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段小薇出面接待了方加文,她拿出了當初對付滾刀肉的歪招,嘻皮笑臉地跟他繞圈子,方加文有氣也不出來,最後只能惱羞成怒地丟下一句話︰「我們知道包工頭小舅子的下落。」
段小薇很優雅地一攤手︰「方處長,請便吧。」
方加文悶悶不樂地回了家,老婆在廚房里興高采烈地忙乎,男人有希望再官升半級,女人也跟著高興,就連在床上都表現得特別的亢奮和主動。如果不是今天熱臉踫了局長的冷,方加文是要站在女人身邊,看著她歡快地揮舞著鍋鏟,憧憬一下當了副局長之後的幸福生活,說到得意處,冷不丁還要捏一捏女人柔軟的腰肢,這時候,女人就要扭一扭豐滿的,笑罵他,天色還早呢,猴急什麼?
今天回到家,方加文不知道該怎麼和女人怎麼說,也就沒進廚房,而是坐在沙上,心煩意亂地按著遙控器不斷地換台。突然,臨江衛視《生活廣角》欄目播的一條新聞,又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畫面上的張依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今天中午,近郊一水庫生一起意外事故,一青年落入幾米深的水庫中,被淹身亡,據當地目擊者稱,男青年是在俯身撈取水庫中的大魚時失足落水的,事故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近郊,水庫,男青年?方加文失聲叫了起來︰壞了!名城置業已經金蟬月兌殼,怪不得下午段小薇那麼胸有成竹,原來他們已經采取了丟卒保帥的下策,徹底斬斷了方加文進一步追查的線索,相當于間接地在方加文晉升之路上挖了一個大坑。
女人從廚房里把飯菜端到了沙的茶幾上,笑著問道︰「加文,什麼壞了?」
方加文指指電視,卻說不出話來,女人瞟了一眼,畫面已經切換到了張依然在采訪,正請過路群眾談一談對「天價局長」被雙規的看法。女人歡快地說︰「管他壞不壞呢,他要不壞了,哪有你的希望呢?吃飯了,嘗嘗我特意給你炒的韭菜雞蛋,這可是補腎的喲。」說完,還給方加文跑了一個媚眼。
方加文正煩著呢,哪有心思看女人**,他不耐煩地說︰「去去去,什麼年紀了,還扭扭捏捏地,惡心!」
女人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覺得十分的委屈,她重重地把碗筷擱在茶幾上,扭身坐在沙的一角,嘟嘟囔囔地說︰「這還沒升官呢,就開始耍官老爺威風,這要是升了官,還不得把我吃了。」
方加文一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啪地把碗扔下,吼道︰「升官,升官,生個狗屁的官。」
女人看男人真生氣了,不敢再嗦,貼過來柔聲道︰「加文,今兒個是怎麼了?」
方加文呼吸了幾口粗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攬過女人的肩膀,說了句對不起,才將一天一夜的遭遇告訴了女人,當然只說了昨晚上局長主動喊他赴飯局,絕口沒敢提泡桑拿的事。
女人听完,也傻了︰「加文,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我陪你晚上去局長家走一趟?」
方加文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沒用的,下班的時候我偷偷跟局長說,晚上要去他家拜訪,你猜他怎麼著?他敞開嗓門喊,有事就在辦公室里談,別搞什麼歪門邪道。同事都探頭探腦地往局長辦公室里看,搞得我尷尬得不得了。」
女人急了︰「肯定是有人背後在局長那里給你上了眼藥。」
方加文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們處里的人不太可能,他們也盼著我能升上去,好給他們中的某個人騰位置。其他處室的人倒有可能,但我也沒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啊,否則的話,副處調轉正的時候他們就該搗亂了。」
女人還是不死心,又說︰「那,是不是局長以為高副局長倒霉是你使的壞啊?」
方加文還是搖頭︰「有這種可能,但他平時就恨姓高的仗著在臨江吃得開,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巴不得把他整走了。」
女人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方加文自言自語道︰「要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听了賈明鎏的勸告,這下可好,人也得罪了,官也沒升著。」
女人一听男人提到賈明鎏,頓時來了精神,她搖著方加文的胳膊說︰「對呀,你不是總跟我吹你那個姓賈的同學腦袋瓜子靈活,這事本來也是他鬧出來的,你讓他幫你想想,說不定他有好辦法。」
