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狐魚今天也反常地沉悶,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只是饒有興致地來回看著眾人。
劉萌想,除了墨子涵,應該沒有人覺得自在。
墨子涵同往常一樣,偶爾給劉萌夾一筷子菜,或者把挑了魚刺的魚肉放到劉萌面前,或者把剝了殼的蝦肉和蟹肉放到劉萌面前。
劉萌什麼都不說,頭也不抬地埋頭苦吃。
終于,一頓晚餐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吃完了。
送走了水家兄妹和令狐魚,劉萌長舒了一口氣。
「公子,那個申綺蘭,不簡單。」待四人離開後,墨綠從門口收回目光,非常嚴肅道,聲音隱約帶著冰冷和肅殺。
「……」墨子涵緩緩轉頭,詢問地看向墨綠。
「現在還不敢肯定,只是,覺得那個人,表里不一,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別人不注意時,臉上就會露出非常陰狠的表情。」墨綠皺著眉,描述自己的觀察結果。
「哦……?!」墨子涵挑了挑眉,聲音涼颼颼的。
「公子,我會讓人去查的。」墨綠躬身道。
「嗯,查清楚了,立刻告訴我。」墨子涵點點頭。
劉萌和墨紅的視線奇怪地在墨綠和墨子涵之間來回移動,然後若有所思地開始思考。
其實,劉萌也發現過幾次申綺蘭其他的面貌,可是,也只是當做一個女人普通的心機看待而已,並沒有深想,更沒想到要去查一下人家的底。
畢竟,她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青年啊。
墨紅則是完全沒有發現申綺蘭的這一面貌,听墨綠這麼一說,非常震驚。
收拾完碗筷,墨綠就去找墨白了。
墨綠沒想到,當她和墨白說這件事時,墨白若有所思地愣了愣後,說出了讓她非常震驚的一件事。
「其實,申綺蘭的底,在劉小姐回來後,我就查過,因為我懷疑她和劉小姐被綁架這件事有關。」
「……」墨綠訝然地長大了嘴,「為什麼?難道你早就發現什麼了?」
「嗯。在湘離縣時,我們的人曾經跟蹤過調戲過她的那幾個紈褲,發現是她花錢雇來的,這不是我懷疑她的主要理由,我之所以懷疑她,是發現那幾個紈褲被人悄悄地殺掉了,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我懷疑是申綺蘭派人做的。」
「天……」墨綠掩嘴驚呼。
她雖然已經知道申綺蘭不簡單,但是,听到墨白的話,還是被驚到了。
表面上那麼一個嬌嬌怯怯的小姐,竟然是一個心機深,而且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嗎?她本來只以為她只是心機深,喜歡玩心機而已。
「後來,劉小姐失蹤後,我第一個就懷疑到她頭上了,可惜,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就連她的底,我也查不出來。」
「難道她的過去完全沒有記錄嗎?」墨綠震驚道。
「不,有記錄。非常簡單,出生于于湘雲鎮、湘離縣相鄰的湘溪鎮,一個普通商戶——申家的獨生女兒。過去的一切經歷都很簡單,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普通商戶的女兒?」墨綠喃喃道。
「這也是讓我懷疑的原因,一個以前沒有任何異常的普通商戶的女兒,竟然會買紈褲來調戲自己,而且事後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那三個人,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商戶的女人可以做得到呢?」說到這里,墨白的雙眼冷冷地眯了眯。
「……」墨綠已經震驚到不知該說什麼了。
良久後,墨綠才回神,「听你這麼一說,我以後得多點戒備心,要多看著點申綺蘭,也不能隨便離開劉小姐身邊。」
「嗯。」墨白點頭,「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畢竟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還沒證實。」
「我知道了。」墨綠凝重點頭,「總之,我們分工合作,你讓人查她的底,我負責保護劉小姐。」
###成功做了一個木牛後,劉萌決定再做第二個,因為,她打算送一個給聞人宇。
畢竟,拿了人家那麼多東西,而且,她還因為這些東西受益匪淺,她總得禮尚往來一下嘛。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令狐魚和其他三個木匠做起來得心應手,僅僅是十天的時間就做好了。
清晨,客棧後院。
劉萌、墨子涵、令狐魚和其他墨雲山莊的人圍著新做的木牛,一臉欣喜。
這次做的,與送給墨子涵的那頭木牛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考慮到聞人宇的身體,做得略小略矮了一點。
當然,因為擔心墨子涵吃聞人宇的醋,外觀還是稍作了一點改變。
可是,盡管如此,墨子涵還是望著新做的木牛,臉色黑了一半。
果然還是吃醋了啊。劉萌額頭上滑下一滴冷汗。
「這次能做這個,是因為五王爺送的木牛流馬給我的啟發,當然要感謝一下人家,等你過生日的那天,我一定送你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不讓任何人踫,永遠不送其他人與它相似的東西。」劉萌扯了扯墨子涵的衣袖,撒嬌道。
「為什麼不送我一個?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令狐魚在一旁憤憤不平地喊。
「……」劉萌回頭,對令狐魚做了個鬼臉,繼續轉頭期待地看著沉著臉的墨子涵。
「……好。」听了劉萌的保證,墨子涵想了想,臉色稍緩,然後點點頭。
「那你陪我把這個送到竹林吧。」劉萌松了一口氣,笑眯眯請求。
「好。」墨子涵答應的很利索。
沒了對聞人宇的懷疑和戒備,這次,劉萌只帶了墨白四人,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