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大殿
皇甫少恆風塵僕僕而來,待太監稟告了,他進殿,眼中焦著且不安,群臣看著這位王爺,多年不見,臉上甚是滄桑不少,卻還是英氣逼人。
皇甫少卿問二弟為何而回江夏。
他回,內子中毒需火雪蓮救命,望皇上救內子一命。
他斷然拒絕,然後退朝。御書房,閉門,連郭太後都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外,坐在亭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房中只剩皇甫少卿,皇甫少恆,皇甫少逸三人。
「什麼條件?」
皇甫少恆開口,自己既然有求于他,也早就想好再被宰一刀了,兩刀也無所謂。
皇甫少卿曾經說過,但今天他斷不會在為那事在開一次口,皇甫少逸自是明了,開口道︰「二哥,皇兄早想封你為親王,只是你遠在南寧,這些年淡薄了我們兄弟情。」
果然,殿上殿下,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軍權,金錢都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之間還有兄弟情麼?可笑。
「二皇兄那二十萬恆軍可還好?」少逸邪邪一笑,又補充道︰「听說二皇兄生意做得很大啊。」
……。
最後結果就是,交出二十萬的軍權,還有他那百間銀號,朝廷直接派戶部官員管理,他封恆親王,賜府邸,在江夏長住下去。
他應了,想起病床上那個女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三日後,單依緣毒解,卻身體依然虛弱,體內余毒未清。
新賜的恆親王府,果然大氣,輝煌,軍權和富可敵國的百間銀號換來了這,他只是一笑,扶著單依緣走了進去,吩咐下人收拾府邸,然後入住。
花下,她就如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弱柳般,靠在他身旁,「我禍害你兩次了,一次害得你失了全部功力,這次害得更深,失了一切。」
「胡說!我的一切不就是你們嗎?軍權,我本就不想要,當年也是父皇硬塞給我的,錢嘛,沒了還可在賺,你要沒了,那還不要了我的命。」
他說得真切,眼中流露著真情,握她肩的手力道還是收緊了些,低低說出︰「沒什麼。」
現在還要找一位內力深厚的人幫她驅逐余毒才是重要的,想著,他又陷入了沉思中。
「娘親,嘉寶是小老虎了。」
他們轉身便看見,那活寶腳上穿著虎頭鞋,頭上頂著個虎頭帽,逗得兩人開懷大笑,「到爹這來。」
皇甫少恆伸手,她一蹦一跳的就跳進了他懷中,皇甫澈則走到了單依緣身邊,摟著她的腰,有點撒嬌的意思,「澈兒,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嗎?」
他也小,嘟著個小嘴,喃喃道︰「皇女乃女乃下旨,讓我去崇文殿讀書。」
他這是怕生了吧,她有些冰涼的手撫上孩子的背,「別怕,混熟了就不怕,你們都是孩子,玩著也就成了朋友。」她寬著孩子的心,皇甫少恆也撫上孩子的頭,「澈兒去了,必要護著妹妹,你是哥哥。」
「娘親有空便去接你們,可好?」
話出,皇甫少恆心中一顫,她進宮,如果遇見那人怎麼辦?
不過在想想,也無事,多年過去了,她早已不在記得他,有什麼好怕的?他竟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