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布皇上要南巡後後宮就開始活動了,因為都知道,這是皇上孝順帶著老太後出宮散心去了,所以這伴駕之人就尤為重要。也是後宮中各宮嬪妃認為受寵的表現。
據說這次南巡,仁憲太後同去,還有皇子中的胤禔、胤祉、胤祺、胤佑、胤、胤祥、胤禎隨往當然這是名單上所公布的人選。並且準許他們自帶一位家屬。原本胤禛是要留京幫助太子輔佐朝政的,可是屬于編外人員的我的存在就導致皇伯伯也同意讓他也跟著一起去,那留京的就是胤祺、胤佑還有胤和胤也留京,當然他們連帶著還要在上書房中交代上面留下的作業。這個消息一出可高興壞了賈家眾位。在他們的認知中,胤禛沒有嫡福晉側福晉,就連上得了台面的庶福晉也是沒有的,而他們的元春則是御賜的格格,所以這次南巡他是一定會把元春帶上的。他們高興的忘記我的存在,和胤禛被允許的內涵意義。
至于後宮中,自是只帶了蘭姨一個,原本還打算再帶一個最近正得寵的庶妃劉氏的,可是她會有身孕不宜長途勞累,再加上帶著自己老婆孩子不想再帶著其他人當自己的包袱,就沒有再選了。為此皇太後還特地說起過,可不知道皇伯伯和太後說了什麼。就沒有人再提了。
我的行李早已經準備好了,就是胤禛的我也早就囑咐青煙幫忙準備了,所以四貝勒府中不見任何忙碌,與隔壁胤府中郭絡羅氏夢琪形成鮮明對比。
「巴彥,你留在府中,有什麼消息,盡快傳給我,還有,我上次安排的那些人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恩,統稱粘桿侍衛吧。令牌什麼的,我回來之前你要做好,圖紙我有留在書房了,你去拿。至于我帶什麼東西,我想青煙已經準備好了」,這幾天我們暗自忙碌的行為他長著的眼楮是看得見的。
「是,奴才知道了。那個,主子,皇上準許可帶女眷的,那您是帶那個啊,我好去通知,時間可不省多少了。」這個巴彥也是讓我那幾個丫頭帶壞了。
「哼,不帶,你讓我去找玉兒的不自在啊。還帶人?再說這次我要去江南提親的,你讓我帶個名義上是我的女人干嘛,那不是明顯腦袋進水了,就是被馬給踢了。好啦,我們走後,府上一切事物就交給你了,我的書房還有玉兒的瀟湘館,你也派人守好了,我們走的人多,可是老九還在,難他出什麼ど蛾子!」想了想接著道,「還有,這期間,你找個時間把八旗中上三旗的適婚女子的畫像和詳盡準備好,回來該給十三準備了。」對于這個從小就和自己親近的弟弟可是當寶貝珠子是的養著的。
賈家很久也沒有得到他們的元春隨行的消息,才想起我家就在江南揚州。老太太派了她的得力助手來問我,需不需要他們準備什麼東西帶回家,看看她娘想要些什麼沒有,他們好在這邊準備好。我本身沒有前去辭行,覺得沒有必要,不想和他們聯絡什麼感情,也不需要他們幫襯什麼,只要不給我拖什麼後退就謝天謝地了。過了幾天又來問問我需不需要他們跟著人來服侍。我一一回絕了。
皇家出巡忙那自己聲勢浩大的場景。盡管康熙一再強調不許過分奢華,但禮部的人還是準備了將近兩個月之久。
自京東大通橋開始,就乘船沿水路南下。御舟到山東陽谷縣界內,康熙下了一道上諭︰朕閱視河工,巡幸南方,侍奉皇太後而來。自此前行,俱是順流,並無留滯。……朕當分行,只乘所御一舟,減少扈從,晝夜前進,往閱黃河以南高家堰、歸仁堤等處堤防,回至清口候皇太後船至。朕親奉渡江後,相視下河以北堤防,則日期與程途庶不相誤矣。(《清實錄》)這樣,康熙在乘輕舟巡視了洪澤湖邊高家堰、歸仁堤後,又回到清河縣接皇太後渡黃河。
看著河水滾滾而逝,身邊又有喜歡的人興致大好,我伸出手,柔夷輕輕浸入水中,那清涼的感覺,只透入我的心中。
「真正是沒長大的孩子,這樣都玩水。」胤禛和胤祥走出船艙來,正巧看見黛玉一身淺水藍色褙子,一手浸在水中,說話的是胤祥。胤禛看見四季都是一臉干勸不听的無奈表情,就知道我又是沒有經過夏雨同意就玩水了。
「玉兒,這水涼,你也不怕得了風寒之癥啊,這都要回家了,還要讓林叔他們著急麼?」
我見他們過來,對于他們的話充耳不聞,微微一笑,然後起身,一旁接過秋霜遞上來的手絹,擦拭了手,然後笑道︰「四哥和十三都不是在辦公事嗎,怎麼就出來?」還抓到我私自玩水了。
「不出來,你就又不听夏雨的話了,你的身體能受得了這水寒麼,要是病了,還不是我心疼。」對我轉移話題沒有理睬。
