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墨子涵再有錢,也架不住這麼亂花啊。
看來,她改天得好好和他談談這個問題。
劉萌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把自己定位為墨子涵的管家婆位置了。
「哦……」墨子涵回頭看了看彩陶,同劉萌一起往前走。
「姑娘,公子,算一卦吧。算得不準不要錢。」突然,一個坐在算卦攤後的老者沖了出來,攔在二人面前。
劉萌嚇了一大跳,向後退了一大步。
這年頭,算卦都需要這麼……
激烈地拉人嗎?
劉萌有點汗地看向面前須發潔白的老者。而她身邊的墨子涵,則冷冷看向老者。
可是,這次,老者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被墨子涵的冷眼嚇退,而是模著胡子笑眯眯地看著二人。
「嗯!不錯不錯,面相都不錯啊,」老者捏著花白的胡子搖頭晃腦,然後賊兮兮地看了看四周,湊到劉萌和墨子涵面前,壓低聲音道,「二位都是天下至尊至貴的命啊。」
撲哧一聲!劉萌樂了。
「老人家,好了,您就別尋我們開心了。我呢,就是一個普通商戶的女兒,家里是有點錢,但是,還不至于到尊貴的地步。」
「至于他嘛,」劉萌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墨子涵,「他就是有點名氣的江湖人士,但是,江湖人士再有名,也算不上尊貴吧。」
白胡子老者望著劉萌搖了搖頭,「姑娘有所不知,有所不知,以後總有一天,你就會明白老夫的話的。」
劉萌不以為意地搖頭一笑,「好了,不管怎麼說,都謝謝您,您這麼一說,我的心情變好很多。」
劉萌邊說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地向老者手中,然後就扯著墨子涵的衣袖向前走。
「你們有一天總會相信老夫的,絕配啊絕配,」老者對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獨自撫著胡子喃喃自語,眼神興奮。
「一個是至尊至貴也至寡至孤的命格,本是個遺憾,沒想到卻踫到了破解他孤寡命格的另一個,而且還是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的,看來是天意啊天意。」
默默跟在墨子涵和劉萌身後的墨白四人聞言,互相交換了一個奇怪的顏色,然後墨白掏出一錠金子遞給老者。
「謝老先生吉言了,這麼說,我家公子可以和那位姑娘在一起了,是嗎?這一生都會幸福是嗎?」墨綠在一旁誠懇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老者將金子揣進自己袖子中,搖頭晃腦地坐回了自己的攤位。
「老先生,還希望您指點一二,公子以後可有什麼劫難,可否有化解和避免之法?」墨綠上前,放下另一錠金子,懇切問道。
「看姑娘你這麼誠心,老夫就多說幾句吧……」老者拿起金子,拿到嘴里咬了咬,才繼續開口,「你家公子以後會有一些劫難,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以後做準備,雖有凶險,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化解。」
「也就說,公子會一直平安,是嗎?」
「如果化解得當,可以這麼說,如果不得當,那就……難說了。」老者繼續將金子上的口水擦了擦,藏進了袖子中。
那副財迷的樣子,哪里有算命大師半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說了等于沒說,看來是騙錢的吧?」墨紅火大地開口,「喂!老頭,把金子還給我們。」
墨紅邊說邊向老者伸出手。
「喂喂喂!小姑娘,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是要搶劫嗎?」老者護著自己左手的袖子,戒備地向後仰了仰身子。
「你這老頭……」墨紅臉上一怒,就要掀攤子。
「墨紅,別鬧。」墨綠上前,壓住墨紅的手。
「老先生,麻煩再多告訴我們一點吧。」墨綠繼續懇切道。
「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了,你們趕快走吧,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老者不耐煩地對墨綠揮手,看來,是被墨紅惹怒了。
「老先生……」墨綠一邊握了握墨紅的手掌,阻止她發作,一邊懇切地繼續問道。
「走吧,走吧,都說了不可泄露了……」老和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墨綠接下來的話。
「墨綠,墨紅,你們干什麼呢?趕快走吧。」劉萌回頭,竟然看見墨綠和墨紅站在算命攤前,還一副執著的表情。
墨綠回頭望了望劉萌,又看了看大打算多說的白胡子老者,嘆了一口氣,這才不情願地離開攤前。
臨走之前,墨紅還對老者揮了揮拳頭。
「你們呀,別相信那些。說什麼我和你家公子是至尊至貴之人,哪里準了?」劉萌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道。
就怕聲音高一點,被別人听了去,判個謀反之罪。
「至尊至貴這四個字,豈是胡亂說的。那個老人家,一定是看你家公子長相氣質都貴氣逼人,才胡亂猜測的。」劉萌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墨紅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墨綠和墨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警告地瞪了墨紅一眼。
「劉小姐說的是。」墨綠非常恭順地答道,「我們也就是好奇,算一卦玩玩而已。」
「嗯。不過,他還算不至于太老眼昏花,沒把我認成你家公子的丫頭。」劉萌笑呵呵道。
「所以,就憑這一點,就該賞。」墨白笑眯眯接口。
「呵呵……」劉萌赧然一笑,「我們去那邊吧。」劉萌指了指那邊套竹圈贏獎品的地方,開心道。
說實話,老被人當做丫頭,也是很不爽的。偶爾一次被人說是至尊至貴的命,也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