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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君的家就在長安城外?」官道上,王皓趕著牛車吱呀呀前進,春陀騎著馬跟在旁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因為六千兩銀子數目實在是龐大,所以王皓一時間也沒辦法直接拉回家,所以,那客人就給王皓出了一個主意,讓春陀跟著他,帶到他需要銀子時,知會一聲,銀子自然送到。王皓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從客人那里取了一百兩銀子,買了種子和農具之後,就掉頭返回了。
「是啊。」王皓笑了笑。「就在南山中,離長安,大約有三十里路吧。」
「這南山可是一塊寶地啊。」春陀眯著眼楮,笑了起來。「王郎君有福了。」
「春大兄說笑了。」王皓道。「寶地都是神仙們的,我這一個凡間俗人,只不過沾了一個邊兒罷了。倒是春大兄,跟在大人物身邊,以後定然是前程似錦啊。」
「哪里,哪里。」春陀雖然口中推月兌,但是臉上的得意之色,卻還是掩飾不住。
「唉,春郎君何必謙虛呢……」話還沒有說完,王皓突然瞥見路邊樹叢里有人影晃動,便大喝道。「誰?」
「王郎君,怎麼了?」春陀勒住馬,問到。
「有人跟蹤我們!」王皓低聲道。
不過,樹叢中瞬間沒了動靜。
「躲躲藏藏,算是什麼。若是好漢,為何不出來一見?」王皓拉住牛車,大喝道。
伴著他的話音,樹林中竄出十個游俠,一瞬間圍住了王皓二人。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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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眼看自己二人被這十余個游俠圍住,春陀厲聲問道,不過聲音里卻是明顯有顫抖聲。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這十余個游俠中,一個髯虯大漢背著一把刀,仰著頭高聲唱了起來。
「噗——」听到這話,本來心中還有些緊張的王皓一下子樂了起來,「哈哈哈……」
這是誰,真是太有才了。
「小子,你笑什麼?」那大漢本來擺出這副姿勢,就是要震懾一下眼前的兩個人,沒想到那坐在牛車上的小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讓他如何不氣惱。
「你,你,你後面那兩句是不是‘要從此路過,留下買命財’?」王皓好不容易止住笑,看著髯虯大漢問到。
「不錯,你怎麼知道?」大漢出聲道。
「哈哈哈……」王皓又大笑起來,最後笑得肚子疼,蹲到了地上。
我怎麼知道?這可是千古名言啊,哪個現代人不知道?
「兀那小子,還不滾下車來!」髯虯大漢看到王皓再次笑了起來,指著他大罵到。
「你說什麼?」王皓一下子停住了笑,看向髯虯大漢的眼神十分陰冷,冷冷道。「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那大漢被王皓的勃然大怒一時間鎮住,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乳臭未干小兒所鎮住,頓時大怒︰「小子,說的就是你,還不快給我滾下來!」話說完,就要上前將王皓拉下車。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王皓又豈會讓他如意,待他近前,上前就是用力一腳,將大漢一腳踹翻在地。隨即,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當即跳下牛車,狠狠地踩在大漢的胸膛上,接著就是狠狠地踹上幾腳。王皓下腳也夠狠,連續踹了五六下,隨即又用盡力氣朝著大漢狠狠就是一腳,大漢身子立即弓得就像被炒熟的蝦子一樣,隨即又暈了過去。
「小子,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周圍幾個游俠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瘦的跟猴子一樣的游俠撲向王皓。
「唉,別動,一動你們這個老大就沒命了啊!」王皓拿起地上的刀,加在髯虯大漢的脖子上。「好好呆著,退回去!」
「小子,你敢!」瘦猴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沖著王皓大聲喊到,但是腳下卻是停了下來,不過磨磨蹭蹭卻是不願後退。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王皓絕對已經被 嚓了,而且是不止一次,是千次萬次。
「喂,你什麼眼神。」對于瘦猴的眼神,王皓自然是注意到了,對于如此陰騖的目光自然感受得到,所以心中十分不爽,沖著瘦猴大聲道。「退後,就是說你呢,沒听到啊!」
「小子,你要是敢踫大兄一下,你就等著吧!」瘦猴沖著他呲牙道,不過背在身後卻暗自示意其他人悄悄繞到王皓身後去。
「別動,都別動!就說你們幾個呢!」對于其他幾個人,王皓一直都在留意者他們的動向,一看他們向周圍暗暗移動,又哪里不知道他們的打算,無非就是繞到自己身後,暗自偷襲,將自己拿下,並將自己手中的這個所謂的「大兄」從自己手中解救下來。
「喂,听到沒有,說的就是你們幾個,還動是不是,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記住了,若是你們的大兄死了,可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一意孤行,不听勸告!」幾個人還暗自有小動作,王皓又風輕雲淡的出言警告。幾個人頓時立在當下,一動也不敢動。
「全部退回去,退到一塊兒去!」王皓指了指瘦猴站的地方。