「就是啊,對于夏雨小大夫的醫術我是徹底佩服了。玉姐姐,你還是听話些吧,要不四哥辦公都心不在焉啊!」十三插嘴句。晴姨的毒素被夏雨施針壓住了,雖說不能讓她痊愈但是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會毒發的可能。再加上皇伯伯照顧著這位紅顏花,從皇帝的小藥房里拿出了不少珍貴藥材,包括那上供的天山雪蓮和千年靈芝。這些都是夏雨的了聖旨去拿的,我還記得當時她還撇了撇嘴說要不是那個毒性是熱的,那支千年人生也是可以用的。為此我看皇伯伯的臉都是黑了幾分的,把我笑的直窩在四哥懷里鬧肚子疼呢。
「四哥,還有幾天回到啊,我記得快到淮安了吧?」我問道,雖說這幾年經常的在京城和揚州兩地的跑,可還是沒有對與這種路程上心過。
「是的,再有幾天就到揚州了,皇阿瑪的意思是在揚手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在啟程去蘇杭。」胤禛點點頭道。
「真好,快到家了,不知道浩宇怎麼樣了,有沒有想我這個姐姐。還有娘親的身體我也不知道是如何了,真想馬上到家,然後就再也不走了,我都好幾個生日沒有在家過了。」我想四哥和十三抱怨著。四哥是一直就很高興我對他是這樣全心全意不設防的。十三是自己的額娘病情穩定後又逐漸恢復到自己的本性而放松了。
江南林家,自從接到消息說皇上等要來,就把自己的總督府從內到外收拾了一通。知道三哥和冰蘭姐姐要來,可比要見到自己那個給外人生養的女兒更加開心了。
「好了,敏兒,看你的樣子,快好好坐著,等玉兒帶著夏雨回來,我才安心啊,你還是安心養胎的好。」林如海還看看有哪里還需要弄的,就把賈敏送回了鶴軒居。
「我知道啊,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玉兒這幾年都不怎麼在我們身邊,我怕她會對我們生疏了,那該怎麼辦啊?」
「放心吧,玉兒不管多大在那都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是不會這樣的。要不我和你打賭,玉兒回來第一個找的一定是你,如何?」
「怎麼可能呢,她和你這個當爹的感情一直是比我的好,我才不信呢,好,我賭了,那賭注是什麼呢?」
「恩,說的也是,玉兒和我自是感情好于一般的父女,可是我對女兒的了解,她還是你的貼心小棉襖的,至于賭注麼,就是你下輩子也要是我的,怎麼樣?」顯然最後一句是貼在耳邊說的。
賈敏紅著臉點點頭,這些年林如海對自己是如何的好,如何的包容。自己早就有了下輩子也要嫁給他的念頭,只不過這個想法今天被海哥說了出來而已。
「對了,敏兒,冰蘭會跟著來,我想還有一件事就是為禛兒提親,你要做好準備。」
「怎麼這麼急呢,我是真的不想讓女兒嫁進皇室,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只不過我嫁給了你,但是卻是被自己的娘家給買到林家的,不知道女兒會如何?」聲音中帶著不甘與傷心。
「放心吧,我想禛兒是會和我一樣的,要不然這麼多年四貝勒府怎麼可能沒有子嗣呢,還有三哥可能也是知道當年我們算出來的了,否則他怎麼可能不催禛兒呢。在老祖宗的教誨下他可是極為重視子嗣問題的,但是禛兒不一樣。你就放寬心吧。」
「希望吧,我只想讓我的女兒是幸福的。海哥,你說玉兒明年的生辰能否在家呢?她的及竿禮我都沒有給辦,我這個娘親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好了,敏兒,你就不要在自責了,玉兒有她的責任與任務,她會理解你的,這幾年她所有的來信中不是全部都是和你說的悄悄話麼,再說她的及竿也是公眾老姨給辦的,你就不要在這樣了,否則肚子里的小鬼該鬧你了。我可不希望生下來的是天生會煩心的孩子。」
「去你的,好了,我睡會,累了,你去忙吧,記得回來吃飯。」再次高齡產子最是容易疲累。剛說了那麼一會就很累了,肚子里的家伙也是個不安分了,才幾個月啊,就開始蒸騰自己娘親了。
最是江南秋八月,金秋是個收獲的季節。揚州也不例外。這兩天,洞庭東、西山的銀杏、板栗,陽澄湖的大閘蟹都已經在市面開始上市,街頭的桂花也悄然開放。
康熙儀仗到達揚州,安排住進揚手皇家別館稍作休整。皇伯伯召集兩江總督、河;鹽道監察御史等五天後共同視察河務,通過這次出巡,了解民情,維系民心。第一時間安排好自己的人留守皇家別院。並和李德全李諳達告假回家,並且請他幫忙和皇伯伯說明自己的行程。魚入深淵,飛鳥入林,就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回自己的家用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一個字「美」!
