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在無盡的黑夜中……忽然一陣刺骨的冷將我驚醒。
我掙扎著坐起來,頭痛欲裂,用手揉了揉好像要爆裂的太陽穴,疼痛才稍微減弱了一點。環顧四周,我忽然驚恐的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里,此刻我正身處一片繁密的森林里,茂密的枝椏將天空遮蔽,森林的下方永遠都處于一片昏暗的環境中。
然而昏暗卻並不算什麼,更要命的是,此時此刻似乎還是寒冬季節,下那厚厚的積雪刺骨的冷,要不是我穿了保暖衣,可能都要被凍僵了。
看著周圍陌生而怪異至極的環境,我的思緒慢慢被拉回了現實……
我的名字叫楚風,我應該在阿爾卑斯山脈參加國際特警比賽,怎麼會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這兒是阿爾卑斯山?
不可能!
我迅的爬上一棵積滿了白雪的大樹,眺望著四周,竟沒有現阿爾卑斯山脈,周圍是一望無垠的森林,而森林都統一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
確認自己不是在阿爾卑斯山脈之後,我才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來……
記憶中依稀記得當時我正和我最好的朋友兼戰友秦漢在執行一個雪地偵查任務,忽然,山谷中響起一聲巨響,當時我們就懵了,抬頭一看,只見山頂出現了漫天的積雪,雪崩!
這個詞瞬間出現在我們腦海中,隨即我們便被鋪天蓋地的積雪淹沒,我以為我死了!應該死了!但現在我卻奇跡的出現在這一片陌生的森林中。
我查看了四周,沒有現自己的戰友秦漢,看來他並沒有我這麼幸運,也許他已經死在了雪崩當中。
所幸身上的裝備沒有少,一把突擊步槍,一個手電筒,一把鋒利且耐用的國產軍刀,一個望遠鏡,以及背在背包里的上百彈藥和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
透過茂密的枝椏,現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下來,森林下面的光線更加暗淡起來,幾乎跟黑夜一般無二。
我心想自己也許因為某種神秘的原因活了下來,並出現在這片陌生的森林中,只要找到人煙,我便可以回到文明社會中去。
溫度越來越低,吐出的空氣仿佛都要被凍結一般,我的眼睫毛上布滿了冰晶,讓我的眼楮很扎很刺痛,所幸我這身裝備本來就是為了雪地作戰而準備的,面對此刻的極寒也算勉強過得去。
看了看我的多功能腕表,上面的溫度竟然顯示只有零下三十五度,天啦!阿爾卑斯山附近不可能有這麼寒冷,這兒肯定不是原來的地方了,我驚訝的想到。
黑夜已經徹底降臨,我打開了我的太陽能手電筒,這只手電筒經過白天的蓄能,燈光幾乎可以支撐一個晚上,算是非常實用的全天候照明工具。
為了預防不測,我將太陽能電筒套在突擊步槍的槍架上,這樣既可以照明,也可以及時的現森林中的野獸,有利于迅瞄準射擊。
常年的軍事訓練,讓我的警惕心很高,畢竟這樣的原始森林,幾乎沒有人煙,說不定是一片自然保護區,而自然保護區里經常出沒著掠食動物,而這眾森林中很有可能有森林狼、灰熊等大型掠食動物。
面對那些嗜血的野獸,即便是我這個特種兵也不敢肉搏,雖然我一個人能徒手干翻十來個成年壯漢,但是面對狼群,我卻是不敢招架的,畢竟狼的攻擊方式和人類完全不一樣,更不要說力大無窮的灰熊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端著槍小心翼翼的前進著,期望著能快點走出這片陰森的原始森林。
夜晚很寧靜,沒有一絲風,周圍的針葉林偶爾會掉落一大塊積雪下來。
靜!異常的寧靜!
