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拿著惜羽給他們的玉佩,感激的看了惜羽一眼,對著惜羽跪拜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逍遙,這是給你父親的一點小小的見面禮,慕容將軍一心為民是出了名的,當是惜羽為國盡的一點綿薄之力吧!
慕容逍遙,惜羽想起他就想笑,那個呆子!
也不知道金淩夜怎麼樣了?想到金淩夜,惜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水流影懷中的諾兒一眼,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惜羽卻不知道她此番挖角卻給慕容老將軍送去了好幾員虎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孟惜羽,你夠狠!」雲王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氣得他直咬牙,然後還是不死心的對張副將說︰「本王看見欽犯就藏在天羽閣,張副將你看著辦。」說完一雙狠怒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惜羽,那種神情想要把她拆骨扒筋,挫骨揚灰。
惜羽冷笑了一聲,譏諷的看向雲王,讓張副將看著辦?然後就能把自己摘干淨嗎?想得美!
惜羽攏了攏前胸垂下的烏發,慢悠悠的說道︰「是嗎?可是我昨晚和冷墨、凌雲兒都明明看到刺殺太子的刺客閃進了雲王您的府邸啊,雲王是不是也屬于窩藏欽犯?」栽贓誰不會?
況且你是一個人看見的,我們可是三個!
「對,我們都看見了,那個刺客一身黑衣,身形是個男子,翻進了雲王的府邸!」冷墨和凌雲兒配合的說道,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凌雲兒一臉崇拜的看向惜羽,人多欺負人少?老大果然奸詐!
此時大街上沒有了打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听到這句話眾人探究的都看向雲王,好像雲王真的派了刺客刺殺太子一樣。
只有這七人知道這只不過是惜羽的栽贓而已,可是就是惜羽這不經意的一句栽贓的話,讓惜羽無意中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即墨雲楓突然震驚的看了惜羽一眼,轉瞬即逝,快到所有人都不曾發覺,但是惜羽是誰?水流影又是誰?那個小小的動作又怎麼會逃過他們的眼楮?更何況惜羽可是專攻過心理學的,她在即墨雲楓的眼中看到了心虛!
水流影了然于胸,嘴角輕揚,心中不禁對惜羽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小妮子,一句玩笑話竟然會出這樣的效果,妙啊!
惜羽心底冷笑,果然‘帝王之家是非多’,個個野心勃勃,只為了那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死過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枉死的?冤死獄中的不計其數。
每個朝代的更替,每個文字獄不都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
「孟惜羽,你放肆,你栽贓陷害本王,你……」雲王手指著惜羽,一臉的怒氣。
「王爺會栽贓陷害惜羽,惜羽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王爺,不然去您的府邸搜搜看看!看有沒有刺客?呃……」惜羽一臉挑釁的看著即墨雲楓,突然一拍腦門一臉恍悟的樣子「你看我這腦子,這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物證什麼的肯定早銷毀了,王爺不會傻到把要人命的東西還留在府里的,對吧王爺?」
「孟惜羽,你……」這次雲王爺卻是氣的一點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個趔趄,一口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凌雲兒惋惜的看了雲王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是讓您惹到主子來著,被主子氣的吐血了吧?活該!
「王爺,惜羽勸您還是早點回去養傷的好,不然又出了什麼事情惜羽可不敢保證,此時你可是孤家寡人了!」惜羽向雲王的身後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
「哼!孟惜羽你給本王等著!」說完甩袖上轎離去。
看著離去的轎子,水流影眼神微眯,青筋爆出,一股寒氣四溢,哼!即墨雲楓,咱們走著瞧。身旁的青龍、白虎明顯的感受到了主子的怒氣,一股涼意從腳底四散開來。
諾兒則是打了個寒戰,不滿的的看向水流影,沒事干嗎放冷氣?
水流影感受到諾兒的顫栗,快速的收了渾身的寒冷,溫柔的抱了抱諾兒。
「冷墨,放了他,讓他滾!」冷墨聞言放開了青袍小將,轉身走向惜羽。
惜羽看著走遠了即墨雲楓,呼了一口氣,終于安靜了!
「等一下!」媽的,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喂!我說,那個雲王的走狗,你不能走!」惜羽看著欲走的張副將,開口說道。
水流影輕笑,雲王的走狗?這個稱呼倒是很恰當,他的羽兒越來越可愛了!
走狗?張副將頓足,眉頭緊皺一臉怒氣的看向惜羽,敢罵他是狗?拳頭緊攥,青筋爆出,可是又打不過人家,只得垂下頭任由人家羞辱的份!
「把這里打掃完再走,本少爺的天羽閣是吃飯的地方,不是殺豬的地方,不能有一絲血腥味!」
眾人暴汗!殺豬?
老大,您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惜羽看著張副將一臉青紫,卻沒有卑躬屈膝,只有隱忍,反而對他有了些贊賞,但是他始終是即墨雲楓的走狗,即使有贊賞,也不會對他有一絲憐憫。
張副將,頭腦轉的很快,對主子也夠忠心,他可謂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後怕是不好對付,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得想個辦法除了他才好。
亦或者據為己用?是人都會有缺點!
惜羽想著便轉身向五樓走去……
冷墨和凌雲兒跟在身後,諾兒還是膩在水流影的懷里,惜羽瞪了一眼諾兒,看著諾兒對自己做著鬼臉,無奈的又搖了搖頭。
五樓賞月閣里,一位身著紫衣的老者冷眼微眯,深邃的眼神冷漠的看著樓下的一幕,那身怒氣讓他自身天然的王者氣勢更是表露無遺。
但是讓他震驚的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會有這種氣勢,她慷慨激昂的一番陳詞,讓他的心也跟著激動不已。
「他爹啊,熱鬧看夠了,是不是該回家管教兒子了?比如說關個禁閉什麼的?」惜羽看向紫衣老者,一坐了下來,對著老者戲謔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