「娘,我回來了,林嬤嬤,娘親在哪個院啊?」安頓好所有後就直接奔家了,當然四哥也是一起和我來的。
「主子,太太在自己的鶴軒居呢,太太說了,如果主子到了,不必馬上去她那里請安,可以稍作休整的。」對于我回來第一個找娘的舉動很是滿意的老人林嬤嬤出現後回到道。
「還休息呢,娘的狀況我沒有見到哪有別的心思啊,不用了,我沒有什麼需要的,不過你找人帶四哥去他之前住的那個院子吧,我想爹爹應該會有收拾的。我直接去娘那里了。」回頭看了胤禛一眼,沒有理他直接走了。四季當然也是緊隨其後的。
胤禛搖了搖頭笑了,這個丫頭一回到家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這樣健康快樂的玉兒確是自己想要珍藏的,不管玉兒是什麼樣的外貌,都是自己想要保護一輩子的可人兒。帶著青煙也跟著我一起去了鶴軒居。
「娘,我回來了,你好點沒,爹爹來信說你這胎不是很安穩的,嚇死我了。」看見賈敏忙上前請安後拉著她坐下了。
「你這丫頭,怎麼又是這樣嘰嘰喳喳的啊,也不怕禛兒笑話,看他不要你了,你怎麼辦?」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沒有一絲的生疏很開心的,對自己女兒打趣道。
「娘啊,人家哪有啊,快,夏雨,來給娘看看。」看了一眼跟著進來的四哥笑而安心,叫著夏雨上來把脈。
「恩,這一胎是不怎麼穩固的,太太還是好好養著,小心為上的好,還有膳食上也要注意一些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把錯了,好像是兩條脈細。」仔細地夏雨沒有松手而開口道。
「兩條,那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啊,爹爹不得笑死啦?」我開心道,原著中就是因為賈敏一直為自己沒有給林家留下香火,唯一的兒子還夭折了而郁郁寡歡最後喪命與病魔下。
「誰笑死了?!」一道男生在門口響起,接著就看見爹爹帶著浩走了進來。
「姐姐,真好,姐姐回來了。」浩宇一見我就撲進我的懷里。
「哪還有誰啊,當然是爹爹啊,不過啊,娘親現在這樣,爹爹怎麼可以不在身邊守護呢,真不是好相公,四哥不許學爹爹啊,听到沒?」
「好,玉兒,我不會的,不過啊,玉兒這麼早就開始擔心這個問題啦,不錯!」胤禛笑話我。
「你這個鬼精靈,禛兒不會這樣的,你就放心吧,我才走一回而已啊,著三個來了揚州,我身為兩江總督總不好不露面吧,這接駕的任務總不好讓其他人代勞啊。」林如海無奈的搖頭道。看向自己的妻子,發現她面色紅潤,顯然是很開心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打賭贏了。
「好了,玉兒,你這一回來,家里就這樣鬧,我可陪不得你,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先歇會了。」賈敏很是開心原想多說會話地,可是身體條件不允許,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經開始鬧意見了。
「好的,娘,我會的,你就歇著吧,我等會再來看你,夏雨我先留給您了,林嬤嬤所說是老嬤嬤又懂接生這方面,可不懂醫術,夏雨回來前特地多看了幾本醫書,也知道些,可以幫襯著嬤嬤的。」我看了下,娘親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沒有說什麼,就把夏雨留下了,雖說沒有通知賈家娘親的事情,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恩,也好,那夏雨娘先留下了,等生下來之後再換你好了。海哥,你陪著禛兒說話吧,不用管我了。」同意了我的想法也沒有客氣。胤禛看了下姨娘的臉色也知道不是說自己和玉兒婚事的時機,再說皇阿瑪和皇額娘也不在,就沒有開口講什麼。
「浩宇,你的功課如何了,我可是要檢查的。「拉著浩宇離開了鶴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