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漢背扛兩個大麻袋,向慕華老爺子的方向走來。
望著兩人背後的兩大麻袋,秦陽心情開始激動起來。自己寫給幕家老爺子的藥材名單並不多,本以為會很貴重,哪知其居然買了這麼多,若是全部煉制,那自己的實力豈不是有質的飛躍。腦中想著一顆顆圓溜溜的丹藥,秦陽越來越興奮。
「快點帶過來這里」幕華老爺子見到背著麻袋的兩人後,連忙向其擺手,招呼兩人將麻袋上的藥材帶來秦陽面前。
麻袋雖大,但里面裝的全是草藥藥材,並不算重,所以兩人沒多大功夫就將藥材弄到秦陽面前。
「小神醫,這些就是您所需要的藥材,因為並不是特別貴重,比較容易買到,所以我就多買了一些,還有幾樣需要到別的地方買,所以太耽誤了兩天時間,這些您就收下吧」大漢兩人將藥材放到秦陽面前後,幕華老爺子走到秦陽面前,恭維地說道。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老頭子,你也真夠意思的,不錯不錯」滿眼冒著光閃,秦陽笑眯眯地看著放在地上的兩麻袋藥材。心里不禁想起突破築基期之後的美景。
听著秦陽不改口,依舊叫自己老頭子,幕華老爺子並不生氣,或者可以說不敢生氣。秦陽的莫名其妙的醫術,五星強者所下的封印,並不是一般人能解除得了的,除非比其高出一星,也就是六星強者。而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孩,卻輕而易舉地解除了一大半。
「小神醫,請借一步說話,老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看了眼站在秦陽身邊,抱著雪絨獸的小女孩,幕華老爺子恭敬地向秦陽小聲說了句。
听到幕華老爺子的話,站在一邊的幕峰與其媳婦凌雪頓時緊張起來。
將視線移到幕華老爺子身上,見其似乎想對自己說些秘密,秦陽點了點頭。隨後自行向院宅內的房間走去,而幕華老爺子見到秦陽點頭,且已經先行一步走進房間,便連忙跟進去。雖說心里有點忐忑不安,但是雙眼卻異常堅定。
站在寬敞的房間內,看著緊追其後,鬼鬼祟祟將房門關上的老頭,秦陽安然地走到一張紅木大椅邊,一坐下後,抬起頭看著來到自己面前,扭扭捏捏的幕華老爺子。而幕華老爺子在秦陽的注視下,終于耐不住安靜的氣氛,咬了咬牙。
「小神醫,我想我想將玲兒許配給你」咬了咬牙,幕華老爺子低下頭,悄悄地用余光瞄了下坐在凳子上的秦陽。
听到幕華老爺子的話後,秦陽嚇了一跳,「童養媳」三字立即浮現在其腦中。
雙眼閃爍了一下,靜靜地看著正在低著頭,額頭開始慢慢冒出絲絲冷汗的幕華老爺子,秦陽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此時的氣氛變得有點沉重,安靜地房間內,幕華老爺子耳中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厚重的呼吸聲。最後再次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秦陽,慕華老爺子再次張開嘴。
「玲兒很喜歡你,看得出,您也挺喜歡玲兒,而且我們幕家需要您的幫助」最後將內幕報出來幕華老爺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用一副英雄就義的氣概看著秦陽。
「可以」
閉上雙眼,無視幕華老爺子的目光,秦陽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如果十年後,你們還未改變心意,到時我便助你幕家一臂之力,但是不管以後玲兒是否喜歡我,你們都不許干涉她的決定,還有,玲兒不能有任何傷害」站起身,秦陽慢步向房間門口走去,留下一段有點低沉的聲音。
除了房門,來到依舊站在一邊玩弄著懷中「流氓兔」的小女孩面前,伸出手模了模其腦袋,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幕峰夫婦一眼,又轉回頭,看著被自己模得似乎有點舒服的小女孩。
「玲兒,大哥哥要走了,等以後有機會,哥哥再找你玩」嘴角微翹,眯起雙眼,秦陽笑眯眯地對小女孩說道。
「好,大哥哥,你說話一定要算數,玲兒等你」圓溜溜地雙眼帶著無邪的目光,小女孩同樣眯起雙眼,笑眯眯地看著秦陽。
走到兩大麻袋藥材面前,習慣性地伸出右手,見到右手尾指上空空如也,秦陽苦笑了一翻。還以為「儲物戒指」還在呢。一手一袋,將藥材扛到背上後,秦陽慢慢地向院宅門口處走去。
看著毫不費勁就將兩麻袋扛到背上,走起路來絲毫沒有出現困難的秦陽,將兩麻袋藥材背出來的小五大漢兩人驚訝了一番。雖說自己兩人扛起來不費勁,但對方是小孩啊,看起來只有八歲的小孩啊。
就在秦陽走出院宅門後,原本和秦陽一起進入房間的幕華老爺子走出房門,一臉激動地看著正在依依不舍地向院宅門口處揮手的小女孩。
「玲兒,告訴爺爺,你喜不喜歡剛才的大哥哥」快步跑到滿臉不舍的小女孩面前,幕華老爺子蹲,模著小女孩的腦袋,細聲溫語地問道。
「喜歡」撇起小嘴,用右手將幕華老爺子模著自己的手抓開,小女孩一臉不爽的看著其,最後又看著院宅門口回話道。
「爹」幕峰夫婦走到幕華老爺子面前,之前見其滿臉激動,便能猜測出大概,但依舊不放心,便開口詢問。
「成了以後你們兩要好好教導玲兒,該怎麼教導,你們自己心里有數。這可是我慕家唯一的希望了」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幕峰夫婦,幕華老爺子慢慢站起身,帶著嚴肅的表情對兩人說道。
幕峰夫婦听到回話後,原本還能保持鎮定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童養媳,童養媳」扛著兩大麻袋的秦陽走在山路上,苦笑地嘀咕著。
曾經,也有個叫玲兒的姑娘喜歡自己模其腦袋。曾經,也有個叫玲兒的姑娘隨自己流浪四海。曾經,也有個叫玲兒的姑娘,扛著旗子幫自己呦喝。曾經,也有個叫玲兒的姑娘答應自己,要嫁給自己,雖然,曾經的自己,只是個江湖郎中,掙扎于世間最低層的郎中。
帶著思念,慢慢一步一步走在山中的小路上,時而笑,時而哭,若有人看到,定然會覺得這小孩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