對呀!賈明鎏對整個過程很熟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方加文飯也顧不上吃,抄起手機進了臥室,撥通了賈明鎏的電話︰「老賈,吃了嗎?……哦,吃過了,昨晚上我忙個應酬,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現在出來坐坐,算我給你賠禮道歉。」
賈明鎏也剛看完新聞,知道方加文會有電話打過來,也就不客氣地說︰「老方,你馬上就要升副局了,還有空請我閑扯啊?」
「哪里喲,輪也輪不到我嘛。」
「哈哈,我前兩天听說你很有希望嘛。怎麼,沒信心啦?」
「唉,老同學面前就實不相瞞了,到了這個份上,要說不想那是假話。」
「就是嘛,要真不想那才叫不正常。抓緊活動活動啊,還跟我瞎耽誤功夫干什麼?」賈明鎏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拿方加文開心。
要不怎麼叫病急亂投醫呢。方加文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如實向賈明鎏說了,連泡桑拿也沒隱瞞,哀求著他幫著給想個轍。
「老方,謝謝你的信任啊。可是,我對你們市勞動局的情況也不熟悉,怕是忙沒幫上,還壞了你的好事啊。」
听賈明鎏說話的口氣,方加文感覺到賈明鎏已經有了主意,還在賣關子不肯直說,方加文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就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故作輕松地說︰「老賈,有想法就只管說,成不成又能壞到哪里去呢,未必還能把我這個處長給免了?」
「那倒不至于吧,只是……」
「哎呀,你別只是只是的了,有話痛快點,我對你還不是言听計從的啊。」方加文急得手機在兩邊耳朵邊換了幾個來回。
賈明鎏在對面暗暗冷笑,你用得著我的時候就對我言听計從,用不上我了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呀,真要當了大官,認不認我們這一幫子同學,真還說不準呢。心里滿是鄙夷,但嘴上還在打哈哈︰「好好,我隨便說說,行不行你自己看著辦啊。老方,上層路線走不通,可以走基層路線呀,關鍵時刻要懂得依靠群眾嘛!」
「什麼意思?」方加文一頭霧水。
「你不是說你們處里的人很擁護你嗎?既然上面在為調人進來制造輿論,你也可以在群眾中間造勢嘛。」
听話听聲,鑼鼓听音,方加文立刻听出了賈明鎏的言外之意,立刻叫好︰「老賈,你不來混官場真是可惜了。不過,你要真來混,恐怕我們這樣的就無地自容了。」
掛了電話,方加文把賈明鎏的主意跟女人一說,女人也是眉開眼笑,兩口子飯也吃得香了,女人還特意給方加文多夾了幾筷子韭菜,方加文色迷迷地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紅了臉,低著頭吃吃地笑。
吃完飯,洗涮收拾之後,方加文和女人早早地上了床,孩子早被女人送到娘家去了,為的就是可以和方加文肆無忌憚地顛龍倒鳳。大概是方加文興奮過度,加上昨晚上又受了按摩女的刺激,才摟摟抱抱了幾下,就心急火燎地把女人壓在了身下,正面沖突沒幾個回合,就噴薄而出一泄千里了,氣得女人捶著他的胸口直罵,難受死了,不爽不爽太不爽了。方加文只得笑道,我們歇會兒再來,一定讓你爽。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方加文泄完了之後,開始琢磨著明天如何實施賈明鎏的群眾路線,思想不能集中到關鍵部位上來,身下之物吊兒郎當的不肯重振雄風,任憑女人有時搓又是揉的,它就是不肯給面子,好似一只斗敗的小公雞,軟塌塌地耷拉著頭,急得女人面紅耳赤,方加文躺在床上被女人弄得也很難受,他摩挲著女人平坦的小月復,滿是歉疚地說︰「要不今晚上就算了,明晚上,我保證將功補過,讓你爽個痛快。」
女人剛被撩撥起了興趣,哪里肯善罷甘休。突然,她俯來,一口將小家伙含在嘴里,驚得方加文全身上下一哆嗦,結婚這些年了,從來沒來過這麼新鮮刺激的,小家伙被女人的舌頭牙齒三啃兩攪的,騰地一下就挺立起來了。女人吧唧吧唧地吸吮了幾口,感覺到硬度足夠,又擔心方加文忍耐不住,便吐出來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隨著她不住地上下顛簸,胸前兩只玉兔也歡快地一蹦一跳,嘴里還在不住地叫喚︰「爽死你,爽死你個大局長。」
方加文的情趣一下子被調動起來,他在女人的叫喚聲中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將女人推下去,自己抬起身子,將女人壓到身下,順勢咬住了一只聳立的玉兔,吱吱嗚嗚地說︰「我也要上下都爽。」
女人繃直了身子配合著方加文的動作,直到潮水涌動如電擊一般,大汗淋灕,氣喘吁吁……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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