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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貴婦人酒吧,作為上海市最為頂級的幾所酒吧夜場之一,其背景也是頗為隱秘,一般來這里玩的人還真不知道老板是誰,何方神聖。
這也難怪,這洪胖子還真是幾乎很少露面,什麼事情都交給了手下人打理。
但今天他還是露了個面,因為上海市有些層面的公子哥們正一間最奢華寬廣的有個小舞池那麼大的包廂內,聚在一起歡迎留學回國的陳維力和李志杰,也就是蔣老爺子提過的那句李伯伯的兒子。
陳維力自然是這場聚會的主角,雖然也被或多或少寒暄幾句的李志杰自然也有不搶風頭的覺悟,所以一直坐在一邊和幾個比較熟悉的小聊天,看著到處被人熱情拉住寒暄交談的陳維力不亦樂乎的忙活淡然一笑,看不清其中意味。
像是周洋,張學武這樣的紈褲大少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但完全是沖著陳維力父親的面子,洪胖子洪而白,名字奇怪的幾乎沒幾個人知道的這條來自廣東不小的過江龍才難得出面寒暄了一下。
淡淡的和眾位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二世祖,三世祖們打個招呼,走到陳維力面前,不時顫動著滿臉的肥肉笑著東拉西扯了幾句,陳維力也是恰到好處的開著些玩笑,比如說大老板今天的酒水您怎麼也得給打個九折啊,聞言擺出一臉正經的奸商模樣的洪而白笑道不掙你們這些大少爺們的錢我還掙誰的錢去啊!
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是讓手下的經理又扔了好幾箱皇家禮炮和幾個漂亮姑娘進來,吩咐就說帳已經結過了,要是想著照顧生意就經常來玩,如果他們非得要結賬你也別攔住,這交情有來有去才叫交情,人家不想和你多牽扯咱也不勉強,人送走了給我打個電話。
平時趾高氣揚的貴婦人酒吧的經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現在在洪而白的面前卻是點頭哈腰,滿臉諂媚的連連稱是。
臨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听見了躲在一邊角落里喝悶酒的張學武提到了一個還算有點那麼個印象的名字,楊青烏。
知道是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蔣倩茹這個世家女帶回家卻很不招人待見,能連著喝四瓶白酒硬是沒有倒下去的有趣後生,也知道張學武這個心性實在不咋滴的衙內心里的想法,不過也還是沒有想要打探下楊青烏這只癩蛤蟆吃沒吃到天鵝肉,張大少會采取什麼小動作的欲.望,因為他這個層面的人物對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也實在是提不起一絲興趣,現在過來打個招呼也無非是看著陳維力父親的面子,看在那個陳副書記再上一層樓的錦繡前程上了。
至于楊青烏,有趣就只是有趣了,倒還談不上什麼提攜後輩,愛惜人才的想法,更何況楊青烏是不是個人才還兩說呢,這天下總是有那麼些個有趣的人不是嗎?
不過但當他在十幾天後,又一次的從別人嘴中听到了楊青烏這個名字時,勉強能陪他坐下做個酒肉朋友的男人因為無聊說著些上海灘近日的趣聞,說到最後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消息倒是有些靈通的他打著酒嗝說道︰
「這上海灘還真是人杰地靈,人才輩出的地方,杜月笙的故事說書的人還沒講夠呢,這不又出來了一個楊青烏,听說以前是小餐館里端盤子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單槍匹馬的把當地兩個一直鬧得挺凶的老大給做了,听說還全都給扔黃浦江里喂魚去了,干淨利索的到現在警察都沒轍,然後就更干脆利索的把兩幫的人全都給吞了。」
看著眼前手腳比劃說話的男人,挺喜歡像個彌勒佛一樣擺出一臉笑容的洪而白剛端起的酒杯放下了,收起了些許笑容,問道︰
「叫什麼名字?楊青烏?」
「是啊,應該是叫什麼楊青烏吧,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後生,有點意思。」
這個時候,手上染過的鮮血和臉上的笑容成正比的洪而白才有了些想再見見那個有過一面之緣就很順眼楊青烏的欲.望。
沒錯,比一般的小人還要奸詐記仇的楊青烏在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多少的時候就已經展開了他的復仇行動,一如那晚般的迫不及待雷厲風行的讓人猝不及防。
剛剛才見了張學武,信誓旦旦的表了下鞠躬盡瘁的決心,並隱晦的提了提自己上次傷亡很重損失很多的情況,自然是知道馬騰飛所指的張學武也自然同樣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你做的事情我都記在心上了,以後不會虧待你的就給打了。
