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在酒店門口下車,她坐電梯拿出自己的行李退了房準備回家。
剛走了幾步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回到服務台,「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藍色的女士錢包?」
「不好意思,小姐,您說的藍色的錢包我們沒有看見,不過我們會幫你留意的,請留下你的電話。」服務小姐甜甜的說。
離音知道希望渺茫還是留下了自己的電話。錢包里只有幾千塊現金,重要的是里面有她的身份zheng,還有信用ka和護照。
她祈求老天保佑能有好心人撿到然後她一定會重金酬謝。
離音坐上出租車向家里駛去。不知道家里變成什麼樣子,小時候爸爸給她做的秋千還在不在?院子里有一個花園,小時候她總是和雲亭一起種很多菊花有黃色的,紫色的,白色的,還有紅色的,很漂亮,雲哥哥還幫他們種了一棵梔子花樹,她走的那一年還沒開花,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走的時候她對媽媽說要幫她好好照顧梔子花樹。
離音想著童年的那些趣事,不禁笑了起來,「我回來了,親愛的,你們還好嗎?」
不知不覺車子駛向了郊外。
離音的家是棟獨立的洋房,記得是媽媽買的。那時弟弟剛出生,他們還住在爸爸學校配的兩房一廳的公寓里,媽媽說房子太小了,住著不方便,于是就買了這套中等的洋樓別墅。花光了媽媽所有的積蓄。
雖然離音的父母都有正當的工作,可是他們都是拿工資的,不比那些做生意的,離音的父母一個月加起來也就三萬塊不到,還要供弟弟上學,家里有保姆佣人要養,除去開銷,也就兩萬多一點存款。
下車後,離音看著熟悉的大門,熟悉的圍牆,她感覺鼻子酸酸的,竟有種想哭的沖動。八年了,房子雖然有點舊,但還是那麼的干淨整潔。
離音顫抖的推開鐵門,院子里熟悉的秋千在風的力量下緩緩搖動,花園里竟然開滿了各色的玫瑰,空氣里充斥著玫瑰特有的花香。
這時客廳走出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她盯著離音看半天,「請問你找誰?」
離音笑著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一定就是何嫂吧?」
「你是?」何嫂有點不敢相信的盯著離音,「你是大小姐?」
「叫我離音就好,何嫂,我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離音走向客廳。
何嫂一邊提著箱子一邊說︰「老爺剛打電話說晚上回來吃晚飯。小姐,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老爺你回來了,我想老爺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吧?」
「暫時不要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離音俏皮的笑著說。
「何嫂,幫我把行李搬到我房間,我先喝點水。」離音走進廚房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然後靠在沙發上拍拍額頭。
坐了一會,她走上樓,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房間里的一切還是她走時的樣子,不過很干淨,一塵不染,肯定每天都有人打掃,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張大床,記得走的時候那還是張兒童床,原來爸爸這麼細心,知道幫我換了床,離音幸福的笑了起來。
她撲上那張大床,很軟,很舒服,在國外的幾年,一直住在學校宿舍,睡的肯定不如自己家里。
離音關上房門,把衣服從箱子里拿出來準備掛進衣櫃里。打開衣櫃。離音愣了一下,衣櫃里掛滿了女孩子的衣服,有大有小,離音一件一件取出來看,都是新的,小到十來歲大到像她這個年紀穿的衣服,全是流行的,有的還是名牌。
一瞬間,離音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知道這一定是媽媽買的,媽媽想象著她的身材從她走後一直買到現在,她知道媽媽很疼自己,也很想自己,她不知道要怎麼來表達對自己的思念,只能用這種方式。
眼淚無聲的滑落,「媽媽,我也好想你,你知道嗎?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的臉,你說女孩子不能隨便亂發脾氣,生氣的時候要找點事來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一直按著你說的做,現在的我很淡定,幾乎都沒有脾氣,很多事情我都不會在意,就算再生氣再傷心,我都不會發脾氣,媽媽,謝謝你!」
離音將櫃子里的衣服小心的疊好放進櫃子的最下層,然後一件件掛上箱子里的衣服。
離音快速的月兌掉衣服褲子走進浴室,擰開花灑,溫熱的水從頭淋到腳,好舒服,好輕松。
穿好睡衣倒在床上,被子上有種蘭花香味,離音嗅著香味滿足的笑了,「回家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