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戰瑜仔細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會那麼生氣,抬腳就往喬喬的身上踹去——
被他踢斷肋骨的陸昭年卻在這時爆發了,速度快的驚人,瞬間就把喬喬攬在了懷里,自己用後背接了戰瑜那一腳。
下一刻,他一口血噴在了喬喬的臉上,那猩紅的鮮血順著她被嚇青的小臉緩緩的往下滴落。
喬喬整個人都傻了。
「昭年——」戰遠听到爭吵聲跑過來,正巧看到兒子這麼殘暴的一幕,整個人震懾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他迅速跑到陸昭年身邊,焦急的喊了又喊︰「昭年!昭年!」
陸昭年已經暈了過去,重重的身子跌在喬喬的懷里毫無反應。戰遠扭過頭,憤憤的瞪了戰瑜一眼,然後扯開嗓門大喊︰「來人,快來人……」
喬喬不自覺的抱緊陸昭年,緊緊的抱著這個舍得用生命捍衛她的男人,雙手一直在顫抖。她好怕,她好怕,怕陸昭年會這樣離開……
半晌,她緩緩的抬頭看向陰沉著臉立在一邊的戰瑜,終于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她無法把他和過去的那個Okes聯系在一起,猶如地獄里走出的修羅一般的他,怎麼可能是像天使一樣溫暖的Okes?
面對喬喬的質問,戰瑜面色不變,心尖卻是一緊,原本就夠陰暗的雙眸更加幽深,爸爸在為了一個陌生人責怪他,就連他花錢買來的女人也敢質問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一腳踢出去後,在以為會踢到喬喬的時候,他已經要把它收回來了,就算他再殘酷再狠毒,也不至于用這麼狠的方式去傷害一個女人,就連剛剛,也是陸昭年先招惹他,他才還的手。但是,陸昭年突然擋在了中間,那原本就往收卻還為收完的腳就踹在了他身上。若不是他已經收了一些力道,想必,陸昭年現在已經沒命了。
但是,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他本人也不會做出任何解釋。大家都用看冷血魔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他也無所謂。
可……真的無所謂嗎?盯著喬喬失望的神色,心底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問,卻很快被他強大的意志力給壓下去了。
他依然傲然的挺立在那里,一副完全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樣子。
喬喬望著他的眸,越發的空洞,直到有人來把陸昭年抬走,她依然用空洞和失望的眸盯著戰瑜。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戰瑜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喬喬渾身又酸又痛,但她還是撐著站起了身,她得去醫院照顧陸昭年,不能繼續軟在這里。
可她也是剛才大病中清醒回來,身體根本沒有恢復,再加上這麼一驚一嚇,以及痛徹心扉的傷害,她走了二步,忽然就覺得胸口發悶,嗓子眼里發癢,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又在演什麼戲?」戰瑜盯著她不斷顫抖的背影,冷冷的諷刺著︰「姓陸的走了,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演戲。收起你那點小聰明。」
听了他的話,喬喬怒火攻心,想忍住咳嗽的沖動,卻咳嗽的越發猛烈起來,突然有什麼東西涌出喉嚨,她忙用手去接,攤開掌心,是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