不過,他話音還沒有落下,就听到身後一陣馬的嘶鳴聲,又傳來春陀的驚叫聲。王皓臉色一變,罵了一聲︰「該死!這下麻煩了!」
若是春陀不在對方手中,王皓思忖著自己的計劃若是實施順利的話,雖然麻煩一些,但是這十余個人還是可以拿的下的,要知道,王皓還是學過一些近身格斗的功夫,雖然說不是什麼十分高明的武功,但是要對付眼前這十余個游俠,他自忖還是能都拿的下的,唯一的顧慮就是自己現在這副身子有些贏弱,不知道施展開來的時候到底會出幾成功力。
「哈哈,小子,放開我大兄,不然我就將你的同伴殺了!」瘦猴看到自己這邊的人劫持了獵物的同伴,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優勢又回到了自己這邊。他可不相信,獵物會對自己的同伴見死不救,肯定會拿大兄和自己這邊較換,到時候,嘿嘿。想到這里,他心中更加得意,沖著劫持了春陀的那個一臉麻子的漢子道。「麻子,干得好!」他又扭頭看向王皓。「小子,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你們想怎麼樣?」王皓問了起來。不過,心里卻是飛的轉了起來,暗自思索應對辦法。
春陀,自然是要救的,不救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也不能全部听他們的,要用巧才行。
「很簡單,我們雙方互相交換!」瘦猴嘴角一翹,說出了自己的方案。「想救你的同伴,就用我們大兄交換……」
「交換……」王皓沉吟到。
「不錯!」瘦猴道。「交換了之後,我們絕對會立即離開!」
「鬼才相信你們!」王皓暗罵了一聲,誰見過老鷹會放棄就要抓到手的兔子的,嘴上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你就等著為你的同伴收尸吧!」瘦猴一听這話,立即惱了。
「呵呵,真的嗎?」王皓毫不示弱。
「小子,你不要不識好歹!」瘦猴惡狠狠道。
不過,王皓卻感覺到了對方心中的一絲虛弱,心中暗道,自己若是順著對方的思路來,肯定到最後是人財兩空,說不定到最後還會丟了性命,所以,自己千萬不能表現出對春陀安危的擔憂,要讓人覺得若無其事,甚至無所謂。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還有句話叫「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反過來做,說不定能收到奇效。
對,就這麼辦!
下定了決心的王皓開始反擊,輕飄飄說到︰「春大兄若是死了,那我就把你們的大兄殺了為他報仇!」
「小子,你敢!」瘦猴急聲大喝到。
「有本事你試一試,最好把春君給殺了,然後從這世間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然,我敢保證,你們定然會死無全尸!」王皓邪邪一笑。「不信,你們試一試。放心,不是我來為春大兄報仇,而是他的家人。要知道,他的家人在長安可是,哈哈……」說這話的時候,他斜著眼看向春陀。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敢讓我少了一根汗毛,那你們就等著內史派人前來捉拿你們吧!」春陀自然也看到了王皓的眼神,大聲嚷嚷了起來。
瘦猴一驚,心中有些遲疑,難道那什麼春大兄還真的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想到這里,他又仔細打量起春陀來,身上穿著明顯就是大戶人家所用的上好衣料,心中的疑慮不由又添了一重。若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妙啊。打劫不成,倒沒什麼,但是若是因為這樣惹了一個龐然大物,卻也是麻煩。別看他們是游俠,自詡不怕官府,但是也只是相對于亭長啊什麼的,若是內侍真的動了真格,那他們是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猴子,不要听他們瞎胡說。」劫持了春陀的麻子沖著瘦猴嚷嚷到。「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再說了,我們是干什麼的,劫富濟貧,劫的就是他們這些大戶。你看劫持了大兄的那小子,嘴上在笑,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們,你可別上當了……」
「莫非這小子真的是在誑我?」王皓嘴角上掛著的笑容猴子剛好也看到了,心中暗想。「對,一定是這樣。這小子的底細可是模得一清二楚,第一次來長安,毫無根基的。我可不能上了……」想到這里,他沖著王皓道。「小子,少來這一套,我們可不吃。告訴你,趕快交換,若不然,我們連你一塊兒殺了!」
當听到那麻子大聲嚷嚷的時候,王皓就知道壞了,再一听這猴子這話,心中一橫,道︰「好!你們盡管放馬過來吧。大不了,我把你們老大殺死,然後再拉幾個墊背的。反正,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我就賺了,有本事,你們就來吧……」
說著話的時候,他卻是拖著那大漢朝麻子靠去。
「殺啊!你殺啊!」王皓沖著麻子大聲嚷嚷起來。
「小子,這,這,這是你逼我的……」麻子沒想到眼前的人還真不怕死,咽了咽唾沫,隨即又沖著春陀道。「你听到了,是你的同伴要我把你殺了的,你可不要怨我。」
「就是這個時候!」看到麻子低頭,王皓暗道一聲機會來了,立即方向依舊昏迷的大漢,急沖向麻子,到他持刀的左手腕就是一刀。
「小心!」猴子大聲提醒道。
不過,顯然晚了,此時的王皓已經刺到了麻子的左手腕,麻子左手一送,握著的刀掉在了地上。春陀倒也激靈,就在這電石火光之間,身子一矮,王皓的大腳踹在了麻子的身上,將他踹倒在地,隨即又將麻子的刀撿起來丟給春陀。「拿著!」
「想干什麼!」當王皓重新把刀架在大漢的脖子上的時候,沖著快要沖到眼前的猴子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