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雲打扮的花枝招展,依舊一臉的庸俗,胭脂的味道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她看向惜羽的眼神除了恨還是恨,只是她一直以來都偽裝的很好,表面上始終以一個慈母的姿態對待惜羽,背後做什麼恐怕也只有死去的惜羽才能知曉了。
司馬香兒一臉的高傲,和她的娘親如出一轍,經過了丞相府大門事件之後,丫的竟然沒有一絲收斂,看來是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人不該是她可以惹得起的了。
惜羽微笑著走了進來,無視所有人看她的表情,揚起天使般的微笑,對著司馬勝福了福身︰「爹爹,二娘,三娘,惜羽來遲了,還望見諒!」
「無礙,無礙的,一家人哪來那麼多的虛禮?」司馬丞相笑看著失而復得女兒一臉的笑意,惜羽回來的這幾天他親眼看見惜羽的變化,變得知書達理,儼然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這讓他很欣慰。
二夫人對著惜羽淡淡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菲兒抬頭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後後繼續低下頭,淡漠的眸子懶得再抬起。
三夫人劉湘雲和香兒一臉的不滿,可是礙著司馬丞相的袒護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努了努嘴,臉撇向一邊,對于惜羽始終是無視的態度。
只有那兩個哥哥肆無忌憚的看著惜羽,眼神里除了不屑就是玩味,對于惜羽的樣貌微微一愣,以前沒怎麼注意,原來他們消失了五年的妹妹竟然出落得如此傾國傾城。
只是,再好看,再不傻又怎樣?還不是草包一個,琴棋書畫樣樣不會,詩詞歌賦一竅不通,這樣的妹妹跟那個痴傻的草包又有什麼區別?
「外公好!」諾兒甜甜的叫了一聲外公後,直接跑到司馬勝的懷里,爬上司馬丞相的腿上坐下了。
「好,好,諾兒真乖!」司馬勝也不怒反而寵溺的撫了撫諾兒的頭發,一臉的幸福。
司馬香兒和司馬菲兒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司馬輕寒和司馬清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從小時候記事起他們就沒有在父親的懷中撒嬌了,父親的威嚴始終是他們對父親唯一的印象。
今日竟然看見一個野種坐到了他們爹爹的腿上,心中憤憤不平,司馬輕寒和司馬清秋四只眼楮冷冷的瞪向諾兒,讓他們有些憤恨的同時又有些羨慕。
「羽兒,坐,爹爹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有事情跟你們說!」司馬丞相微笑的看向惜羽,幾乎用他們以前听都沒听過的溫柔的聲音對著惜羽說話。
除了惜羽外的四個兒女一臉的受傷表情,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謝謝爹爹!」惜羽聞言,看到他們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禁莞爾,嘴角輕揚,諾兒果然好本事幾天時間就已經捕獲了司馬勝的心,對于這個連一絲血緣關系都沒的外孫疼在了骨子里。
當然這些他們都不知道,至今為止他們一直以為諾兒是那些劫匪侮辱了惜羽之後留下的野種,至于這樣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諾兒,司馬勝卻還是愛屋及烏的把諾兒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孫,這一點就讓惜羽對于司馬勝開始的印象多少有一些改觀。
「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就說說,今日輕寒和清秋都回來了,把你們叫到一起是為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你們的妹妹惜羽回來了,還給我帶來了一個可愛乖巧的外孫,她們母子是我司馬勝的女兒和外孫,她們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準再提!從今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希望類似于五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司馬勝抬眼掃了一眼眾人,凌冽的眼神在劉湘雲和香兒的身上停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就是太後的誕辰快要到了,皇上體恤朝中百官,允許帶家眷,這次皇上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帶上羽兒,香兒,菲兒,還有輕寒和清秋,這幾天的時間你們準備一下,到時隨我進宮面聖。」
看到司馬勝看向劉湘雲和香兒時,她們母女身體的輕顫,惜羽心中冷笑,這就坐不住了嗎?本小姐只是把你們當年的證據拿來那麼一點點,用飛鏢投在了司馬丞相大人的書房而已,等到他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本小姐敢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
「都記住了嗎?」司馬勝聲音太高了幾分,凌冽的問道。
邢夫人︰「記住了老爺!」
司馬菲兒︰「記住了爹爹!」
「爹爹,孩兒還是有些擔心,惜羽妹妹雖然不再痴傻,但是她一不會琴棋書畫,二不會詩詞歌賦,為什麼皇上特意讓惜羽妹妹進宮?大家都知道太後的壽宴大臣的女兒是要獻藝的,惜羽妹妹什麼都不會,難免會再次成為人家的笑柄,難道嫌我們司馬家上次丟的人還不夠嗎?皇上是不是想試探我們司馬家還是有別的什麼用途?我們司馬家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司馬輕寒折扇一打,一雙眼楮微眯看了惜羽一眼,不屑的轉回頭,對著司馬勝說道。
他可不想司馬家再次成為別人的笑柄。
惜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但笑不語,他們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想讓惜羽去參加太後的宴會吧。
「就是啊爹爹,惜羽妹妹剛回來,就這幾天現學也來不及了啊!五年前那次壽宴惜羽妹妹的表現,已經讓司馬家已經弄得滿城皆知,這次不是再打司馬家一巴掌嗎?咱們家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司馬香兒聞言後也是符合著說道,惜羽如今已經不傻了,樣貌已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在她之上不是一點半點,如果司馬惜羽去了太子看上了她怎麼辦?那麼她自己還有什麼機會當太子妃,她一定要阻止惜羽去壽宴,一定要。
司馬勝眉頭微皺,看著惜羽的眼神有些無奈,他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特意讓羽兒去,想起那日皇帝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皇帝肯定有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