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情不願扭著腰離開的女人,再看看站在客廳憤怒地盯著自己的男人,許諾決定識趣的不要多管閑事,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剛要上樓,只覺一道狠力將自己拉回,一個不穩,拿在手里的水全部灑在了身後的李添旻身上。
「想走?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許諾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怒火的男人,只覺一陣莫名其妙。
「你想讓我說什麼?道歉?或者質問?」澄澈的大眼直直的望進那雙怒目,語氣不急不緩。
看著眼前女人一臉的平靜,李添旻只覺得自己一陣憋悶,不該這樣的,自己故意在新婚之夜不告而別,又對她不聞不問,普通女人應該會傷痛欲絕,她倒好非但沒有哭哭啼啼還活得十分愜意。
今天他更是帶著女人回家,剛剛她一下樓梯他就听到了腳步聲,故意演這一出就是想看看這張冷靜的面孔被撕裂,看她倍受羞辱的樣子,她倒好居然大方的讓自己的丈夫繼續。
看著沒有任何雜質的美目,李添旻眼里閃過一絲狼狽,冷笑道︰「質問?你有資格質問我嗎?你不過是我花五千萬買了的工具,除了替我們李家傳宗接代你還有別的權利嗎?」
「既然如此,你還希望我說什麼?」感受到身前男人越來越明顯的寒氣,明知道不應該再挑戰他,話語卻先于理智沖出了口︰「還是你希望我再為撒了你一身水道歉,我以為你衣服都月兌了,沒什麼差別的。」
「你……」一把掐住那尖細的下巴,李添旻緩緩靠近,在她的唇邊森森的說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或者你想代替剛才的女人盡到做妻子的本分?」
曖昧的話語隨著他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唇上,許諾只覺得嘴唇麻麻的,臉不禁有些發燙,急急掙月兌他的鉗制。
「不用威脅我,既然我是個五千萬的商品,你又何必浪費那麼多的功夫?」許諾倔強的昂起臉,那一向淡漠的臉上一片清明,但是仔細看,那雙清澈冷靜的大眼中多了一絲惱怒。
「你真讓人倒胃口。」狠狠的吐出這幾個字,李添旻拿起襯衫大步跨出門去。
他其實有些慌亂,這個該死的女人完全月兌離自己的預想,那雙毫無雜質的眼楮仿佛把他透析了個徹底。自己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緊握拳頭,狠狠的砸向方向盤,他一定要把那該死的女人的面具給撕爛,看看那張臉能保持冷靜到什麼時候,許家的女人骨子里就是個賤人,必定讓她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黑夜中,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急速的劃過,帶著怒氣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許諾站在碩大的客廳中,有些愣神,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己呢?明明可以不去理會他的憤怒,明明可以視若無睹,卻講出這樣富有挑釁意味的話,恐怕自己今後的日子不會這麼平順了。
看著手中空空的杯子,哀嘆一身,還是轉身去廚房再倒一杯水吧,明天的事誰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