我的心忽然警覺起來,一股常年累月生成的危機感從心底忽地冒了出來。
「嗖!」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響起,我急的朝著一邊滾去,躲過了那只從頸邊劃過的冷箭。
剛剛要不是我警覺的早,那只插進旁邊樹干的冷箭就會把我的脖子射穿,我心有余悸的朝著冷箭射來的放向瞄去。
當看到是冷箭之後,我反而不怕了,想必是一個狩獵的獵人錯把我當成了麋鹿之類的動物。
「嗨!有人嗎?」我害怕對方是歐洲人,便用一口英語喊道(大部分歐洲國家的人都听得懂英語)。
沒人回答我,樹林的那邊傳來了一陣嘰里咕嚕的說話聲。由于隔得太遠,我根本听不清說的什麼。
我繼續持槍警戒著,過了一會,從密林中走出七八個人影來。
待走近,我才現這些人竟然全部身穿厚厚的獸皮,手中拿著一些木制的長矛、弓箭等等,所幸這些人長得跟現代人差不多。
我心中驚訝,心道這些人難道是想扮原始人,故意穿成這樣的。當然,我也被他們如此逼真的雷人扮相給逗笑了。
「嗨,朋友們,你們大晚上的出來扮原始人,也太有情調了吧!」我打趣道。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依然是一段听不懂的鳥語,我無語的望著這八個「原始人」,那八個家伙交頭接耳的說這話,一邊還警惕的盯著我,好像害怕我起攻擊一般。
我現他們對我的突擊步槍並沒有太大的敬畏心,大膽的將胸膛露在我的瞄準範圍內。
在沒搞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我是不會冒然使用武力的。而那八個「原始人」好像認為我一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沒有太警惕我。
待他們說了一通鳥語過後,其中一個最為高大的人走了過來,這個人至少有一米八五的樣子,比我還要高幾厘米,加上他那滿頭粗獷的長,滿臉的絡腮胡,的確充滿了一股野性的粗暴氣息。
那人對著我說了一通鳥語,並用手不停的比劃著,我郁悶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隨即我又用漢語、英語跟他交流,然而他顯然也和我一樣,根本听不懂我說的話。
對此,我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然而卻是一群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原始人」,他們的語音我從來沒有听過。于是我便想,這種語音可能是一種偏門的土著語,再說世界上的語言有幾百種,我不可能都知道的。只是通過他們那不成熟且簡單的音,我確定這種語音不是一種流傳甚廣語言,極有可能是只流傳于一個小部落的語言。
知道雙方語言不通之後,那個絡腮胡,也就是那個子最高的「原始人」也無奈的攤了攤手。
看到他這個現代化的動作,一下子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隨後我便用手勢和他交流,短暫的交流之後,我便給他取名為「絡腮男」,這個名字也許是因為我平時養成的小惡作劇作祟吧,我有些壞壞的想到。
通過交流,我才知道絡腮男帶著他的族人準備狩獵一種體型很大的動物,這種動物有點像史前的巨鹿,又有點像大馬。
至于我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狩獵的對象呢?因為外表粗獷的絡腮男竟聰明的用他那木制的長矛畫出了一幅拙劣的「原始人狩獵圖」來。
通過絡腮男畫的圖,我才知道他們真的是一群原始人,至少我認為他們是原始人。
而他們的族名叫「火族」,他們也就是火族人,雖然有了名字,但還是沒有逃過原始人的範疇,我這樣想到。
雖然依然听不懂,但現在我至少可以通過絡腮男的手勢以及圖畫知道他要表達的大概意思了。而剛剛向我射冷箭的家伙則是一個矮小的原始人,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算是這八個原始人中最矮的。
由于他射了我一箭,我便給他取名為「冷箭」。而其他幾個原始人給我的印象便不是很深了,他們都是清一色的拿著木制的長矛,唯有冷箭一個人拿著一把燒得漆黑的木制弓箭,背上背著一個簡陋的箭壺,里面插著十幾支木制的箭矢。
有幾個人還拿著木制的盾牌,那些防具和武器都被火燒的黑漆漆的,這樣的木頭會更加堅硬,更利于刺殺。這點對于身為特種兵的我來說,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以前我參加的野外求生訓練便經常用到木制的武器。
幾個原始人看到我沒有惡意之後,便好奇的湊了過來,不停的打量著我身上的裝備。
有個原始人撥了撥我的突擊步槍,讓我神經稍微緊繃了一下,之後便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我的突擊步槍上,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太陽能電筒上,以及我這一身「奇裝異服」上。
幸好絡腮男及時的訓斥了他的手下,那幾個「色膽包天」的原始人才沒有將咸豬手伸向我的身體。
折騰了一陣子過後,絡腮男揮了揮手,對著他的這群手下說了一通鳥語,便朝著密林里面走去。
眾人都要走遠了,冷箭忽然拉了拉我,我才回過神來。此刻人生地不熟,我也只能跟著這群火族人一起了,畢竟如此漆黑的夜晚,萬一被狼群包圍,我就慘了。
恰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一陣淒厲的獸吼聲,我加快了步伐,跟在冷箭的身後。
此刻,我才現冷箭和其他幾個原始人不一樣,他個子最小,卻顯得格外的沉著冷靜,特別是他那一箭威力十足,剛剛我已經看了,那些箭矢的頂端全部都是用獸牙做的,而這樣劣質的箭矢,竟然射進了那堅硬的樹干近兩寸,如果射在血肉之軀上,那必然更加驚人。
想不到冷箭看起來很瘦弱,但是卻擁有如此強悍的臂力,這讓我這個特種兵出生的大男人都有點佩服起來。
絡腮男在前面快的走著,那幾個人原始人則緊緊的跟在他身後,我則跟著冷箭不遠不近的吊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