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十三干脆盤膝坐在地上跟三尾火狐面對面,右手撐著下巴定定看著它,嘴里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個小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麼?你是故意把我引出來地吧?」
戰十三自言自語只是在猜測三尾火狐的意圖,卻沒料到這自言自語被對面的三尾火狐听到了,它竟然點了點小腦袋,看得對面的戰十三一陣目瞪口呆。
‘靠,這是通人性了嗎?能听懂人的話。’戰十三張著嘴巴不敢相信,有時候凶獸有人性化的表情和舉動戰十三並不奇怪,可是連凶獸都能听懂人話了還知道該怎麼應答,戰十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小家伙是什麼級數的凶獸?
戰十三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想要引出這三尾火狐,看它個頭小就沒有生出什麼戒備之心,現在他想起來,凶獸厲害與否可不是看個頭大小地,要說昨天那條獨角大蛇的身形可以要比白衣女子大很多,可是它見了白衣女子卻如老鼠見了貓,就連眼前這只三尾火狐都不如,起碼那獨角大蛇听不懂人話,只能從人的動作和表情來作出自己的反應。
要是像面前這只三尾火狐這樣「對話」,戰十三覺得那獨角大蛇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地。
戰十三雖然不認為這只是個巧合,但他還是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你能听懂我的話?」
只見對面的三尾火狐傲嬌地抬起自己的小腦袋,很得意地點了點頭。
「那你和昨天那條大蛇誰更厲害?」戰十三繼續問道。
三尾火狐搖擺著自己三條火紅的尾巴,眼中露出不屑的表情,竟然起身背對著戰十三,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戰十三瞪大了眼楮愣住了,心想這小東西該會是幾級凶獸啊?看尾巴應該是***,可是它的速度也太詭異了,自己怎麼追都追不上,這會它又能听懂人話,級數應該不會太低吧?而且它還跟在白衣女子的身邊,恐怕這小東西在凶獸里面也是地位極高地。
戰十三心里忽然想到,如果把這小家伙抓回去當寵物養了,以後再見到凶獸不用自己出手豈不是就能把對方給震住了?況且,這在日後向白衣女子討回自己的菜刀也有更多地資本了。
想到這,戰十三心里抓住三尾火狐的念頭就更火熱了。
對面的小家伙一眼就看出了戰十三那***果的眼神,不屑地打了個噴嚏,一扭小立即就鑽入了灌木叢。
這次戰十三繼續追了下去,腳下速度比之前更加快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菜刀也一定要把這小家伙給抓住不可。
一人一狐再次在密林中展開了追擊,正在追擊時,戰十三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只狂化山豬。
之前戰十三也想著找幾只凶獸試一試自己的火毒,之後因為埋伏三尾火狐倒是給忘了,現在看到了現成的靶子,戰十三也不再客氣,也不管不知逃竄到哪去的三尾火狐,徑直迎上了那兩只狂化山豬,他知道反正那只三尾火狐也會再回來找自己地。
那兩只狂化山豬正在悠閑的啃著灌木,一眼看到戰十三打上來,也毫不畏懼地一起迎了上去。
戰十三利用自己的速度周旋在兩只狂化山豬之間,手上不斷出手打在狂化山豬皮糙肉厚的身上,剛一拳下去,被打中的狂化山豬立即「嗷嗷」地尖叫出來,似乎被什麼可怕的東西抓在了身上似的,不斷地跳著自己的後腿,最後見實在甩不掉,就跑到巨木旁不斷地用樹皮蹭著。
戰十三不知道狂化山豬到底是因為什麼嗷叫著,不過想想應該就是火毒起了作用,當即看向另外一只狂化山豬,眼中就流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另外一只狂化山豬看自己的同伴挨了對方一掌後就恐怖地尖叫起來,雖然它不怕戰十三,可是听到同伴恐怖的尖叫聲,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退縮了,尤其是在看懂了戰十三眼中興奮又瘋狂的神色後,這只狂化山豬很聰明地一扭,朝著灌木叢就鑽了進去。
戰十三好不容易找到了試驗對象,哪會這麼輕易地放它逃走,腳丫子撒開了也跟著鑽進了灌木叢。
不多時,就听到灌木叢的另一端響起了一聲慘叫,隨後就听到了同樣聲調的尖叫聲,這兩端淒慘的尖叫聲一呼一應地,听著足以令聞者落淚。
一處的灌木叢忽然又露出了那只三尾火狐的小腦袋,它滴溜溜的小眼楮看著這邊正在蹭著巨木的狂化山豬,小眼楮里竟然露出了笑意,似乎看到了好玩的事情。
兩端的尖叫聲還沒有消失,三尾火狐就滾動著小眼楮看著狂化山豬不斷地滿地打滾和蹭樹皮,眼里滿含著笑意。
突然間,三尾火狐猛地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轉過身後一對小眼楮滿含笑意地盯著灌木叢後。
戰十三一臉郁悶地看著眼前狡猾的小家伙,之前他故意繞了一圈從後面準備擒住這個小家伙,沒想到這小家伙竟然早就準備好了,讓他的埋伏白費了功夫。
戰十三看著三尾火狐得意的眼神,忍不住就咬牙切齒地再一次撲了上去。三尾火狐一扭,再次鑽入了灌木叢中,引誘著戰十三到處亂竄。
不多時,安靜的密林中再次響起了怒吼聲,隨處還可以听到巨木「吱呀」地撲倒聲。
就在一個略顯空闊
的灌木前,戰十三正來回轉移著腳步,躲開一只怒目雪猿的攻擊。
巨大的肥掌挾帶著「呼呼」風聲快速地襲向戰十三的面門,戰十三前身一低,隨即轉身向側面移動躲開了怒目雪猿的大肥掌,朝著怒目雪猿的腋下肋部右拳轟出,戰十三體內的真氣朝著怒目雪猿涌去。
怒目雪猿被戰十三轟中了軟肋,頓時厲聲怒吼起來,剛想要揮舞著巨大的肥掌向戰十三反擊時,忽然感到腋下肋部一陣火辣辣地炙熱,仿佛被火煎烤地似的,立即用肥掌不斷地撓著拍打著自己疼痛處,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身邊的巨木樹干,直立起來高舉自己的手臂,側著身子在巨木樹干上亂蹭,想要把那引起自己疼痛的東西給蹭掉。那動作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可是這火毒就隱藏在它的體內,怎麼可能蹭得掉,只是它忍不住地來回蹭著,漸漸地,肋部的絨毛就被蹭得光禿禿地,好像被人拔光了似的。
而罪魁禍首呢,此時仍在繼續追著三尾火狐,在密林中上躥下跳,不知又跑了多遠。