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井桃跌跌撞撞出了閱夏宮,復覺風站在那里甚至沒有轉動眼神看她一眼。
銀月趕緊跑了過來扶住她,擔心地問︰「娘娘,怎麼了?你怎麼全身出冷汗了?」
「太太太恐怖了,太太太變態了,銀月啊,你主子我好可憐啊……嗚嗚嗚。」夜井桃趴在銀月的肩膀上低低地嗚咽著。
一個大王就不得了了,還會這麼變態的武功,還故意利用女人之間的嫉妒,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老天爺。
銀月被她嚇得手忙腳亂︰「娘娘,娘娘,你是怎麼了,奴婢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主子,會毫不掩飾地抱著她一個賤婢大哭,仿佛自己就是她唯一的安慰,唯一的依靠,銀月心里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尊嚴,這比任何一句獎勵她的話,無數的銀子都來得受用。
如果傷害娘娘的不是大王,她會挺身而出為娘娘討個公道,可是是大王,她也沒辦法。
夜井桃挺直了身子,抹了不自覺溢出來的淚水,輕咳了兩下︰「沒什麼,就是繡花針暗器的後遺癥讓膝窩有點痛,走,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復覺風冰冷的面孔迅速地滑過一絲詫異,在夜井桃罵隴上雲的時候他的風青劍已出輕輕地出了鞘,但隨即听到夜井桃的嗚咽聲,又把風青劍悄悄地推了回去。
他知道大王有整到任何人都哭的能力,但一個娘娘毫不避諱的這樣渲泄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
復覺風萬年冷無表情有了微微一絲變動,大王願意整的人,要麼受寵要麼過得很慘,不知這娘娘偏向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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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隴上雲這麼一折騰,夜井桃感覺到身心都累了,還好夜井桃一向睡眠質量好,不管什麼事都影響不了她進美夢鄉。
十尺高牆的皇城里,一抹白色的身影飄在半空中,偶爾有皇城禁軍感覺到不對勁,抬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做為一個深夜闖進皇城的刺客來說,他是大膽的,夜行衣也不穿,還穿著高調的白。
敢這麼大膽的,數盡瑾周國天下,只有一個人。
待皇城禁軍走遠,煙凡塵從屋頂飄落下來,如一抹幽靈俐落地飄進了南門的臻萃宮。
夜井桃正在做著美夢,一個白衣的公子把她從皇城里救了出去,她看不清楚他的臉,拽著他想要看個清楚,待這人轉過身來時,才發現是煙凡塵。
夜井桃感動地說︰「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逃出這皇城唯一的希望。」她邊說著激動地伸出手模著煙凡塵俊俏的臉龐。
「妲姬娘娘,我可不敢把你帶出皇城,隴大王會把我殺了的。」煙凡塵好笑地看著不知是在夢還是不清醒的夜井桃,對于半夜出現在房間里的男人,她竟然絲毫也沒有驚嚇。
夜井桃眼楮眨了眨,怎麼這夢里的人也有溫度,好真實的立體俊顏,夜井桃蔥白玉手在煙凡塵的面孔上撫,模著,模到紅唇時,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她嚇得立即撤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