出門就開始罵娘的馬騰飛可謂現在是一肚子火大,本來以為易如反掌的事情居然弄成了今天這個局面,損失且不說,看到現在張學武現在這幅愛答不理,想把自己一腳踢開的樣子就來氣,什麼玩意嘛!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劉川被楊清烏給扔到黃浦江里了,一開始听到小道消息還不敢相信的他再打探了好幾遍劉川的行蹤後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然後接下來放出的來楊青烏收服了周三,吞下了原本劉川人馬和場子的消息後就徹底讓他震驚著了,臉色陰沉的他想著報復的計劃也無可奈何的延遲了。
只是他報復的計劃延遲了,可是楊青烏的計劃卻沒有延遲的意思,自從那天周三,或者現在應該說是*來見過楊青烏後,閑聊的說了很多話的二人自然也是提到了馬騰飛。
當時楊青烏毫不為意的笑了笑,說道︰
「接下來這幾天你派兩個機靈的小兄弟模模馬騰飛的底,住哪?喜歡去哪?尤其是晚上愛上那里鬼混,等過幾天他戒備放松了讓獸醫和玄策綁了扔到黃浦江里就行了。」
彈開一個煙頭的楊青烏說的風輕雲淡,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掛懷。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正是接到了手下小弟報告今晚馬騰飛有可能是去見張學武的消息,楊青烏直接就是給王玄策打了個電話,讓他和獸醫出去忙活下,意思簡單明了。
人手不多,加上王玄策和獸醫才七八個人就這樣在這家張學武經常喜歡去的一家夜店門口等了個把小時,邊罵著張學武玩女人染上病的馬騰飛剛走到車前,還沒有拉開車門,就被獸醫一棍子砸倒在地,然後干淨利索的裝進麻袋扔到後備箱里了。
等在黃浦江邊的楊青烏身上披著一件江煮鶴月兌下來的外套,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你傷口沒好,風太涼。
輕輕咧出一個笑容的楊青烏沒有說話,只是有拋給了江煮鶴一支煙,看著遠處東方明珠塔上閃爍的霓虹燈光,感受著從遠處出來的冰涼夜風,二十五歲的楊青烏眼神中有著好多平時沒有的迷茫和疑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以後能做什麼呢?」
並不是太久前的一晚,楊青烏在這里親手殺了劉川,然後又是馬不停蹄的以雷霆手段折服了*,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所有的計劃,吞下了劉川所有的人手和場子,一時間也算是因禍得福,就徹底一腳踏進了這不黑不白的行當。
有些意外,但卻也沒有絲毫的後悔,畢竟是到嘴的肥肉,餓了很久肚子的人是沒有時間去考慮太多長遠影響的,飲鴆止渴也好,拿命玩火也罷,自己選擇的道路既便是跪著也是要走完的,更何況還有這些在身後跟著他一起走的人,他沒有退路的。
沉默了很長時間,手中一直夾著那根沒有被點著的香煙,是*送來的黃鶴樓,抽起來的確比廉價的順口很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微微有些彎曲的背影,江煮鶴說道︰
「去做這一生一世的榮華富貴,權柄滔天吧!」
江煮鶴說的很平淡,但語氣中卻也有著滿滿的豪情幾近于痴人說夢的跋扈,一點也不像他平時謹小慎微,面面俱到的大狗腿做派。
楊青烏已經看到了遠處獸醫開來車的燈光,越來越亮,越近越亮,亮的可以讓江煮鶴清楚的看到楊青烏那張蒼白清瘦的臉頰上不滿的疑惑和不安。
終于還是問了一句,我能做到嗎?
江煮鶴沒有理所應當的說能,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現在不正在做嗎?而且做的很好,很好,比我想象的要更好,在馬騰飛被扔出後備箱之前,在楊青烏打開手中獵槍保險之前。
臉色有著兩條刀疤的馬騰飛臨死之前倒是比劉川硬氣了不少,在問了一句我那所有的錢,所有的一切能不能換這條命而被楊青烏面帶笑容輕輕的搖著頭拒絕後,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如出一轍的相似,卻也有著足夠的驚心動魄。
同樣還是楊青烏動的手,其中原因就是他不說周圍幾人也是明白的,如果將來不幸有一天東窗事,他們或許還能苟延殘喘的留條命,而這個已經明目張膽的殺了兩個人的男人是絕對沒有活路了。
然後給*打了個電話,早就精心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得到楊青烏已經得手的消息後,立刻使按照原先早已安排好的計劃對著馬騰飛手下來了一場大清洗。
至此,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個被*引狼入室,原本在一家餐館打工的苦逼男人徹底收服了本地區最大的兩股勢力,一時間赫赫凶名傳遍了整個上海市這黑灰色的地下世界。
當然,也像個笑料一樣的傳到了洪而白洪胖子這樣大人物的耳中,只為博得飯後消遣,也傳到了蔣家蔣老爺子耳中,無非是因為蔣倩茹而才被尤凌雲關注起來的楊青烏此時卻更加讓蔣家眾人反感。
但事實卻依然擺在那里,楊青烏有意無意的已經走出了那家只能放下十三張桌子的餐館,有意無意的開始崛起,開始了他激蕩熱血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