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黛玉住得很舒適,迎春每天為她調理身體,她自己負責清理毒素,慢慢的,身體雖說依舊羸弱,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健康,每天一大早跟著迎春去給賈母請安,對探春和惜春有好卻也疏離,經過寶玉摔玉一事,眾人心里都清楚,這個天仙似的林姑娘不僅身體瘦弱,還心思細膩,天生敏感,這些還算是好詞到了最後不知道就變成了尖酸刻薄,心眼極小,小氣又愛哭。
黛玉和迎春听著雪竹憤憤不平的敘述,只是淡淡的笑著,並沒有放在心上,而因為黛玉的嬌生慣養說法,迎春倒也跟著佔到好處,有了自己的小廚房,不用每天去吃榮國府那些已經沒有原味的飯菜。
最初的一段時間,賈母還因為黛玉初來乍到,經常的噓寒問暖,只是,久而久之,也就淡了下來,不過,對于黛玉的好至少在表面上依舊像書里說的那樣,一切用度,待遇,三春姐妹都要靠後,當然,也有熱情一直不減,反而越挫越勇的,就是賈寶玉,一大早必須到賈母的院子里請安,希望能夠踫上,若是踫不上,這一天的學也就不上了,非要到迎春院子里僵持著,呼喊著林妹妹,直到看了一眼之後,才會笑呵呵地離開,當然,就為這事,也不知道暗地里多少人咬斷銀牙。
「呵呵,」黛玉和迎春兩人都身著男裝,黛玉一身白色,迎春一身藍色,兩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扇子,帶著同色的帽子和腰帶,更是順大眾潮流,听從雪雁的安排,在腰間掛著玉佩,「姐姐,果然是最原始的京城,不錯,不錯。」
「不錯什麼呀?」迎春用扇子輕輕地瞧著黛玉的頭,「一個月憋壞了吧?」
「果然是哥哥了解我。」黛玉自然知道迎春為何打她,因著兩人身體還小,再加上氣質渾然天成,倒是沒有多少人懷疑是女扮男裝,只是,饒是如此,兩個沒有隨從的俊俏小哥,依舊引得路人的側目。
「嘖嘖,誰說古代人保守了。」黛玉笑著說道︰「看看那些大嬸大叔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吃了一般,好可怕。」
「你就折騰吧你。」迎春牽著黛玉的手,笑著說道,兩人一路說笑,玩鬧,直到月揚樓才停下。
這一次,黛玉的心情與上一次是完全不一樣的,逛了這麼久也很是餓了,想著姐姐的飯店菜色是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去包間吧。」迎春直接走上二樓,他這個妹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精致的笑臉引得多少人垂涎三尺,又或者她知道,卻還樂在其中。
黛玉和迎春剛剛才到門口,包間門就被打開,依舊是一身黑衣的胤禛坐在里面,李衛給她們開的門,姐妹兩人很有默契地在胤禛對面坐下,沒有打招呼,卻同時眯起了眼楮,看著胤禛。
「兩位姑娘?」李衛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果然是爺看中的人,太與眾不同了,這麼大咧咧地看爺都不會臉紅,不會是看上爺了吧。
「我有什麼不妥?」胤禛的想法自然與李衛不一樣,他清楚的看見兩人在進門見到自己時眼里閃過的驚訝。
黛玉和迎春同時收回視線,迎春優雅地端起茶水,「小黛,你說?」說完品茶。
「四四,你中毒了。」黛玉很是認真地說道,心里卻將還四四中毒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她崇拜的四四,好可憐,難怪如此清瘦,難道就是因為如此,歷史上的四四身體並不好,只當了十三年皇帝就死翹翹了,太可惡了。
迎春橫了黛玉一眼,這丫頭,這一次,迎春都不知道黛玉是不是故意的,看著自己喝茶的時候,叫四阿哥四四,想她噴出來啊。
胤禛只是淡淡的皺了皺眉頭,這些日子,他的身體很不好,經常咳嗽,還發虛,他就在懷疑是不是得病了,只是太醫院的人根本就沒有查出來,原來是中毒了。
「怎麼會?」李衛嚇得不行,「林姑娘,能怎麼知道的?可不可以解啊。」
為了不再偶像面前示意,黛玉只在心中翻起白眼,果然還是四四厲害,瞧瞧,听到自己中毒,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沖著這一份淡定,九龍奪嫡就應該是四四贏的,否則就沒有天理了。
「林姑娘,」胤禛不明白,為何林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像皇宮里的弟弟們看皇阿瑪的眼神,滿是憧憬,他畢竟只有十三歲,少年胤禛有些臉紅,心里更是不好意思,「四四可是指我?」
「恩,」黛玉用力地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迎春︰「姐姐,你不要事不關己好不好?四四的胃不好,你想辦法給她調理一下嘛。」
「理由?」迎春笑看著黛玉,冷冰冰地吐出這兩個字。
「因為他是四四。」黛玉嘟著嘴很是堅持地說道。
「呵呵,」迎春輕笑,接著飲茶,似乎沒有听見黛玉的話,李衛在一邊看著著急啊,卻沒有一點辦法。
「條件。」黛玉心有不甘地說道,為了四四,她只能豁出去了。
「三年之內,不能整我。」迎春太了解這麼妹妹了,怎麼能夠不老點好處。
黛玉眯起眼楮,看著迎春,「姐姐,你就不怕反彈嗎?三年之後你就躲得過嗎?」
「到時候再說。」迎春無所謂地說道。
「一年。」黛玉講著自己的條件。
「三年。」
「兩年。」
「三年。」
「好,三年就三年,」黛玉不甘心地說道,心里想著,三年之後我要全部補回來,「不過,姐姐,不能只是胃,一定要將四四調理得健健康康的。」
「行,」迎春接著喝茶,怎麼越來越香,三年不被小黛整,那是多麼愜意的日子,「你先解了他身上的毒吧。」
「這個不用你說。」黛玉笑著說道。
胤禛听著兩姐妹之間的談話,他雖然不明白林姑娘為何要對自己那麼好,然而,那一句,因為他是四四,卻讓胤禛暖到心里,更明白,後面迎春估計絕對是在算計林姑娘,她卻為了自己就算不甘也同意了,胤禛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臉,心里卻復雜的很,而黛玉亦不知道,就因為這一段對話,她便佔據了胤禛心中一片柔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