上,基本上還是王宏信自己的責任,但是,嚴笑不想耽誤時間,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有前途的高薪職業,不過一向穩重的嚴笑可不想在這邊還沒有穩定的狀態下,先丟掉了原來的工作,要知道,嚴笑現在可是不干活不得食的狀態。
自從他年滿十八之後,生活贍養費就再也收不到了,全靠他自己打工攢的錢來支付生活費和學費,幸好大學有助學貸款,要不然靠著他現在打工一個月不到兩千的工資,是完全交不起學費的。
換而言之,也就是嚴笑現在還背負著十萬元的債務,所以,賺錢對他來說,是排在學習前面的第一要務,當然,學習也是為了賺錢,真是悲哀的人生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生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見6小荷與劉羽虹在大家興奮的目光注視下出了後門,嚴笑忽地跳了起來,迅的從前門溜了出去,跟隨著人流,消失在走廊里。
月兌逃作戰大成功!
王宏信沒敢逃走,這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面對好了,何況還有班長6小荷在一旁,至少不會先被海扁一頓再問話。
三個人下了樓,在路邊的樹下站定,滿臉尷尬和忐忑的王宏信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不敢面對兩個女孩的犀利目光,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事說起來真的太丟人了,6小荷觀察了一下王宏信的表情,給劉羽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